“這不是做飯。”她把嫩芽放進鍋裡，加水，點火，“是搭橋。”
火苗竄起，鍋底靈紋微亮。那是她早年在空間裡研究出的“恒溫灶”，專用來燉養靈藥。
“它不吃靈力，不吃丹藥，甚至不吃我的心意。”她一邊攪動湯勺，一邊說，“它吃‘節奏’。你看它現在的光，一明一暗，像呼吸。我喂灰，它收了，因為節奏對上了。我伸手想拿，它炸了，因為節奏亂了。”
慕容雪若有所思：“所以……你要用烹飪的節奏，去匹配它的頻率？”
“聰明。”洛璃掀開鍋蓋，一股清甜的香氣彌漫開來，“燉湯最講究火候。大火猛衝，藥材散架；小火慢煨，精華自出。它給的是源流，不是快餐。那我就用慢火，一點點煨，讓它覺得——這根管子，穩。”
公孫宇突然站起身：“等等！你剛才說‘引’？你不是要吸收，你是想讓它自己流出來？”
“賓果。”洛璃眨眨眼，“我不搶，我不拿，我也不求。我就在這兒，擺一桌小火慢燉的席麵，天天準時開鍋。它要是覺得舒服，自然會多給我一點溫度。”
端木雲張了張嘴：“所以你是想……用美食感化它？”
“感化？”洛璃笑出聲，“我這是用專業精神征服它。它要是連一鍋養生湯都扛不住，還談什麼上古源核？”
話音未落，晶石的光暈忽然輕輕一跳。
不是暴動，也不是攻擊，更像是……回應。
洛璃手一頓，湯勺停在半空。
“它聽見了。”
公孫宇立刻趴回地麵，耳朵貼著石板：“靈脈波動變了！不是衝著人，是衝著鍋！”
鍋裡的湯正咕嘟咕嘟冒著小泡，每一泡炸開，都帶出一絲極細的靈霧。那霧不散，反而在空中凝成一條細線，緩緩飄向晶石。
晶石沒有吸收，也沒有排斥。
它隻是……亮了一下。
像夜路中，有人對你眨了眨眼。
洛璃深吸一口氣，把火調得更小。
“慢點，再慢點。”她自言自語，“好湯不怕晚。”
端木雲看著那縷靈霧，突然說：“萬一它不吃這套呢？萬一它根本不想理我們？”
洛璃沒回頭，手裡的湯勺輕輕攪動。
“那我就一直燉下去。燉到它餓。”
鍋裡的氣泡一聲聲炸開，晶石的光暈一明一暗，像在呼吸。
洛璃的手腕穩穩地攪著湯，一圈，又一圈。
鍋底的火苗突然跳了一下，映得她半邊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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