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的手指剛觸到袖口，那股甜香又濃了幾分。
她猛地攥緊布料，指尖隔著衣袖按在空間入口上——燙得像塊剛從爐子裡夾出來的炭。不是錯覺，是整片皮膚都在發麻，像是有細小的電流順著經絡往上爬。
“彆動。”她低聲道，聲音壓得極低，“都彆說話。”
端木雲正要開口，被公孫宇一把攔住。三人屏息看著洛璃閉眼，手腕一抖，幾根透明絲線從掌心抽出，纏在自己脈門上，一圈又一圈，像是給血管打了層繃帶。
她深吸一口氣，靈力順著《虛空衍道經》的路線走了一遍，穩住識海後，才咬破舌尖，往空中噴出一口血霧。血滴沒落地，就被她掌心吸了進去，化作一道微光滲入袖中。
桃源空間的門開了。
一股暖風撲麵而來，帶著熟悉的泥土清香和果熟氣息，但這次風裡混著一絲顫音，像是閣樓裡的鐘擺亂了節奏。洛璃睜眼，瞳孔微微一縮——美食殿堂的琉璃瓦正在輕輕震動，每震一下，功法寶典上的金紋就閃一次，跟祭壇那邊的《虛空衍道經》完全同步。
“對上了。”她喃喃，“這玩意兒……認我家的灶台。”
“啥？”端木雲湊過來，“你家廚房還能認親戚？”
“不是親戚，是原配。”洛璃收回手，臉色有點發白，“這本經書，是專門給‘靈幻美食桃源空間’準備的鑰匙。它不光能修空間，還能喂空間。”
慕容雪皺眉：“意思是，它能讓你的金手指升級？”
“不止。”洛璃搖頭，“它知道我有空間，還知道怎麼用最省力的方式打開隱藏功能。就像……有人提前給我家裝好了操作係統，就等我插電開機。”
空氣安靜了一瞬。
公孫宇忽然蹲下，在地上劃拉了幾筆：“如果真是配套的，那其他三件靈器呢？會不會也跟空間有關？”
“試試就知道了。”洛璃伸手，將《虛空衍道經》攤開在地，又把青鋒短刃、星羅盤、蘊霧玉環依次擺成三角陣型，正中間放了一枚從空間裡取出的凝神花種子。
她掐了個訣，指尖凝聚一縷靈力，輕輕點向書頁中央。
符文亮了。
不是整頁全亮，而是幾個零散的點連成一條線，像拚圖缺了大半，隻露出一角圖案。那線條彎彎曲曲，竟勾勒出一片懸浮山巒的輪廓，底下還有水流般的紋路緩緩流動。
“這是……”公孫宇眼睛一亮，“領域構圖？！”
“不像普通戰鬥領域的樣子。”慕容雪盯著那水紋，“倒有點像……生命循環的脈絡。”
端木雲撓頭：“你們看懂了沒？我隻覺得這畫挺像我家後院池塘邊那棵歪脖子樹。”
洛璃沒理他，伸手摸向短刃刀柄。剛碰到金屬，刀身突然嗡鳴，一道銳氣直衝她眉心。她迅速退手，甩了甩發麻的指尖。
“排斥。”她眯眼，“但它剛才閃了一下，和空間裡的靈植催熟陣法一個頻率。”
“認主試一下？”公孫宇提議，“滴血？”
“不行。”慕容雪立刻反對，“剛才玉環反噬時那股寒氣太邪門，萬一傷了神魂，恢複起來至少半個月。”
洛璃想了想，從空間裡端出一個小陶鍋，鍋底還冒著熱氣。她舀了一勺淡紫色的茶湯，分彆倒進四個小瓷碗裡。
“凝神花煮的安魂茶，喝了能穩心神。”她說，“一人一口，不準多喝，不然待會誰打嗝我都說是偷喝了我的私藏。”
四人圍坐，低頭喝茶。
茶水入口微苦，咽下去後一股暖流從喉嚨滑到丹田，腦袋像是被清水洗過一遍，雜念全消。洛璃感覺空間入口的熱度降了些，便再次伸手，這次同時握住短刃與功法書。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