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端木雲皺眉，“不是咱們大陸的？”
“不是。”公孫宇語氣肯定，“你看這些拐角角度，都是七十七度，沒有一個直角或銳角。我們這邊的陣法講究陰陽對稱，這種全是偏角的設計，根本不符合基礎原理。”
洛璃眯眼細看，果然發現每一道紋路轉折都帶著微妙弧度，像是某種生物骨骼的延伸。
“像是活的。”她說。
話音剛落，符文陣中心的幽光忽然閃了一下，頻率變了。
公孫宇立刻低頭記錄：“剛才那一閃，和機關鳥最後傳回的地脈波動一致！就是它在引發異變！”
“可它為什麼要這麼做？”慕容雪不解，“如果是為了釋放邪物，早就該徹底崩開封印。可它一直在吸收黑霧，像是在……淨化？”
“也許淨化完了，下一步才是釋放。”洛璃目光沉靜，“我們現在有兩個問題——誰打破了封印？誰在操控這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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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端木雲撓頭，“能不能先問問，這玩意兒能不能拆？”
“能。”公孫宇已經畫完外圍紋路，“但不能硬拆。它現在處於動態平衡狀態，強行破壞會導致能量倒灌，整個山體都會塌。”
“那就得找到控製點。”洛璃環顧四周，“陣法不會自己運轉，一定有啟動它的核心機關。”
“在下麵。”公孫宇指向地麵，“我感覺到地下有共鳴，應該是基座所在。”
“挖？”端木雲看向堅硬岩層，“拿刀砍嗎？”
“不用。”洛璃抬手，從桃源空間取出一把短鋤，通體泛青，柄上纏著藤條，“試試這個。”
“你連農具都帶？”端木雲瞪眼。
“種靈植用的。”她淡淡道，“土質太硬的話，得先鬆一鬆。”
她蹲下身，將鋤尖插入陣法投影正下方的地麵。剛一用力，泥土竟自動裂開，露出一塊嵌入地底的黑色晶石，表麵布滿細密裂紋，內部有紅光流動。
“這是……”公孫宇湊近，“能量樞紐？”
“不像。”洛璃伸手觸碰晶石表麵，一股熱流順著指尖竄上來，她猛地縮手，“它在發熱，而且溫度越來越高。”
“快退！”公孫宇一把拉她後撤。
幾乎在同一刻，晶石裂紋擴大，紅光暴漲，整座符文陣猛然加速旋轉，嗡鳴聲陡然拔高，震得人耳膜生疼。
“它要啟動了！”端木雲拔刀橫在身前。
“不是啟動。”公孫宇盯著數據板殘骸上跳動的數值，“是過載！這晶石撐不住了！”
洛璃抬頭看向懸浮的陣法，幽光已變成刺目的猩紅，黑霧不再被吸收，反而從陣心噴湧而出，像一條條觸手向四周擴散。
“必須關掉它！”慕容雪雙手結印，溫和靈力向前推送，試圖減緩黑霧蔓延。
“關不了。”公孫宇咬牙，“現在隻能穩住晶石，不讓它炸開！”
洛璃盯著那塊發燙的黑晶，忽然想起什麼。她再次打開桃源空間，取出一顆蓮子，潔白如玉，正是淨心蓮。
她握緊蓮子，低聲道：“希望你還記得上次的味道。”
說著，她將蓮子按向晶石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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