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儘快分析成分。”她說，“如果裡麵有施術者的氣息殘留，或許能鎖定身份。”
公孫宇則繼續調試機關羅盤，將新采集的數據整合進偵測係統。他發現靈脈波動呈現出規律性衰減，每隔十二息就會有一次明顯的下沉。
“他們在控製節奏。”他說，“不是隨機破壞，是在測試反應速度。”
“所以才會留下腳印和符文。”洛璃點頭，“故意讓我們看到一部分真相，引我們往某個方向想。”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端木雲握緊短戟，“總不能在這兒乾等著。”
“不等。”洛璃環視三人，“我們現在分頭行動。你去外圍追蹤腳印延伸方向，看看有沒有交通工具或隱藏通道；公孫宇繼續監控靈脈變化，記錄每一次波動的時間和強度；慕容雪負責毒素分析，我來破解這塊殘碑上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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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各自散開。
端木雲沿著腳印一路向西，發現痕跡在三十步後突然中斷。他蹲下檢查地麵，發現泥土有翻動的跡象。
“有人清理過現場。”他用短戟輕輕撬開表層土塊，下麵露出一條細小的金屬絲，“陷阱線？不對……這是傳訊裝置的一部分。”
他小心拔出金屬絲，連接的另一端早已斷裂，隻剩下一個小巧的玉片卡扣。
“通訊用的？”他眯眼，“看來對方不止一個人。”
另一邊，公孫宇盯著羅盤屏幕，眉頭越皺越緊。最新數據顯示，北麵十裡外的一處小型聚靈陣也開始出現輕微震顫。
“不是孤立事件。”他喃喃，“他們在串聯多個節點。”
慕容雪打開藥瓶蓋子，用銀針挑出一絲黑液滴在試紙上。試紙迅速變黑，邊緣泛起紫煙。
“含有魂蝕粉。”她說，“這種東西隻有極北寒窟才有，普通人碰一下就會神誌混亂。”
她抬頭看向洛璃，“如果施術者用了這個，說明他們不怕反噬，甚至可能已經失去了正常感知。”
洛璃正用指尖在殘碑表麵描摹符文軌跡。每畫一筆，空間就傳來一次輕微反饋。她忽然停住。
“這不是完整的符文。”她說，“少了一筆封印線。原本應該在這裡收口，但現在是開放的。”
她取出一枚晨露菇培育的靈墨，在缺口處補上最後一劃。
刹那間，碑麵亮起幽藍光芒。
一道模糊的投影浮現，是個身穿黑袍的人影，背對著鏡頭，手中握著一根鑲嵌黑石的權杖。影像隻持續了兩息，隨即崩解。
“拍下來了嗎？”洛璃問。
公孫宇點頭，“機關羅盤錄到了。雖然不清楚臉，但那根權杖……樣式很特彆。”
“這不是重點。”洛璃盯著投影消失的地方，“重點是，他知道我們會來。”
端木雲走回來，把手裡的玉片卡扣遞給她，“我在西邊發現了這個。應該是遠程聯絡用的零件，斷了。”
洛璃接過卡扣，放進警戒藤覆蓋的區域。種子瞬間發燙，表麵浮現出一行小字：信號源位於西北山脊，距離約八裡。
“他們還在監視。”她說。
四人圍攏過來。
“現在怎麼辦？”慕容雪問。
洛璃看著手中的卡扣，又望向那塊殘碑。
“既然他們想讓我們看。”她嘴角微揚，“那就看得更清楚一點。”
她從空間取出一株月華草，掐下一片葉子放在碑麵上。
綠光一閃，整塊殘碑開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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