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紙上的紋路忽然微微亮起，像是被激活了某種程序。那些原本隻是裝飾性的流光線條開始流動，緩緩彙聚、重組。
幾秒鐘後，四個大字赫然成型——數據造假。
星耀總裁臉色瞬間鐵青。
他伸手就要搶。
保鏢搶先一步撲過去，卻不小心撞到他肩膀，兩人僵持一瞬，錯失時機。
那張紙在光線下靜靜躺著，字跡清晰，像是自帶投影。
“這……不可能！”星耀總裁低吼，“這設計圖根本不會發光！”
“但它現在發了。”陳星燃舔了舔牙齒間的糖渣，慢悠悠道，“而且專挑您最不想讓人看的東西寫。”
夏洛璃站在原地，手指微微發抖。
她看著那張失而複得的稿子，又看向陳星燃——這個總叼著糖、說自己最笨的小孩，什麼時候把她的事查得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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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什麼：“那天黑客攻擊，你說的‘頻率偏移’……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會用我的設計當突破口？”
陳星燃沒回答。
他額頭滲出一層冷汗，太陽穴突突直跳。剛才一口氣調用係統三次，一次掃描生理狀態，一次識彆文件來源，一次激活隱藏代碼反製，靈感值消耗過載，腦袋像被重錘敲過。
“你還瞞了我多少？”夏洛璃聲音有點抖。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陳星燃扶了下帽子，強撐著站直。
星耀總裁喘著粗氣，指著陳星燃：“你等著，我會讓你所有賬號封禁，作品下架，一分錢都賺不到！監管部門我有人，平台我控股——”
“您先顧好自己吧。”陳星燃打斷他，“上周您讓財務做的假賬，稅務局已經在查了。要是再加上非法獲取商業機密、雇傭黑客攻擊創作者……判幾年不好說，但高血壓患者坐牢，醫療條件可不太友好。”
星耀總裁渾身一震：“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說了，您心跳太亂，影響判斷。”陳星燃咧嘴一笑，虎牙露出來一點，“建議早點自首，爭取寬大處理。畢竟，活著才能繼續當總裁嘛。”
空氣凝固。
保鏢互相對視一眼，明顯動搖。
星耀總裁死死盯著他，嘴唇發白，胸口劇烈起伏。突然，他抬手捂住左臂，踉蹌了一下。
“老板！”保鏢慌了。
“走。”他咬牙，“馬上走！”
兩人架起他，轉身就走，腳步淩亂。
直到背影消失在通道儘頭，夏洛璃才緩緩回頭，看向陳星燃。
他正扶著車門，指尖發白，額頭冷汗順著鬢角滑下來。
“你怎麼樣？”她問。
“沒事。”他勉強笑了笑，“就是有點頭暈。”
話音未落，他膝蓋一軟，整個人往下一沉。
夏洛璃衝上前一把扶住他肩膀。
“喂！彆裝了！”她聲音有點發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會這樣？”
陳星燃靠著她，呼吸有些亂，嘴裡還含著那半顆糖，甜味已經淡了。
“我沒裝。”他低聲說，“我隻是……沒想到你會站在我這邊。”
她瞪著他：“少來這套肉麻的。”
他笑了下，想說話，卻突然皺眉，手扶上太陽穴。
視野開始模糊，耳邊嗡鳴作響。
係統提示無聲浮現：【靈感值透支，核心功能暫停三十分鐘】。
糟了。
他抬頭，看見車窗上映出三人的剪影——他靠在夏洛璃懷裡，她皺眉扶著他，遠處通道空蕩，隻有風卷起那隻粉色紙鶴，輕輕落在他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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