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胖抹掉嘴邊奶油，急得直跺腳：“是真的！我們之前就發現有人掃描工作室ip！星燃哥還設了假文件陷阱！”
“陷阱？”夏洛璃盯著陳星燃，“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提前處理？為什麼要等到——”
“因為告訴你也沒用。”他語氣平靜下來，手指無意識摸向口袋，碰到了那支金屬筆身的簽名筆。他頓了一下，把它掏出來，放在掌心看了兩秒，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掰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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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
清脆的斷裂聲讓全場一靜。
“這支筆，從現在起作廢。”他說，“我不需要靠任何人證明我能行。但我也不會讓彆人替我扛事。”
夏洛璃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
陳星燃抬頭看她，眼神不再閃躲：“你想知道我和林婉清之間有沒有秘密？有。我知道她三年後會在演唱會上摔麥克風，知道她下一首主打歌副歌第三句會破音，知道她最怕導演說‘再來一條’——這些，都不是她告訴我的。”
他頓了頓。
“但我不能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人群開始騷動。有人低頭刷手機，有人交頭接耳，更多人舉起了拍攝設備。
夏洛璃看著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陌生了幾分。他站得筆直，衛衣沾了奶油也不擦，左肩滲出血跡也不喊疼，就連說話的節奏都變了，不像平時那個愛耍賴的小孩，倒像是……某種她看不懂的存在。
“所以你是說，”她聲音發澀，“你一直在看著所有人，包括我？”
“不是看著。”他搖頭，“是陪著。你熬夜改稿的時候我在，被人潑咖啡的時候我在，被評委罵‘花架子’的時候我也在。我隻是沒說而已。”
係統提示再次閃爍：
【高危等級：三級】
【建議立即啟動反製協議】
他深吸一口氣，轉向周小胖：“u盤帶了嗎？”
“帶了帶了！”周小胖趕緊從褲兜掏出一個銀色小物件，“按你說的，做了偽裝程序，隻要接入內網就能反向追蹤！”
“好。”陳星燃點頭，又看向夏洛璃，“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你信我一次，跟我回工作室，三分鐘內把賊揪出來；要麼你就站在這兒，等明天新聞標題寫著‘夏洛璃設計抄襲案實錘’。”
她盯著他看了足足五秒。
然後一把奪過他手裡的u盤，轉身就往門口走。
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噠、噠、噠，像倒計時的鐘擺。
陳星燃抓起背包追上去，經過周小胖身邊時低聲說：“待會熱搜見。”
周小胖撓頭：“那我要不要把蛋糕照片發出去？就說你是為了堵我嘴才……”
“發。”陳星燃腳步不停，“標題就寫——《震驚！天才少年為保密竟用甜品封口》。”
周小胖眼睛一亮：“我去加個表情包！”
宴會廳的燈光依舊璀璨，笑聲重新響起。有人已經開始討論剛才那一幕是不是劇本安排，有人說這波營銷太狠了，還有人猜測兩人是不是真情侶。
沒人注意到，窗外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駛離。
陳星燃走在夏洛璃身後半步，右手插在兜裡，指尖摩挲著斷開的筆尖。
係統界麵靜靜懸浮著，進度條歸零。
【文件已全部複製完畢】
【目標服務器：星耀集團內部數據庫】
【反向追蹤程序啟動倒計時：10秒】
他閉了閉眼。
再睜眼時，少年模樣的陳星燃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準備掀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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