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問。
“沒事。”他搖頭，“就是覺得，你這張專輯，應該加一首安靜點的收尾曲。”
“哦？”她挑眉，“什麼主題？”
“關於朋友。”他說，“比戀人更難定義，但比家人更自由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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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沉默了幾秒，忽然從包裡掏出一支筆，在cd封底寫下一行字：“《第十三首·未命名》，製作人：林婉清&陳星燃。”
她把筆一丟：“錄完請你吃火鍋，敢不來就是怕我搶你女朋友。”
“我女朋友還得搶？”夏洛璃冷笑一聲，“你上個月綜藝裡說理想型是‘會做飯的暖男’，陳星燃連泡麵都能煮糊，你搶了也養不熟。”
“那正好。”林婉清聳肩，“我負責投喂，你負責審美，他負責寫歌，咱們組個家庭樂隊，名字我都想好了——《三個不想談戀愛的人》。”
陳星燃舉手：“我戀愛了。”
“閉嘴。”兩個女生同時開口。
笑聲在房間裡炸開。
窗外天色漸暗，城市的燈光一盞盞亮起。工作室裡沒人提炸彈、沒人提陰謀，也沒人再說“如果那天出了事”。
過去的陰影被擋在門外，而此刻的空氣裡，隻有cd機試播出的第一句歌詞：
“你給的糖太甜，我舍不得吐掉殼……”
夏洛璃聽完哼了一聲：“這詞不行，得改。”
“改什麼？”林婉清不服，“觀眾就愛聽這種酸裡帶甜的。”
“太被動。”她拿起筆，在紙上劃拉，“應該是‘你扔的糖衣炮彈，我偏要拆開發現裡麵是真心’。”
陳星燃聽著，默默在係統商城裡搜了下【歌詞優化技能】，發現要五千靈感值起步。
他歎了口氣，把棒棒糖咬碎。
林婉清忽然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
他咀嚼的動作停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老實說，“但我猜到你會先開口。”
“為什麼？”
“因為你比我勇敢。”他笑了笑，“換我，可能一直裝傻到底。”
林婉清點點頭，沒再追問。她把cd樣盤合上，站起身：“行了，創意會開完了，我得回去練聲。下周打榜，你們倆必須刷榜第一。”
“刷榜花錢。”夏洛璃抱臂，“不如直接買熱搜。”
“那得他寫個爆款劇本。”林婉清指了指陳星燃，“聽說你新項目叫《影後重生之我不再愛你》？這標題一看就有爆相。”
“瞎起的。”他撓頭，“其實是講一個導演被係統綁定，被迫拍出十年後的神劇……”
“停。”夏洛璃打斷，“彆在她麵前立fag，萬一真拍了，我得演你前女友？”
“那我也要客串！”林婉清舉起手機，“粉絲想看‘三個人的修羅場’，投票都過百萬了。”
“想得美。”夏洛璃一把搶過她的手機，“話題給我刪了。”
兩人在門口打鬨著往外走，陳星燃坐在原位沒動。
係統界麵依舊浮著，剛才那段婚禮預演的畫麵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日常監控列表。
他伸手摸了摸斜挎包，全息筆還在。
外麵傳來夏洛璃的聲音：“你真不進來聊聊？”
林婉清回答：“下次吧，今天的話，都說完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陳星燃低頭，看見桌角那顆棒棒糖的彩虹糖紙，正對著門口的方向，像一麵小小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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