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剛才差一點。”他說。
林婉清瞪他。
“但比前二十三次要強一百倍。”他咧嘴一笑，虎牙露出來，“而且你知道嗎？你剛才唱的時候，眼睛是紅的。”
她一怔，下意識摸了下眼角。
“情緒到位了。”他收起笑容，“下次不用我幫你找感覺，你自己就能進狀態。記住這種‘想掐死誰’的感覺，它比任何發聲技巧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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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低頭笑了笑，指尖輕輕摩挲過剛才被他覆住的手背，動作很輕，像是無意的。
“你說……如果明天拍攝時我也這麼唱，會不會嚇到現場工作人員？”
“不會。”他站起身，走到控製台前導出音頻文件，“他們會以為特效提前開了。”
她也跟著站起來，活動了下肩膀：“我還想再練兩遍，確保萬無一失。”
“隨便你。”他把耳機遞給她，“不過建議彆練太久，嗓子要休息。畢竟明天可是重頭戲——女主戰損狀態下覺醒機甲核心，一腳踹爆反派基地。”
“聽起來像中二病晚期。”她接過耳機，卻忍不住笑了。
“但觀眾就吃這套。”他靠在牆邊，咬著棒棒糖，“熱血、逆襲、打臉反派，再來點嘶吼式高音，熱搜前三穩了。”
林婉清調試著設備，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怎麼會懂這麼多聲樂的東西？之前你不是隻會寫劇本嗎？”
陳星燃沒答，隻是笑了笑。
係統商城裡，“聲樂指導高級）”的圖標正微微發燙。
他當然不會說，這些技能都是靠未來爆款內容換來的。更不會說，就在十分鐘前，他還隻是個初級指導者，靠著臨場心理暗示勉強救場。
而現在，他能聽出她聲帶輕微充血的雜音，能判斷她鼻腔共鳴是否充分，甚至能預判她下一秒會不會破音。
這才是真正的降維打擊。
“經驗而已。”他隨口道，“你看多了自然就會了。”
林婉清狐疑地看他一眼，沒再追問。
她戴上耳機，重新坐回琴凳，手指落在黑白鍵上。
音樂響起，她再次開口。
這一次，她沒有猶豫，也沒有試探。
每一個音都像刀鋒劃過玻璃，尖銳、清晰、充滿攻擊性。
陳星燃站在牆邊靜靜聽著，棒棒糖在齒間緩緩轉動。
他知道，明天片場一定會有人被這聲音震住。
他也知道，星耀那邊不會坐視不管。
但沒關係。
他已經準備好下一步了。
林婉清唱到高潮段落，突然停頓，摘下一邊耳機：“你有沒有覺得……最後一句還可以更狠一點？”
“有。”他走過去，俯身看向屏幕，“要不要試試在結尾加個驟停，然後接一句低語？”
“說什麼？”
“就說——”他湊近麥克風，壓低聲音，“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婉清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笑出聲：“你真是陰險。”
“職業素養。”他直起身，把音頻片段保存，“明天拍完這場，估計全網都在扒這句台詞。”
她點點頭，重新戴上耳機：“再來一次。”
音樂再次響起。
高音再度衝破天花板。
陳星燃靠回牆邊，目光落在她因用力而繃緊的側頸線條上。
他知道，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
錄音筆的紅燈仍在閃爍，林婉清的手指在琴鍵上猛然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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