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燃把那顆剛拆開的棒棒糖含進嘴裡，指尖在空中一劃，眼前立刻浮現出半透明的係統界麵。藍圖靜靜懸浮著，標題是“星際娛樂帝國初級）”，下方是一串不斷跳動的數據流。他還沒來得及細看，耳邊就傳來提示音——全球終端接入請求正在瘋狂上漲。
夏洛璃站到他旁邊，看了眼數據麵板，“共學平台和劇院建模搶資源了？”
“嗯。”陳星燃點頭，“剛簽完協議，一堆文明想第一時間看到劇場長什麼樣。”
周小胖從控製台後探出頭，“我已經把帶寬分成兩塊了，但係統卡在權重分配這一步，不動彈。”
陳星燃閉了下眼，調出後台。文化影響力值剛剛突破閾值，但係統沒自動分配優先級。他手動拉了個滑條，把“教育傳播”設為六成，“娛樂輸出”四成。屏幕閃了兩下，數據開始流動。
“行了。”他說，“現在能加載了。”
全息投影緩緩展開，一座漂浮在近地軌道的空間劇院輪廓顯現出來。外牆是流動的國潮紋樣，飛簷翹角帶著傳統韻味，又融合了未來科技感。門口四個大字慢慢成型：地球劇場。
“這外形……”夏洛璃盯著看了一會兒，“有點像我去年畫廢稿的那個方案。”
“就是用你那個改的。”陳星燃笑了笑，“係統允許導入原創設計作為基礎模板，我直接調了存檔。”
她挑眉，“你還留著？”
“所有被你否掉的設計我都存了一份。”他轉筆的動作停了一下，“萬一哪天能用上呢。”
周小胖嘖了一聲，“哥，你這是早有預謀啊。”
“彆吵。”陳星燃抬手，“開始建模。”
第一座劇院穩定成像後，係統提示可以擴展規模。初始上限是一千座，分布在太陽係主要軌道節點。火星環、木星衛星群、土星環附近都標出了預設坐標。
“這麼多？”周小胖瞪眼，“一個人管得過來嗎？”
“不用人盯。”陳星燃說，“每座劇場自帶ai管理係統，播放內容按區域文化偏好自動匹配。”
“那播啥？”周小胖追問。
“你想播啥？”陳星燃反問。
“綜藝！必須是沉浸式真人秀！”周小胖一拍桌子，“比如《宇宙打工記》，外星人來地球送外賣，結果不會騎電動車摔進火鍋店！”
夏洛璃笑出聲，“你這設定比爛尾樓還塌。”
“我認真的！”周小胖不服，“文化輸出不就得接地氣？誰天天看哲學講座啊。”
陳星燃沒說話，手指輕點，調出內容庫。小說、音樂、影視劇、綜藝片段全都歸類整齊。他選了幾部爆款劇集和熱門演唱會視頻，拖進播放隊列。
“先試運行。”他說，“等第一批觀眾進來，再根據反饋調整。”
係統開始同步數據，進度條剛走到一半，警報突然響起。
“檢測到異常訪問。”周小胖盯著監控端口，“三十多個偏遠星係試圖繞過學習認證，直接接入劇院預覽模式。”
“強製凍結啟動流程。”係統彈窗提示。
陳星燃皺眉，“又是想白嫖的？”
“不完全是。”周小胖快速翻著日誌，“他們已經完成三門課了，隻剩兩門沒過。可能聽說劇場要亮燈，急了。”
夏洛璃湊過去看了看，“不能讓他們進來？”
“硬闖會觸發安全機製，連累其他正常用戶也被踢出去。”陳星燃搖頭，“得想辦法平衡。”
周小胖忽然眼睛一亮，“要不搞個灰度測試？讓沒畢業的先看個模糊版，等通關了再解鎖高清。”
“可以。”陳星燃點頭，“加個標注，寫清楚‘體驗受限，完成課程可升級’。”
“我這就去設。”周小胖劈裡啪啦敲鍵盤，“順便做個倒計時頁麵，寫著‘距離全麵開放還有xx小時’，搞得像個新品發布。”
“彆太花哨。”陳星燃提醒，“重點是讓他們知道規則。”
幾分鐘後，係統重新啟動。訪問請求被分類處理，已完成認證的文明進入高清預覽，其餘則看到一層淡淡投影，像隔著霧看燈。
“成了。”周小胖鬆了口氣，“現在就差最後一步——集體點亮。”
主控矩陣需要雙人協同認證才能激活。操作界麵懸浮在半空，兩個光點並列閃爍，等待同步指令。
夏洛璃看了陳星燃一眼，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棒棒糖，咬開包裝紙，輕輕塞進他嘴裡。
“補點甜度。”她說，“上次你說靈感值不夠，是因為嘴裡沒糖。”
他愣了下，隨即笑了，“你還記得這個？”
“廢話。”她把手伸到他麵前，“快點，配合一下。”
兩人十指交扣，同時伸手觸碰全息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