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秦叔忽然抬手，“先確認一件事——你們有沒有對外透露過原始素材的存在？”
“沒有。”陳星燃搖頭，“除了我和小胖，沒人知道我們留了完整施工日誌。”
“那就沒問題。”秦叔敲下回車，程序開始加載，“他們現在最自信的就是輿論壓製，以為你們隻會哭訴、發澄清。可一旦發現你們手裡有鐵證，而且還能反過來摸清他們的運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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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會慌。”
“慌了就會犯錯。”秦叔終於笑了，“人一急，就容易暴露真身。”
陳星燃也跟著笑了。他掏出一顆草莓味棒棒糖，遞給秦叔：“來一根？提神。”
秦叔嫌棄地推開：“我都四十五了，不吃這個。”
“試試嘛，藍莓味新出的，據說吃了能解鎖隱藏技能。”
“少忽悠我。”秦叔瞪他一眼，卻還是伸手拿了一根，剝開塞進嘴裡，“甜得發膩。”
“說明有效。”陳星燃收回手，正色道，“接下來怎麼配合？”
“你負責繼續放出輕量信息包，引導真實觀眾討論。”秦叔指著副屏，“我會在每次任務派發前五分鐘，注入偽造的日誌數據，讓他們的係統誤判內部泄露。隻要他們內部開始自查，節奏就亂了。”
“我可以配合製造幾條‘疑似內鬼爆料’的熱搜詞條。”陳星燃眯眼，“比如‘某綜藝團隊竟掌握水軍後台截圖’之類的。”
“標題黨。”秦叔搖頭，“但有用。”
“流量時代，誰還管是不是標題黨。”陳星燃打開文檔，快速起草文案，“關鍵是讓他們的指揮層看到後，第一反應是‘是不是真的漏了’，而不是‘這肯定是假的’。”
“心理戰配技術戰，雙管齊下。”秦叔點頭，“有意思。”
周小胖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舉手：“那我乾嘛？”
“你去注冊三個新微博小號。”陳星燃頭也不抬，“名字要普通點，像學生黨那種，然後轉發我們準備的內容，評論區帶頭問‘這截圖是真的嗎’‘有沒有人核實’。”
“明白！”周小胖握拳，“我這就去辦！”
說完一溜煙跑了。
房間裡隻剩兩人。屏幕冷光映在臉上，數據流不斷滾動。
陳星燃忽然想起什麼，低聲問：“秦叔，你為什麼願意幫我們？”
秦叔敲代碼的手沒停。
過了幾秒才說：“去年那件事之後，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太容易讓老實人閉嘴了。隻要你敢不一樣，就有人跳出來罵你造假、博眼球、消費同情。可有些人，真的隻是想做好一件事而已。”
他抬頭看向陳星燃：“你們這個節目，我沒看完，但我看了那段母親落淚的鏡頭。她沒說話，可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怕改造完房子，兒子卻不回來了。”
陳星燃怔住。
“我不懂什麼叫爆款內容。”秦叔繼續打字，“但我懂什麼叫真心。你們要是輸了，以後誰還敢拍這樣的東西？”
空氣靜了幾秒。
陳星燃輕輕轉了下手裡的筆，把最後一顆棒棒糖含進嘴裡。
“那咱們就得讓他們知道——”他聲音很輕，卻很穩，“有些事，壓不垮，也騙不了。”
秦叔沒回應，隻是點了下鼠標。
程序進度條開始加載，倒計時顯示：005834
窗外夜色依舊濃重，屋內鍵盤聲再次密集響起。
陳星燃切換到係統界麵，在技能商城的空白欄裡，默默輸入一行備注：
【預設團隊協作增益類技能解鎖條件】
他剛刪掉最後一個字，秦叔忽然出聲：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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