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陽光把房間切成明暗兩半。規律的敲門聲響起，沈高雅清冷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起床，早餐好了。”
我和林薇薇像設定好程序的機器，從被窩裡掙紮起身。穿衣洗漱的動作熟練得像肌肉記憶。鏡子裡，薇薇眼下帶著淡青，看來昨晚也沒睡安穩。
客廳裡，沈高雅已經把買來的早餐擺好——豆漿油條和幾個素包子。譚語然低頭刷著手機，見我們出來抬頭笑了笑。
四人沉默地吃著早餐，空氣裡有種微妙的平靜默契。吃完下樓，我自然地攬過林薇薇，在她光潔額頭輕吻一下。“路上小心，”低聲說，“下課早點回。”
她臉頰泛紅，點點頭騎上小電驢，身影彙入清晨車流朝師大方向去了。
接著我轉身，在沈高雅和譚語然略帶驚訝的目光中，各在她們臉頰快速印下告彆吻。沈高雅身體微僵隨即恢複常態推推眼鏡；譚語然噗嗤笑出聲眼神帶著調侃。
三人騎電驢到學校，校門口分開時氣氛比平時柔和些許。
走進教室習慣性走向老座位，卻發現那裡坐著熟悉身影——江晚晴。
我愣了下在她旁邊空位坐下忍不住問：“你怎麼坐這兒了？”
她轉頭臉上帶絲得意笑：“我跟金澤宇說好了這位置歸我了。”頓了頓語氣轉關切甚至帶點試探“曉陽你昨天怎麼一整天沒來上課？下午也常不在請假了嗎？”
這些問題讓我頭疼還是耐心解釋：“昨天有急事下午請假是因報了駕校未來一月下午都得練車。”
解釋完便不再多言轉和宿舍三哥們聊起來他們同樣好奇我昨天去向隻好又解釋一遍隨後是熟悉帶葷腥調侃打趣。
正聊得熱鬨上課鈴清脆響起。
劉老師踩高跟鞋抱疊教案走進來今天依舊穿剪裁得體職業套裝襯得身材曲線玲瓏知性中帶不容忽視性感。
我下定決心奮發圖強強迫自己將全部注意力集中課程內容上當劉老師像往常樣踱步到我身邊時努力無視那抹強烈存在感但餘光仍不可避免被那飽滿曲線和優雅身姿吸引內心掙紮萬分不斷告誡自己：這是成長必經之路必須克製。
艱難將目光鎖定課本上試圖將全部心神投入老師講解仔細思考每個知識點。
轉眼到中午下課劉老師果然如往常樣在離開教室前淡淡對我說：“曉陽中午來我辦公室趟。”
我深吸口氣跟著她走進辦公室反手關上門暗自下定決心：這次定要抵擋住誘惑努力讓表情顯平靜淡然至少表麵上樣靜靜等待她指示。
辦公室裡安靜片刻隻聽窗外隱約傳來喧鬨聲她並沒有立刻說話而緩緩從辦公桌後站起身步步走到我麵前。
如此近距離她身材曼妙曲線和身上淡雅香水味極具衝擊力我目光不受控製掠過她挺翹臀部和纖細腰身喉嚨不自覺滾動下。
她顯然捕捉到我細微失態嘴角勾起抹了然笑意忽然她伸出手臂環住我脖子溫軟紅唇毫無預兆印上來。
這刻所有預設心理防線土崩瓦解什麼克製什麼奮鬥都被拋到九霄雲外我的手幾乎本能攀上她纖細腰肢隔著單薄衣料感受其下溫熱與柔軟另隻手則撫上她光滑脊背指尖貪婪感受那細膩肌膚觸感。
我們緊密相擁唇舌交纏辦公室裡隻剩急促呼吸聲然而就在意亂情迷之際我理智似乎回籠線我艱難停止動作雙手從她身上移開氣息仍然不穩。
“好了…劉老師”我後退步聲音有些沙啞“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她眼神中掠過絲詫異隨即化為種意味深長帶著些許挑逗目光：“真的就這麼走了？需不需要…我幫你‘釋放’下？”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連忙擺手語氣近乎慌亂。
她見狀也不再強求隻輕笑聲恢複老師口吻：“那行吧記得明天準時來上課彆再遲到了。”
“放心定準時。”我趕緊承諾心裡卻暗自嘀咕：要真有急事那也由不得我啊。
我幾乎逃離劉老師辦公室心臟還在為剛才驚險幕怦怦直跳走廊裡明亮陽光和喧鬨學生人潮讓我稍稍安定下來正準備朝著食堂走去個身影卻突然從拐角處跳了出來攔在我麵前。
是江晚晴她微微喘著氣臉頰泛紅雙大眼睛直直盯著我眼神裡交織著好奇試探和絲不易察覺緊張她壓低聲音語氣有些奇怪地開口：“曉陽你剛才…是不是去劉老師辦公室了？你…你是不是喜歡劉老師？”
我心頭緊麵上卻強作鎮定立刻否認：“沒有彆瞎猜。”
“那你為什麼…”她似乎不太相信追問道“上課的時候我看見你老師偷偷看她。”
我被問得有些煩躁但又不好發作隻好用種看似理所當然語氣解釋：“劉老師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講課也站在旁邊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多看幾眼吧？這能說明什麼？”
她聽我這麼說緊繃肩膀似乎瞬間鬆弛下來輕輕呼出口氣眼神中陰霾也散去了不少甚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放心表情。
我捕捉到她明顯變化個念頭閃過腦海反正最近爛桃花已經夠多了不如快刀斬亂麻於是我帶著幾分戲謔和自嘲直接挑明：“喂江晚晴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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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之前還真沒往這方麵想最近事情團糟根本沒心思留意這些。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她竟然咬著下唇眼神飄忽下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迅速飛起兩朵紅雲。
我勒個去！我心裡頓時哀嚎聲親娘哎這桃花運也太泛濫了現在可不是添亂時候為了讓她徹底死心遠離我這個火坑我決定把自己老底掀出來。
我收起玩笑表情語氣變得冷淡甚至有些殘忍：“你喜歡我什麼？喜歡我是個渣男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跟三個女孩子合租而且…”我頓了頓刻意加重語氣“我跟她們都上過床了。”
這句話像顆炸彈江晚晴瞬間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副徹底震驚無法置信樣子她臉上紅暈迅速褪去變得有些蒼白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可怕事情。
我看她副模樣知道目的達到了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還是硬著心腸扔下最後句話：“所以喜歡我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彆在我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完我不敢再看她表情繞過她加快腳步朝著食堂走去將那個愣在原地仿佛被定格了女孩留在了身後喧鬨走廊裡。
我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急促腳步聲江晚晴猛地追上來從後麵把抱住我胳膊聲音帶著哭腔和最後倔強：“你騙我的對不對？你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對不對？隻是為了讓我死心是不是？”
我停下腳步眉頭緊皺心裡那點不忍被煩躁壓過必須讓她徹底清醒我沒有掙脫隻是轉過頭用儘可能冰冷甚至帶著絲厭煩語氣看著她：“我沒有騙你句假話都沒有不信的話”我報出地址像扔出塊冰“花園小區3棟4單元402你自己來看。”
說完我用力但不算粗暴抽回手臂這次沒有再停留徑直走向食堂。
在食堂打份簡單飯菜剛找個角落坐下個身影就端著餐盤坐到了我對麵我抬頭看居然班花何思思她今天紮馬尾顯得清爽又活潑。
我心裡嘀咕：她怎麼坐這兒了？但麵上沒什麼表示隻是低頭繼續吃飯希望這無聲拒絕能讓她離開。
然而她卻主動開口了聲音帶著點好奇和打探：“哎張曉陽你剛才對江晚晴說什麼了？我看她哭得可傷心了眼睛都腫了說說唄怎麼回事？”
我抬眼看看她：“怎麼班花大美女這是要替她打抱不平？”
“沒有沒有”她連忙擺手眼神裡卻閃爍著八卦光芒“我就是單純好奇你跟她說了什麼能有這麼大威力？”
我懶得詳細解釋索性扯起玩世不恭笑容開始胡說八道：“沒什麼就是她呢喜歡我我呢也不是不喜歡她隻是她達不到我的要求。”
“要求？什麼要求？”何思思果然被勾起了興趣身體微微前傾。
我放下筷子看著她本正經說出了極其離譜話：“我的要求就是——讓她給我找十個老婆。”
說完我沒再看她瞬間呆滯仿佛懷疑自己聽錯了表情徑直起身端起餐盤離開留下她個人在原地消化這個“重磅炸彈”。
將餐具放回回收處我快步走向食堂大門剛走出沒兩步就聽到身後又傳來腳步聲何思思竟然又追了上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強烈好奇：“喂！遊曉陽！你剛才那話啥意思啊？難道…你的意思是讓她幫你找十個老婆？！你是認真的嗎？”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麵無表情點了點頭懶得再多說個字轉身繼續朝校外走去。
騎上我的小電驢我來到了駕校訓練場下午的練習很快開始然而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或許是被白天連串事情攪得心神不寧或許是挫敗感累積到了頂點在個完全不應該出錯基礎彎道我竟然再次操作失誤油門當成了刹車車子猛地竄狠狠撞上了旁邊防護欄！
“砰！”的聲悶響。
這次比上次更嚴重雖然車速不快但撞擊力道依然讓我們兩人都猛地向前衝我的胸口被方向盤磕了下陣悶痛教練也被安全帶勒得嗆咳了好幾聲。
車子前保險杠明顯凹了進去車燈也碎了。
教練黑著臉半天沒說話最後長長歎了口氣那歎息裡充滿了無奈和絲絕望整整三個小時練習汗水流了罵也挨了結果卻仿佛還在原點甚至更糟。
看著那輛再次受傷教練車以及教練那張寫滿“孺子不可教也”臉我那點點好不容易重建起來自信就像被針紮破氣球噗嗤下徹底癟了下去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