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陳姐的動作弄醒了，正在用吃飯的家夥。
見我醒了，她直接坐到我身上，我抱住她問：“陳姐，昨晚我沒讓你滿意嗎？怎麼一大早就這麼著急？”
她歎了口氣：“沒辦法，誰讓你這麼厲害，我都上癮了。你偶爾才來一次，我天天獨守空房，真的很難受。”
“那你老公呢？”我問。
“他啊，”她苦笑了一下，“早就在外麵包養了彆人，我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
我抬手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剛過淩晨四點，便帶著點調侃的語氣湊到她耳邊：“這才幾點，你就不怕被我‘折騰’壞了？”
她往我懷裡縮了縮，指尖輕輕勾著我的衣領，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格外坦誠：“不怕，我巴不得被你‘玩’壞。”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我自然不再克製。很快，房間裡便隻剩下她此起彼伏的輕吟，伴著細碎的喘息在空氣裡纏繞。
我們這樣折騰到七點，才終於戀戀不舍地停下。
我起身先穿好衣服，轉頭就見她還慵懶地蜷在床上，身上未著寸縷。我走上前，笑著提醒：“陳姐，該起了，等會兒還得送周敏上學呢。”
她眯著眼睛，聲音帶著剛歇下的倦意，撒嬌似的開口：“我沒力氣動，你幫我穿衣服嘛。”
拗不過她，我隻好拿起一旁的衣物，耐心地幫她穿。笨拙地扣好紐扣、拉好拉鏈，最後又仔細替她理了理衣領和衣角，確保每一處都整齊妥帖。
“好了，已經給你穿戴整齊了。”我幫她理了理衣角，笑著說道。
陳清碗點了點頭，撐著床頭慢慢站起身，可腳剛一落地，身子就晃了晃，差點摔倒。我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扶住她，將她穩穩攬在懷裡。
她靠在我身上，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聲音帶著點委屈：“我腿太軟了，沒力氣。”
“還說呢，”我輕輕捏了捏她的腰，語氣裡帶著點調侃，“折騰了一夜還不夠，早上又沒歇著，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了吧？”
她沒反駁，隻是抬頭看我，輕聲開口：“曉陽，要不……你去送敏敏上學吧？”
我低頭看了看她泛紅的臉頰和依舊發軟的身子，歎了口氣，應道：“嗯，那行吧，你在家好好歇著。”
我先小心地把陳姐扶回床上，替她拉好薄被，又叮囑了句“好好歇著”，這才轉身往周敏的房間走。
輕輕推開房門，就見小家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小被子踢到了腳邊，嘴角還帶著點淺淺的笑意，想來是做了什麼好夢，睡得正香。我放輕腳步走到床邊，伸出手指，輕輕捏住她軟乎乎的臉頰，輕輕晃了晃。
“唔……”周敏皺了皺小眉頭，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看清是我，小嘴立刻撅了起來，帶著剛睡醒的奶音抱怨：“哥哥，你怎麼捏人家的臉蛋呀，都捏疼了。”
我忍不住笑了，收回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好了，不捏了，快彆睡啦。你媽媽今天有點不舒服，沒法送你，今天我送你去學校。”
“哦哦，媽媽不舒服嗎？”周敏眨了眨眼睛，瞬間清醒了些，又乖乖點頭，“那好吧，我馬上起來。”
“趕緊起床洗漱，我在客廳等你。”我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準備出去。可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正在慢吞吞穿衣服的周敏——她都八歲了，已經上二年級，學校離小區也不算遠，平時放學都是自己走回來的，按說早上自己去學校也沒問題。大概是陳姐總把她當小寶貝疼，凡事都想多操心些，才一直沒讓她單獨走；再者，或許也是陳姐心裡，還藏著點想多陪孩子的心思吧。
或許城市裡的孩子本就這樣，不像農村的孩子，五六歲就得跟著大人學乾活、分擔家事。
出了單元門上了車，我發動車子的間隙，側頭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周敏，隨口問道：“你媽媽每天都要送你上學嗎？”
“是啊，哥哥怎麼突然問這個呀？”周敏手裡攥著小書包帶，歪著腦袋看我。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我笑了笑，心裡卻忍不住有點無奈，又接著問，“那放學呢，也是你媽媽去接你嗎？”
周敏沒察覺我的情緒，點點頭，脆生生地應道：“嗯，是啊，媽媽每天都會在學校門口等我。”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更覺得，城裡的孩子確實被照顧得太細致，難免有些嬌生慣養。
周敏突然歪著腦袋看我，小眉頭輕輕皺著，卻一語道破：“學校裡好多同學都是自己上學放學的，哥哥，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能自己去學校呀？”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她——沒想到這八歲的小家夥這麼機靈，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思。我忍不住笑了，點頭承認：“是啊，跟你說，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自己背著書包上學、自己走路回家了，根本不用大人送。”
“那哥哥是希望我也像他們一樣，自己去學校、自己回家嗎？”她追問著，眼神裡帶著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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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擺了擺手，柔聲解釋：“我可沒這麼說。你媽媽每天送你，不是不放心你，大概是怕路上有危險，擔心你被壞人拐走，才一直陪著你的。”
話音剛落，車子就穩穩停在了學校門口。我側頭對周敏說：“下車吧，已經到學校啦。”
她輕輕“嗯”了一聲，解開安全帶，背著小書包下了車。走到車旁時，還特意停下腳步，朝我揮了揮小手：“哥哥再見！”
我也朝她擺了擺手，看著她蹦蹦跳跳地走進學校大門，直到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才發動車子往回走。
開著車趕回自己學校時，上課鈴聲恰好響了起來。我趕緊找地方停好車，一路小跑往教學樓衝，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教室。
剛推開門走進來，就對上劉思琪老師那帶著點幽怨的眼神——顯然是逮到我遲到了。我假裝沒看見，腳步沒停，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悄悄把課本抽了出來。
我剛在座位上坐定，手機就突然響了。掏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有些眼熟——是上次在醫院留的那個。我心裡咯噔一下，暗自嘀咕：該不會是醫院裡那兩個活寶，又給我惹什麼事了吧？
我偷偷瞥了眼講台前的劉思琪老師，她剛好也朝我看過來，眼神裡帶著幾分幽怨，顯然是注意到了我的動靜。我沒敢多耽擱，趕緊起身往教室外走，輕輕帶上門，在走廊裡接起了電話，語氣裡帶著點無奈：“喂，又有啥子事情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語氣很客氣：“先生，你妹妹蘇瑤說她餓了，但是他們身上沒帶錢，沒辦法買吃的，隻能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後忍不住皺起眉，心裡滿是無語——真不知道這兩天他們沒吃的，是怎麼熬過來的。蘇瑤還在輸液，多少能補充點營養，可陳軍呢？難道也跟著不吃不喝？
我歎了口氣，暫時不去糾結這些，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去趟醫院，給他們送點吃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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