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察敵布勢，蓄勢待發
天剛蒙蒙亮，黑石寨外的血腥味還未散儘。葉青披著一件灰布短褂，踩著沾血的石階走下寨牆，腳邊是尚未清理乾淨的箭支殘骸——有的箭杆斷成兩截，有的箭頭嵌在石縫裡，泛著暗紅色的鏽跡，都是昨天那場惡戰留下的痕跡。
“主公，您怎麼親自下來了？”葉一扛著一把沾血的長槍走過來，看到葉青彎腰撿起一支斷箭，連忙上前說道，“剩下的清理工作，讓弟兄們來就行，您歇著吧。”
葉青搖了搖頭，指尖摩挲著斷箭的木杆，上麵還殘留著土匪的汗漬：“我來看看戰場。昨天打得急，很多細節沒顧上看。”
他抬頭望向匪眾潰散的東方山穀，晨霧在穀口繚繞，隱約能看到幾條雜亂的腳印，順著山坡一直延伸到林子裡。“昨天匪眾撤得匆忙，肯定留下了不少痕跡。你讓人把戰場徹底清理一遍，重點記三件事：一是匪屍的數量和傷口，看看他們的武器主要是啥，戰鬥力怎麼樣；二是收集所有能用的箭支、刀棍，哪怕斷了的也彆扔，工匠能修；三是跟著他們撤退的腳印，摸清楚他們大概往哪個方向去了，有沒有分兵。”
“是！”葉一立刻轉身安排，係統兵們動作迅速地散開，有的開始清點匪屍，有的彎腰收集武器，還有幾個沿著腳印往山穀裡走，腳步輕快卻警惕，像一群無聲的獵手。
葉青則沿著寨牆根慢慢走，目光掃過牆下堆積的匪屍。這些土匪大多穿著破爛的衣裳，有的甚至光著腳，身上的傷口多是槍傷和箭傷——顯然是昨天係統兵的手筆。他蹲下身，翻看一個土匪的屍體，這人手裡還攥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柴刀，刀刃卷了刃，刀柄被磨得發亮，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
“都是些烏合之眾。”葉青心裡暗道。昨天一千多匪眾，看起來嚇人，可實際上沒什麼章法，武器也差，全靠人多硬衝。若不是係統兵能扛能打，還能靠積分補充兵力，換成普通隊伍，恐怕真要被他們用人堆平了。
正想著，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提示：【檢測到戰場清理中，回收可用武器斷刀x12、木棍x34、修複箭支x87），獲得基礎資源積分50點】。
葉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原來回收敵人的武器也能得積分。他之前隻知道殺敵人能攢積分，沒想到還有這種額外收獲。他站起身，看著係統兵們把收集到的武器堆成一堆，心裡盤算著：以後每次打完仗，都得好好清理戰場，積少成多，也是一筆不少的積分。
辰時過半，葉一拿著一張用炭筆繪製的簡易地圖跑過來：“主公，查清楚了！昨天的匪屍總共432具，比之前算的還多9具，大多是黑風寨和蒼狼寨的人；回收的武器裡，能用的有21把刀、15根木棍、87支箭，剩下的都斷得不能用了；至於撤退的腳印，分了兩路——一路往東北，大概有五百多人，應該是黑風寨和斷魂寨的人；另一路往東南，有兩百多人，是蒼狼寨的殘部。”
葉青接過地圖，手指在上麵劃過：“東北是黑風寨的老巢，離咱們大概五十裡，聽說他們占了一個廢棄的驛站，易守難攻；東南的蒼狼寨，在一片鬆林裡，靠打家劫舍過活，沒什麼正經防禦。”
他之前清剿小股散匪時，就摸過周邊匪幫的底細，隻是沒想到這三寨會聯合起來。現在他們剛打了敗仗，士氣低落，正是逐個擊破的好時機。
“葉二呢？讓他把招降兵的情況也報一下。”葉青問道。
很快，葉二也跑了過來，臉色有些複雜：“主公，招降兵裡，有8個說想走，求您給點糧；剩下的8個，說願意留下，跟著您殺匪。”
葉青點點頭，並不意外。昨天的惡戰，肯定嚇住了不少招降兵，想走的留不住，願意留下的，或許還能培養一下。“想走的，每人給5斤糧，讓他們趕緊走，彆在寨裡晃悠；願意留下的，先讓他們跟著後勤組乾活，等後續再安排訓練——記住，彆給他們配真刀真槍，先看看人品。”
“是！”
安排完這些，葉青回到望樓，把地圖鋪在木桌上，手指在黑風寨和蒼狼寨的位置來回點。現在他手裡有275名係統兵，積分方麵，昨天剩餘120點，加上剛才回收武器的50點，還有今天早上係統兵巡邏時斬殺了幾隻下山的野狼，獲得20點積分，總共是50點。
“積分還是負的，得儘快打一場，把積分補回來。”葉青心裡盤算著。蒼狼寨隻有兩百多殘部，防禦又差，先打他們最合適；拿下蒼狼寨，既能獲得積分，還能繳獲他們的糧食和物資，一舉兩得。
可他沒立刻下令出兵。昨天剛打完仗，係統兵雖然不用休息，但也需要整理裝備；而且蒼狼寨在鬆林裡，地形複雜，貿然進去容易吃虧。他得先派斥候摸清楚蒼狼寨的具體情況——比如他們現在還有多少人，糧食夠不夠，有沒有加強防禦，白天晚上的崗哨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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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你選10個機靈點的係統兵，分成兩組，一組去東南的蒼狼寨，一組去東北的黑風寨。”葉青指著地圖說道，“不用靠太近，就在外圍觀察，記清楚他們的人數、崗哨、進出路線，特彆是蒼狼寨，要查清楚他們的鬆林裡有沒有陷阱，晚上幾點換崗。三天之內，必須把消息傳回來。”
“明白！”葉一立刻去挑選人手。係統兵們訓練有素，偵查也是強項，隻要不被發現，肯定能把消息摸清楚。
葉青又看向窗外，係統兵們還在清理戰場，有的在搬運匪屍，有的在修複被撞壞的寨門，動作整齊有序，沒有絲毫懈怠。而那些願意留下的招降兵，則在後勤組的帶領下，小心翼翼地搬運著糧食，時不時抬頭看向係統兵，眼神裡滿是敬畏。
他拿起腰間的長刀，刀鞘上還沾著昨天的血漬。來到這個世界三個月，從一開始隻有幾個係統兵，到現在有兩百多人，還打贏了一千多匪眾的進攻，他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但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周邊還有不少匪幫，山下還有官府，想要真正站穩腳跟，還得繼續打下去，繼續攢積分，換更多的係統兵。
“等摸清了蒼狼寨的情況，就動手。”葉青握緊長刀，眼神堅定，“拿下蒼狼寨，再打黑風寨，一個個來，總有一天，這黑石山周邊，再也沒有敢跟我黑石寨作對的人！”
午時的太陽升了起來，驅散了晨霧，照亮了黑石寨的每一個角落。寨牆上的係統兵依舊站得筆直，像一排不可撼動的鐵塔；寨門處，想走的招降兵背著糧食，低著頭慢慢離開，不敢回頭；後勤組的人則在忙著修補寨牆，炊煙從夥房升起，飄出陣陣米粥的香氣。
一切都在慢慢恢複秩序，卻又透著一股蓄勢待發的緊張——黑石寨沒有因為昨天的勝利而放鬆，反而在葉青的安排下，悄悄為下一場戰鬥做著準備。而遠方的蒼狼寨和黑風寨，還不知道一場滅頂之災正在悄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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