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啟十九年十月十六日辰時
黃海海麵的晨霧還沒散儘,兩艘大型主力戰艦的船帆已映入海州碼頭的眼簾。葉青站在船頭,望著岸邊整齊列隊的人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佩刀——從江南首府出發,順風順水走了六日,總算按計劃抵達徐州府的海州碼頭。
“大人,碼頭那邊來的是徐州府同知桂英,還有海州衛的千戶,看陣仗是早等著了。”身旁的親兵指著岸邊,低聲彙報。
戰船緩緩靠岸,跳板剛搭穩,一身青色官袍的桂英就快步上前,身後跟著幾個僚屬和衛所將領,老遠就拱手躬身:“徐州府同知桂英,率海州文武官員,恭迎葉大人!”
葉青走下跳板,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平和:“桂同知不必多禮,此次前來,是借海州碼頭中轉,即刻便要啟程去神都。”
“大人一路辛苦!”桂英直起身,臉上帶著恭敬,“長公主府早已傳信至徐州,說大人要走陸路回神都,特意備好了‘青山大神’的儀仗,還有十輛快馬大車,就停在碼頭外,您看是否現在驗看?”
“青山大神”儀仗是大盛朝用於中樞重臣緊急赴京的規格,車馬皆用深色綢緞包裹,車軸塗滿潤滑油,馬匹也是精心挑選的千裡駒,比尋常驛馬快三成。葉青聞言略感意外,隨即明白這是長公主特意安排,為的就是讓他儘快抵京。
“不必驗看,勞煩桂同知帶路。”葉青點頭,轉頭對身後的神機營百戶道,“你帶五百弟兄留守戰船,看管補給和武器,等我從神都傳回指令,再決定戰船動向;剩下五百弟兄,隨我走陸路,注意沿途警戒。”
“是!”百戶齊聲應下,立刻分派人手。
桂英引著葉青往碼頭外走,邊走邊彙報:“大人,從海州到神都的陸路約有一千二百裡,‘青山大神’儀仗的車馬,要是晝夜兼程,每天能走一百五十裡左右,算下來八天就能到神都;要是中途歇一晚,最多十日也能抵達,定能趕在長公主的期限內。”
葉青腳步一頓,心裡盤算——八天到神都,比預期還快些,正好能儘早了解北疆異動的詳情。他看向桂英:“沿途的驛站都安排好了嗎?車馬換馬、補給的事,可曾協調妥當?”
“大人放心!”桂英連忙回話,“長公主府的文書裡特意交代,讓沿途各驛站優先為大人的儀仗服務,每三百裡就有一處驛站備好替換的馬匹和熱食,絕誤不了行程。”
說話間,已走到碼頭外的空地上——十輛深色大車整齊排列,車轅上掛著繡有金線蟒紋的玄色令旗,那是錦衣衛專屬的暗衛標識。旗下拴著二十多匹健壯的駿馬,車夫和護衛皆身著飛魚服、腰懸繡春刀,肅穆如石雕。旁邊還站著幾個麵容冷峻的黑衣人,見葉青過來,立刻單膝跪地,玄鐵令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卑職錦衣衛鎮撫司千戶,奉長公主鈞令,護送葉大人回神都。沿途若有異動,卑職等當以死護大人周全。
葉青對侍從頷首:“有勞諸位。”又轉向桂英:“徐州府的心意,本官心領了。海州衛的海防,還望桂同知多費心,若有倭寇動靜,及時傳信給江南的趙峰千戶。”
“大人放心!下官定守好海州海防,絕不讓倭寇越雷池一步!”桂英躬身應下,又遞上一個錦盒,“這裡麵是徐州府備的乾糧和傷藥,雖不值什麼錢,卻能解途中之急,還望大人收下。”
葉青沒有推辭,讓親兵接過錦盒,隨即踏上最前麵的一輛大車——車廂寬敞,鋪著厚厚的棉墊,桌上還放著茶水和點心,顯然是精心布置過的。他撩開車簾,對外麵的侍從道:“即刻啟程,晝夜兼程,直奔神都!”
“是!”侍從高聲應下,揮動手中的馬鞭,“駕——”的一聲,十輛大車依次動起來,玄色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五百神機營弟兄騎馬跟在車旁,隊伍浩浩蕩蕩朝著神都方向而去。
桂英站在碼頭邊,望著漸漸遠去的儀仗,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轉身對身旁的僚屬道:“傳我指令,海州衛加強巡邏,密切關注海麵動向,有任何情況,立刻上報!”
車廂裡,葉青端著茶水,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從江南到海州,再從海州往神都,一路馬不停蹄,隻為儘早弄清北疆異動的真相。他輕輕放下茶盞,指尖再次觸碰到佩刀上的缺口,心裡默默想:八天後到神都,定要問清楚,北疆到底出了什麼事,竟讓長公主如此急切地召他回京。
車輪滾滾,馬蹄聲急,一支載著緊急使命的儀仗隊伍,正朝著大盛的權力中樞疾馳而去,沿途的驛站早已備好馬匹和補給,隻待這支隊伍經過,便能即刻換馬,繼續前行。一場關乎北疆安危的風波,已在神都悄然等候,而葉青的到來,將成為解開這場風波的關鍵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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