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住!他就一個人!”
力量對比懸殊,鐵門正被一點點強行拉開!門縫越來越大,已經能看到外麵那些穿著黑色作戰服、麵容猙獰的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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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情報明明已經成功傳遞出去了啊!不甘心!我不甘心!
就在我力氣即將耗儘,鐵門要被徹底拉開的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陣低沉而熟悉的震動,突然從我貼身藏匿的、那個來自昏迷“保潔員”的、沒有任何標識的電子門卡上傳來!緊接著,門內側,一個我剛才匆忙間沒有注意到的、隱藏在厚厚鏽跡下的電子鎖麵板,竟然“滴”的一聲輕響,亮起了微弱的綠燈!
“哢噠!”
一聲清脆的機括彈動聲,從門框內部傳出!
原本被外力強行拉拽的鐵門,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鎖死,紋絲不動!
門外傳來驚愕的咒罵和更加用力的拉拽聲,但鐵門如同焊死了一般,再也無法撼動分毫!
“怎麼回事?!門怎麼鎖死了?!”
“媽的!用爆破!快!”
我背靠著冰冷堅固的鐵門,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得……得救了?是那張電子門卡?它竟然能控製這扇廢棄多年的鐵門?
這絕不是巧合!那個“保潔員”殺手,她的門卡權限高得驚人,甚至能打開這種隱秘的、看似早已廢棄的應急通道門禁!這背後,是否意味著這條通道,本身也在“獅王”集團或其保護傘網絡的某種控製或監控之下?而我,陰差陽錯地,利用敵人的鑰匙,打開了暫時的生門?
門外,傳來急促的布置爆破裝置的聲響。他們不會放棄,這扇門擋不住他們太久。
我猛地站起身,顧不上疲憊和傷痛,迅速打量門後的空間。
這裡似乎是一個小型的地下配電房或者設備儲藏間,比外麵的通道更加狹窄,堆放著一些蒙塵的舊配電箱和線圈,空氣中彌漫著更濃的臭氧和金屬鏽蝕氣味。而在房間的另一頭,赫然還有一扇門!一扇看起來相對較新、似乎是後期加裝的、厚重的防火門!
沒有猶豫,我快步衝過去,嘗試擰動門把手——鎖著的!
我立刻掏出那張電子門卡,貼近門鎖感應區。
“滴——嗒。”
綠燈亮起,門鎖應聲彈開!
推開防火門,一股帶著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相對清新的空氣湧了進來。門後,是一條燈火通明、乾淨整潔的醫院地下走廊!牆壁刷著標準的醫院綠色牆裙,頭頂是明亮的ed燈管,遠處還能聽到推車滾輪的聲音和隱約的廣播聲!
我終於……回到了醫院的正常區域!
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防火門,它將背後的追殺暫時隔絕。但我清楚,這隻是暫時的。追兵很快會破門而入,或者通過其他途徑包抄過來。我必須立刻混入人群,利用醫院的複雜環境擺脫他們。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破爛的病號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一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人。然後,我低著頭,沿著走廊,向著有人員流動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走廊裡偶爾有醫護人員和病人路過,沒有人對渾身汙垢、穿著破爛病號服的我投以過多的關注——在醫院這種地方,奇怪的病人太多了。
我一邊走,一邊緊張地思索著下一步。楊建國被捕,所有明麵聯絡方式廢棄。我現在是真正的孤雁。那張電子門卡是我目前唯一的依仗,但它也可能是一個追蹤器。
需要找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處理掉可能的追蹤,然後想辦法激活楊建國可能留下的、更深層的聯絡方式。那個應急模塊提到“固定接收點信號仍在線”,但我無法直接聯係。是否還有其他的、“潛影”協議未曾提示的、隻有我知道的緊急聯絡點?
就在這時,我經過一個護士站,牆壁上掛著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本地午間新聞。主持人公式化的聲音飄入耳中: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淩晨,我市警方聯合多個部門,成功破獲一個長期盤踞在邊境地區的特大製販毒團夥,搗毀製毒工廠一處,抓獲涉案嫌疑人數十名,繳獲毒品及製毒原料若乾……此次行動代號‘拂曉’,展現了我市警方嚴厲打擊毒品犯罪的決心和能力……詳細情況,警方將於稍後召開新聞發布會……”
電視屏幕上,閃過一些打了馬賽克的抓捕現場畫麵和繳獲的毒品照片。
我的腳步猛地頓住,心臟如同被重錘擊中!
“拂曉”行動!這正是楊建國之前透露的、準備在收到最終證據後發起的、旨在清掃“獅王”集團外圍勢力的佯動或者前期行動!新聞播報了!這意味著……意味著警方高層已經收到了情報,並且已經開始行動了!
成功了!證據真的成功傳遞了!並且立刻轉化成了戰果!
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瞬間湧遍全身,衝散了部分的疲憊和傷痛。父親……楊隊……你們看到了嗎?我們的血沒有白流!第一槍,已經打響了!
然而,狂喜之後,是更深的冷靜。新聞隻提到了外圍團夥和製毒工廠,對於保護傘網絡、“先生”、以及“獅王”集團的核心,隻字未提。這符合策略,避免打草驚蛇。但這也意味著,真正的決戰尚未開始,而我已經暴露在敵人最瘋狂的反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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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活下去!我必須親眼看到那最終的時刻!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心緒,繼續向前走去。目光變得更加堅定。
在一個無人的轉角,我迅速將那張電子門卡塞進了一個垃圾桶的縫隙深處。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不能再帶在身上。
現在,我需要一個藏身之處,一個能讓我喘息、處理傷口、並思考下一步計劃的地方。醫院的住院部人多眼雜,反而可能最安全。
我憑著記憶,向著我最初病房所在的那棟樓走去。最危險的地方,或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或許認為我已經逃離了醫院,或者正在外圍瘋狂搜索。
混在人群中,我低著頭,搭乘電梯,回到了熟悉的樓層。走廊裡依舊安靜,仿佛之前天台上的槍聲、設備層的追逐都隻是一場噩夢。
我走向我的病房,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門口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那個昏迷的“保潔員”似乎也還未被發現。
我輕輕擰動門把手——門是鎖著的。
猶豫了一下,我沒有使用任何可能留下記錄的方式開門,而是轉身,走向走廊儘頭的公共洗手間。那裡有一個清潔工具間,或許能找到一些東西。
就在我經過樓梯間防火門時,門忽然從裡麵被推開一條縫。
一隻熟悉、蒼老卻穩定的手伸了出來,一把將我拽了進去!
我心中大驚,下意識就要反抗,但對方低沉而急促的聲音立刻讓我僵住:
“彆出聲!跟我來!”
是……岩溫警官?!那個邊境線上,曾與我數次交鋒、互相試探的邊防警官!他怎麼會在這裡?!
昏暗的樓梯間燈光下,岩溫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關切。他迅速打量了我狼狽的樣子,低聲道:“楊隊之前交代過,如果他出事,讓我在必要時接應你。時間不多了,他們正在全麵搜查醫院。跟我走,有個地方絕對安全。”
楊建國……他竟然連這一步都安排好了!連岩溫這條線都動用了!
我看著岩溫的眼睛,那裡麵有關切,有警惕,但更多的是屬於同一種信念的堅定。我沒有時間猶豫,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好。”我嘶啞著嗓子,點了點頭。
岩溫不再多說,轉身帶著我,沿著消防樓梯,快速而無聲地向樓下走去。
成功傳遞的證據,已經化作了警方行動的號角。而我,這枚深陷棋局的棋子,在付出了慘重代價後,終於被另一隻看不見的手,從即將合攏的絞索中,暫時拉了出來。
但我知道,風暴遠未結束。前方的路,依舊布滿荊棘與陷阱。
我回頭,望了一眼樓上那扇緊閉的防火門,仿佛能穿透層層阻隔,看到楊建國可能被關押的地方。
“等我,楊隊。”我在心中默念,“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一定會親眼看到,‘獅王’和那些保護傘,徹底覆滅的那一天。”
然後,我轉過身,跟著岩溫,堅定地邁入樓梯下方更深沉的陰影之中。
新的逃亡,開始了。而希望,如同岩溫眼中那不曾熄滅的火種,在絕境的深淵裡,微弱而頑強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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