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喻的奇癢!深入骨髓!痛徹靈魂!那癢意中又夾雜著冰寒刺骨的劇痛!
如同無數燒紅的鋼針在體內瘋狂攪動!又如同被投入了萬年冰窟,連靈魂都要被凍結撕裂!
豐臣秀吉滾倒在指揮台冰冷的木地板上,身體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用頭瘋狂地撞擊著地板,發出咚咚的悶響。
指甲在臉上、脖子上抓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鮮血淋漓,他卻毫無所覺,隻想將身體裡的“東西”挖出來!
涕淚橫流,口水不受控製地淌下,喉嚨裡發出野獸瀕死般的嗬嗬聲和意義不明的哀嚎。
什麼天下人的威嚴,什麼梟雄的野心,在這一刻都化為了烏有。隻剩下最原始、最卑微的、對痛苦的恐懼和對解脫的瘋狂渴求!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啊——!”
他翻滾著,嘶嚎著,涕淚和鮮血糊滿了那張因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臉,聲音淒厲得如同夜梟啼哭。
林雲和李華梅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指揮台上那團翻滾哀嚎的人形肉塊。
時間一點點流逝,豐臣秀吉的掙紮越來越微弱,聲音也漸漸嘶啞,隻剩下斷斷續續的抽氣和無意識的痙攣,
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被冷汗和血水浸透,眼神渙散,瀕臨崩潰的邊緣。
李華梅這才屈指一彈。一顆生死符解藥,準確地射入豐臣秀吉因痛苦而大張的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
一股溫潤中帶著奇異清涼的藥力瞬間擴散開來,如同甘霖灑落在乾涸龜裂的大地上。
那深入骨髓、啃噬靈魂的奇癢和冰寒劇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豐臣秀吉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如同虛脫般癱軟在地,隻剩下胸膛劇烈的起伏和劫後餘生的、無法控製的劇烈喘息。
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布滿硝煙痕跡的閣樓頂棚,仿佛剛從最恐怖的十八層地獄中爬回人間,連思考的能力都暫時喪失了。
林雲邁步,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豐臣秀吉麵前。
陰影籠罩下來,讓剛剛經曆地獄折磨的“天下人”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京都,那個自號‘天皇’的一家子,”林雲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主宰生死的漠然,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釘子敲進豐臣秀吉的骨髓裡,“我很不喜歡。”
豐臣秀吉渙散的眼神猛地聚焦,巨大的恐懼再次攫住了他。
天皇……那是神道教至高無上的象征,是整個東瀛精神信仰的支柱!
“你去處理。”林雲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如同最終的判決,“殺乾淨。從今往後,東瀛列島,不準再有‘天皇’這個稱謂。若有絲毫遺漏,或者有人膽敢再以此自居……”
他頓了頓,俯視著腳下顫抖的螻蟻,“你體內那顆解藥,隻能保你一年。到時發作之苦,會是今日的十倍、百倍。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小人明白!”
豐臣秀吉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掙紮著翻身,不顧滿身的血汙和狼狽,對著林雲的靴子瘋狂地磕頭,額頭撞擊地板發出咚咚的悶響,
“小人遵命!一定辦得乾乾淨淨!絕不留後患!從今往後,再無天皇!隻有大人您…您才是這東瀛列島唯一的神明!小人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他語無倫次,涕淚橫流,極致的恐懼徹底粉碎了他所有的尊嚴和野心,隻剩下最卑微的求生本能。
林雲不再看他,轉身,與李華梅對視一眼。
無需言語,兩人身影再次飄然離去,留下身後一片死寂的修羅場和那個在血汙中瑟瑟發抖、精神已然崩潰的“天下人”。
接下來的日子,東瀛諸島徹底陷入了血雨腥風。
豐臣秀吉這位曾經的征服者,變成了最瘋狂的屠戮工具。
他親自帶領著最忠心的、同樣被恐懼支配的死士,以雷霆手段撲向京都禦所。
曾經神聖不可侵犯的皇居,在刀光和慘叫聲中化為一片血海。
無論男女老幼,所有與“天皇”血脈沾邊的人,都在豐臣秀吉歇斯底裡的命令下被屠戮殆儘。
京都的上空,仿佛都籠罩著一層驅之不散的血色陰雲。
與此同時,林雲和李華梅的身影繼續在東瀛列島各處閃現。
四國島、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