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爾會回頭確認我們的情況,目光在我蒼白的麵孔和懷中那隻奇異黑貓身上短暫停留,欲言又止。
“閣下……如何稱呼?”在翻過一道山梁,暫時歇腳時,秦遠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寧好。”我吐出兩個字,沒有過多解釋。目光依舊落在懷裡的奈落身上,感受著她那微弱到極致的氣息。
“寧好……”秦遠低聲重複了一遍,“多謝寧好閣下先前援手。若非閣下,我們這支小隊,連同這最後的……唉。”他看了一眼我懷中,“您的夥伴,它……沒事吧?”
“需要靜養。”我言簡意賅,抬頭看向西方沉沉的夜幕,“還有多遠?”
“照這個速度,天亮前應該能看到逐光城的輪廓了。”秦遠估算了一下,“隻是越靠近城池,蝕靈教的巡邏隊可能越多,需要更加小心。”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繼續將心神沉浸在溫養奈落和壓製體內混亂上。
然而,麻煩總是不期而至。
就在我們穿過一片枯死的白樺林時,前方探路的石頭猛地打了個手勢,眾人立刻伏低身體,隱匿在樹乾和亂石之後。
隻見林外不遠處的官道上,一隊約莫二十人的蝕靈教徒,正押送著幾輛覆蓋著黑布的囚車,緩緩前行。
囚車中隱約傳來壓抑的啜泣和鎖鏈碰撞的聲音。
這些教徒身上散發的蝕氣比之前遇到的更加濃重,為首的一名黑袍人,甚至周身都縈繞著一層若有實質的灰黑色霧氣,氣息陰冷而強大,遠超之前的獨眼大漢。
“是蝕靈教的‘黑煞衛’!”阿文的聲音帶著恐懼的顫音,“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押送著囚車……”
秦遠臉色鐵青,壓低聲音:“看方向,也是去逐光城!難道他們想用這些囚犯……”
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蝕靈教慣用活人獻祭或煉製邪物,這些囚車的下場可想而知。
我們屏住呼吸,希望這隊人馬儘快過去。
然而,。
那名領頭的黑袍人猛地停下腳步,兜帽下的臉龐轉向我們藏身的白樺林,兩點猩紅的光芒在陰影中亮起。
“藏頭露尾的蟲子……出來!”
沙啞陰冷的聲音如同刮骨寒風,伴隨著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瞬間籠罩了整片白樺林!
秦遠等人臉色驟變,修為較弱的阿文更是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我被這股充滿惡意與腐蝕性的威壓一衝,體內本就混亂的本源更是躁動起來,喉頭一甜,險些又吐出血來。
而懷中的奈落,似乎也被這同源卻充滿汙穢的寂滅氣息刺激,身體極其輕微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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