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太義憤填膺的喊著。
不少排隊抽血,和已經抽過血的溝子村鄉親,都在意味莫名的瞧著林月盈。
裴禁明日裡,可是個疼媳婦出了名的主。
今天卻沒有出現。
而且裴禁自從獵殺了熊瞎子以後,在溝子村上下也頗有名望。
他若是喝了井水倒下了,不會沒人注意到。
可是,裴禁在村裡,一向行得端做得正,正的會是他嗎?
不少人眼中,都是狐疑的目光。
路老太在那裡煽風點火的說著:“大家可都彆忘了,裴禁是犯錯的下放分子,這個林月盈可是資本家小姐的出身。”
“這樣一對狗男女,能是什麼好人?”
路老太恨恨的說著。
她雙目赤紅,恨不能立刻挑唆著,溝子村上下的人,惱羞成怒的上去,徹底撕爛了林月盈這個小賤人。
“誰家沒有中了招的,如今躺在地上,能不能活還不知道!”
“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家人,親人,朋友受罪,要放過這個下毒的賤人嗎?”
不少溝子村的鄉親,聽到了挑唆,神色都不善了起來。
甚至,有一個大著膽子的,抄起了木棍,要過來對付林月盈。
這就是路老太想看到的。
有人給她傳了信。
說井水裡投了毒,裴禁還離開了。
想為自己出口惡氣,正是好時候。
她等著看,林月盈這個小賤人,挺著個肚子狗男人的燒貨,沒了男人庇佑,被活活打死。
“你瘋了!傷人要坐牢!坐牢就是黑檔案,禍及子孫三代!”
王大勇站出來,嗬斥著那個人。
有不少蠢蠢欲動的人,都又收了三分的心思。
路老太覺得這些人也太沒用了,這麼好的機會,還不趕緊上。
她恨鐵不成鋼的喊著,“你們這些人!”
“你們呀!”
“她男人都往井裡下毒了,都要害死大家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
“難道要等著,被他們都害死了,到了下麵後悔不已嗎?”
“她男人投毒,她能是什麼好東西?”
“天天往男人身上蹭,不是她攛掇著,能有這事?”
“咱們溝子村的人,不過就是打殺一個投毒的惡人,還有錯了?”
“一人給她一棍子,難道打殺一個殺人犯,還用咱們全村人的性命,去給她陪葬嗎?”
路老太煽風點火的說著。
她記得她那可憐的兒路言,曾經給她說過一個手段。
叫法不什麼的。
反正那意思就是,就算是個錯事壞事,做的人多了,就不可能懲罰所有人。
她的煽動,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剛才放下木棍的人,又大著膽子,提著木棍過來了。
王大勇當然要護著林月盈。
遠的不說,就說今天早晨,要不是裴哥遞了句話。
他們一家肯定就喝了井水,估計這會兒就都倒下了。
他和丈母娘還好說,薑妮子是雙身子的人。
懷孕到現在,先是被磋磨著差點流產,又吃了被投了耗子藥的食物。
要是再經曆個啥,彆說孩子保不住了,大人都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