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蕊雙目瞬間赤紅,瘋了一般朝著那道虛幻的身影撲去,卻隻帶起一陣虛無的漣漪,從魂體中直穿而過,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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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不顧,就那麼跪在地上,這個飽讀詩書、曾名動京華的狀元郎,此刻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溫嬌!是我啊!我是光蕊!”
“是我無能,是我沒用,才讓你屈死江中,魂魄無依!是我之過啊!”
殷溫嬌劇烈地顫抖起來,那雙呆滯的眼眸,緩緩聚焦在跪地痛哭的男人身上。
熟悉的麵容,熟悉的呼喚……
被封印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轟然衝垮了她魂魄中的麻木。
“夫……夫君?”
她的聲音裡,是十八年的委屈與無儘的思念,魂體明滅不定,幾乎要當場潰散。
“皇兄,該你了。”
李道興拍了拍身旁同樣眼眶泛紅的李世民。
李世民壓下心頭的激蕩,邁步上前,屬於人間帝王的威嚴氣度自然流露。
他沒有說空洞的安慰之詞,隻是對著這對苦命的男女,一字一句,沉聲開口。
“陳翰林,殷夫人。”
“朕,是大唐天子,李世民。”
“你二人所受之冤,所曆之苦,朕已知曉。朕在此保證,你們的事情朕做主了!”
帝王之言,重於泰山。
這一句話,仿佛蘊含著安定人心的無形偉力,讓陳光蕊的哭聲漸止,也讓殷溫嬌那瀕臨潰散的魂體,重新穩定了下來。
“行了,煽情環節到此為止。”
李道興拍了拍手,打破了這感傷的氣氛。
“人死雖不能複生,但隻要魂魄尚在,就一切好說。”
他轉身,對著殿內一處空無一人的角落,朗聲道。
“無當閣主,有勞了。”
話音落下,一道青色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殿中,仿佛她從亙古之初,便一直站在那裡。
她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走到殷溫嬌的魂魄前,伸出一根玉指,輕輕點向殷溫嬌的眉心。
“太陰煉形,聚魄成體。”
“敕!”
隨著她一聲清冷的敕令,一縷清輝的太陰月華自她指尖流淌而出,瞬間將殷溫嬌的魂體包裹。
那不再是簡單的光芒,而是由無數玄奧符文構成的法則之鏈!
在場眾人,仿佛看到了一輪清冷的明月在禦書房內升起。
月光之下,虛幻的魂魄被分解為最原始的靈光,而後在無數符文的牽引下,重新編織,重塑!
筋骨、血肉、經脈、皮囊……
這不是複活,這是以無上法力,竊取天地造化,為她重塑一具完美無瑕的鬼仙之軀!
短短數息,光華散去。
一個身姿婀娜,肌膚勝雪,比生前更添幾分清麗脫俗的殷溫嬌,亭亭玉立地站在眾人麵前,甚至連身上的素衣都變得纖塵不染。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凝實的雙手,又撫摸著自己溫潤的臉頰。
“我……我活了?”
“不完全是。”
無當聖母收回玉指,聲音清冷如月。
“你如今乃鬼仙之體,不入輪回,不墮地獄,壽元綿長,遠勝凡人。”
這等言出法隨、逆天改命的手段,讓一旁的李世民和陳光蕊看得心神劇震,對這位神秘的護國神宗閣主,生出了近乎神明般的敬畏。
“溫嬌!”
“夫君!”
陳光蕊再也無法抑製,衝上前去,與殷溫嬌緊緊相擁。
曆經生死劫,這對苦命鴛鴦終於再次相擁,泣不成聲。
李道興懶洋洋地欣賞著這出大戲,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演員,就位了。
劇本,也早已寫好。
現在,隻差去請那位“一心向佛”的主角登場了。
他走到龍案前,提起朱筆,在一張空白的聖旨上,筆走龍蛇。
寫完,他將聖旨遞給李世民,臉上掛著一貫的玩世不恭。
“皇兄,用印。”
李世民接過聖旨,看著上麵那寥寥數語,卻覺得每一個字都重如山嶽,閃爍著敢於刺破蒼穹的鋒芒。
他沒有半分遲疑,鄭重取出傳國玉璽,狠狠地蓋了下去!
“傳朕旨意!”
李道興拿起蓋好玉璽的聖旨,走到禦書房門口,對著殿外侍立的內侍高聲宣唱。
“召集文武百官,備天子車駕,列全副儀仗!”
他的聲音灌注了法力,穿透了重重宮牆,響徹整個長安城的夜空,讓無數人從夢中驚醒。
“明日辰時,朕,要與陳翰林夫婦,親赴金山寺!”
“以人倫孝道之名,請聖僧還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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