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的天空,紫金色的閃電裹著青金色劍鳴,在雲層裡翻湧,雷聲不是“轟隆”的悶響,是帶著“叮叮當當”劍穗碰撞的脆響。
聽得滿城百姓既緊張又興奮,搬著小板凳往遠劍幫方向跑,連城門口賣糖葫蘆的老張都扛著插滿糖串的草靶,邊跑邊喊:“天劫糖葫蘆!吃了沾福氣!兩文錢一串!”
遠劍幫的院牆早就被圍觀群眾擠塌了半段,百姓們踮著腳往院裡瞅,有的舉著靈玉記錄,有的嗑著瓜子討論,連皇帝都帶著文武百官來了。
皇帝坐在臨時搭的觀景棚裡,手裡還攥著顆蘇淺淺之前送的雙生蓮蜜餞,笑得像個看熱鬨的小孩:
“朕活了這麼大,還是頭回見劍尊天劫,葉愛卿可得給朕爭口氣!”
遠劍院子裡更亂成了一鍋“防雷粥”,李大嘴把烤架搬到了桃樹下,邊往邪物魚丸上刷靈蜜邊吆喝:“天劫烤肉!吃了能扛雷!葉幫主渡完劫就來嘗!”
油汁滴在炭火上“滋滋”響,竟蒸騰起層淡淡的金霧,赤血龍獅蹲在旁邊,尾巴掃得烤串簽子“嘩啦”響,時不時趁李大嘴不注意偷叼一串,噎得直翻白眼。
“俺的魚丸!龍獅你彆偷!”李大嘴舉著鐵鏟追龍獅,沒注意腳下的油桶:“撲通”摔了個屁股墩,魚丸撒了一地,正好落在趙鐵柱剛搭的“玄鐵防雷陣”裡。
那是用幾十塊玄鐵拚成的大網,本來想擋雷,結果成了魚丸托盤,氣得趙鐵柱舉著玄鐵斧直跺腳:“俺的陣!是擋雷的不是盛魚的!你賠俺玄鐵!”
藥罐子抱著個纏滿銅絲的丹爐,在防雷陣旁蹦來蹦去,綠色藥霧順著縫往外冒,裡麵滾出顆顆黑黢黢的丸子:“俺的‘助劫丹’成了!吃了能讓幫主吸收雷力!就是……炸了十八爐,丹上沾了銅絲,可能會導電。”
他剛想把丹遞給葉遠,丹爐“砰”地炸了,黑色藥渣濺了皇帝的觀景棚一臉,老皇帝抹著臉上的藥渣笑:“藥愛卿這丹,比天雷還熱鬨!”
葉遠此刻站在院子中央,歸宗劍斜握在手中,通天劍碎片貼在劍脊上,青金色的劍氣在周身流轉,與天上的紫金色閃電遙相呼應。
蘇淺淺站在他身後三步遠,手裡攥著“滅邪粉”,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泛著微光,小腹裡的邪物霧氣像被天雷勾著,時不時竄動一下,疼得她額頭冒冷汗,卻強撐著沒說——她知道葉遠渡劫不能分心。
“淺淺,不行就說。”葉遠的聲音透過劍氣傳過來,眼底滿是擔憂:“實在撐不住,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我沒事。”蘇淺淺笑著搖頭,往空中撒了把“滅邪粉”,紫色粉末在她周身織成層薄罩:“你專心渡劫,我能護住自己,還能幫你擋小麻煩。”
話音剛落,天上的雲層突然裂開道口子,第一道紫金色天雷“哢嚓”劈了下來!
不是劈向葉遠,是劈向蘇淺淺——青玄的聲音帶著詭異的笑,在雲層裡回蕩:“葉遠!看你的女人和孩子重要,還是天劫重要!”
“敢動她!”葉遠瞬間轉身,歸宗劍的劍氣劈出道屏障,天雷撞在屏障上炸開,青金色的光點濺了滿地。
可這一分神,第二道天雷接踵而至,帶著更濃的邪氣,直撲葉遠心口——是青玄用噬魂珠引動的“邪雷”,裡麵裹著無數細小的邪物碎片!
“俺的玄鐵陣!”趙鐵柱突然扛起玄鐵網撲過來,網子“哐當”擋在葉遠身前,邪雷劈在網上,玄鐵瞬間被燒紅,趙鐵柱疼得直咧嘴,卻死死扛著不撒手:“幫主你專心!俺的鐵網能扛住!”
李大嘴也舉著烤架衝過來,赤紅色的刀氣劈向邪雷裡的邪物碎片:“敢摻邪物!俺烤了你們!”
魚丸在刀氣裡炸開,靈蜜裹著邪物碎片,竟讓碎片瞬間失去活性,掉在地上成了灰。
藥罐子則把剛煉好的“助劫丹”往葉遠嘴裡塞:“幫主快吃!能吸雷力!雖然導電,但總比被劈死強!”
葉遠吞下丹藥,體內的靈力瞬間沸騰,劍皇巔峰的屏障徹底裂開,劍尊的氣息像潮水般湧出,歸宗劍與通天劍碎片同時爆發出強光,第三道天雷——也是最猛的“劍尊劫雷”,終於劈了下來!
這道雷不是紫金色,是純青金色,帶著上古劍尊的威壓,像把巨大的劍,直斬葉遠頭頂!
“全城百姓聽著!”葉遠突然大喝一聲,聲音傳遍整個皇朝:“這是劍尊天劫,也是邪物陰謀!願意幫我的,隨我一起抗雷!”
話音剛落,圍觀的百姓突然沸騰了。賣糖葫蘆的老張把草靶往天上扔:“俺的糖串能沾雷力!幫主接著!”。
布莊的夥計扛著紅綢衝進來,綢子在空中織成道屏障,幫葉遠擋了部分雷威;連城門口的石獅子,都被百姓推過來,成了臨時的“防雷柱”,石獅子身上的紅綢被雷劈得發亮,竟泛著淡淡的金光。
蘇淺淺看著這一幕,眼眶突然發熱。她握緊“滅邪粉”,雙生蓮印記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往空中撒出一大把粉末,紫色的毒蝶在雷雨中飛舞,把最後殘留的邪物碎片全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