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遠劍幫門口的圍觀群眾還沒散。
有人搬著小板凳坐在塌了的院牆上,有人踩著賣糖葫蘆老張的草靶往院裡瞅,連之前躲在屋裡的老弱婦孺都敢出來了,手裡攥著沾了天雷金光的小石子,說是“劫後護身符”,五文錢一個往外賣。
皇帝更是沒走,坐在觀景棚裡喝著蘇淺淺泡的雙生蓮茶,手裡還把玩著趙鐵柱焊歪的玄鐵護欄,笑得像個撿了寶的小孩:
“葉愛卿啊,這雷劫劈出來的玄鐵,比朕的玉璽還結實,給朕留一塊當鎮紙唄?”
院子裡早成了“劫後狂歡現場”。
李大嘴把烤架挪到了嬰兒床旁邊,邊往邪物魚丸上刷靈蜜邊吆喝:“驅邪烤肉!吃了能防邪氣沾身!小孩吃了長壯實,大人吃了能扛雷!”
油汁滴在炭火上“滋滋”響,蒸騰起的金霧竟繞著嬰兒床轉了圈,把床底偷偷冒出來的縷黑氣給衝散了。
赤血龍獅蹲在旁邊,尾巴掃得烤串簽子“嘩啦”響,時不時趁李大嘴不注意,偷叼一串魚丸往嬰兒嘴邊遞,嚇得蘇淺淺趕緊把孩子抱起來:“龍獅!他還沒長牙呢!”
“俺的魚丸!給孩子留的!”李大嘴舉著鐵鏟追龍獅,沒注意腳下的丹爐碎片,“撲通”摔了個屁股墩,魚丸撒了一地,正好落在趙鐵柱剛焊好的“玄鐵封邪床”上。
這床是用之前防雷陣的玄鐵網改的,床板上焊滿了尖刺,說是“邪氣不敢靠近”,結果尖刺太密,孩子躺上去硌得直哼哼,氣得趙鐵柱舉著焊槍直跺腳:
“俺的床!是封邪的不是紮娃的!俺再磨平點!”
藥罐子抱著個纏滿銅線的新丹爐,在嬰兒床旁蹦來蹦去,綠色藥霧順著縫往外冒,裡麵滾出顆顆黑黢黢的丸子:
“俺的‘驅邪護胎丹’成了!吃了能把孩子體內的邪氣逼出來!就是……炸了二十爐,丹上沾了焊錫,可能會硌牙。”
他剛想把丹遞給蘇淺淺,丹爐“砰”地炸了,黑色藥渣濺了老皇帝一臉,老皇帝抹著臉上的藥渣笑:
“藥愛卿這丹,比天雷還熱鬨,朕看能改名叫‘炸邪丹’!”
葉遠此刻正坐在桃樹下,手裡拿著通天劍碎片,碎片貼在嬰兒心口,泛著淡淡的青金色光。
孩子體內的邪物霧氣被碎片壓製住了,卻像顆頑固的小石子,怎麼也吸不出來。
蘇淺淺坐在他旁邊,雙生蓮印記在掌心輕輕發燙,時不時摸一下孩子的小臉,眼底滿是擔憂:
“醫仙怎麼還沒來?這邪氣總在孩子體內,不是辦法。”
“來了來了!”院外突然傳來陣馬蹄聲,醫仙騎著頭小毛驢,背上馱著個藥箱,手裡還攥著本泛黃的醫書:“路上被百姓堵了!都問俺要‘防雷藥方’,俺哪懂那玩意兒!”
他剛進院子,就被圍觀群眾圍了個水泄不通,有人舉著靈玉問:“醫仙!剛才雷劈下來的時候,俺家娃嚇哭了,要不要吃點藥?”
有人捧著個破碗:“醫仙!俺家鍋被雷劈漏了,能不能治?”
醫仙好不容易擠到嬰兒床旁,摸了摸孩子的脈搏,又看了看葉遠手裡的通天劍碎片,眉頭皺成了疙瘩:
“這邪氣是域外邪物的本源霧,沾了劍尊雷劫的力量,已經和孩子的血脈纏上了——普通的藥沒用,得用通天劍的完整碎片,再加上萬劍池的本源水,才能慢慢剝離。”
“通天劍完整碎片?”葉遠握緊碎片,碎片突然亮了起來,指向天劍門的方向:“難道在青玄手裡?”
話音剛落,院外突然傳來陣騷動。
一個穿黑煞皇朝服飾的小兵滾進院子,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個洞,臉上還沾著血:“葉幫主!不好了!青玄……青玄帶著邪物餘孽,占了天劍門的禁魂窟!還說……還說要拿通天劍碎片當祭品,召喚邪神大人!”
“召喚邪神?”葉遠瞬間站起來,歸宗劍“噌”地出鞘,青金色劍氣在周身流轉:“他倒是敢!”
蘇淺淺也坐直了身子,把孩子遞給藥罐子:“你幫我護著孩子,我跟你一起去!”她知道通天劍碎片是剝離邪氣的關鍵,不能讓青玄得手。
“俺的魚丸!”李大嘴舉著鐵鏟就往外衝:“敢耽誤俺給孩子做輔食!俺烤了他們!”
趙鐵柱扛起玄鐵封邪床:“俺的床能擋邪物!正好帶過去給孩子當臨時搖籃!”
皇帝突然站起來,把虎符往葉遠手裡塞:“葉愛卿!朕給你調兵!一定要把青玄拿下,護好劍淵界!”
圍觀的百姓也沸騰了,賣糖葫蘆的老張舉著草靶喊:“幫主!俺的糖串能當暗器!給你帶著!”
布莊的夥計扛著紅綢衝過來:“幫主!這綢子能擋邪氣!給蘇姑娘用!”
連之前躲在後麵的小孩都舉著沾了金光的石子:“葉叔叔!這石子能打邪物!給你!”
葉遠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突然一暖。
他把虎符還給老皇帝,握緊歸宗劍:“陛下放心,百姓放心,我一定把青玄拿下,護好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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