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魂窟前的瘴氣還沒散乾淨,葉遠的劍尊威壓已像潑出去的靈蜜,順著天劍山腳往四周漫開。
青金色的光紋貼在地麵上,所過之處,邪物藤蔓“滋滋”冒白煙,連禁魂窟石壁上的邪神印記都暗了三分。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巨爪,此刻像被凍住的麵團,僵在半空,隨後“哢嚓”碎成黑灰,隨風飄得滿山腳都是。
“幫主這威壓……比俺的玄鐵床還硬!”趙鐵柱扛著滿是尖刺的床板湊過來,床板沾了點威壓光紋,突然泛出層青金色,尖刺竟自動磨圓了。
“俺的床不用再銼了!還自帶防邪效果!”他剛想把床板往嬰兒床旁靠,卻被光紋彈了個趔趄,懷裡的玄鐵螺絲“嘩啦”掉了一地:“咋還推人呢?”
李大嘴舉著烤架衝過來時,手裡的邪物魚丸正滴著油。
剛靠近葉遠三步,油滴落在光紋上,突然“騰”地冒起金火,魚丸瞬間裹上層脆殼,香得赤血龍獅直蹦躂,差點把藥罐子的丹爐撞翻。
“俺的魚丸!”李大嘴狂喜地咬了一口,脆殼裡的肉汁濺了滿臉:“比加了萬劍池靈水還鮮!幫主,您這威壓能當烤肉調料不?”
藥罐子的丹爐此刻正冒著綠光,剛才炸爐濺出的黑灰沾了威壓,竟在地上滾成顆顆金丸。
他蹲在地上撿得歡,綠霧順著爐口往外冒,活像個漏了氣的翡翠饅頭:“俺的丹!炸了二十一爐沒成,沾了幫主威壓竟成了‘抗邪丹’!吃了能防瘴氣,還能……還能讓趙鐵柱不磨牙!”
葉遠沒工夫理這群活寶,他正用通天劍碎片貼著孩子心口。
劍尊威壓順著碎片緩緩注入,孩子體內的邪物霧氣像見了貓的老鼠,縮在血脈深處不敢動,連帶著哭聲都變溫順了。
蘇淺淺靠在他身邊,雙生蓮印記泛著柔光,能清晰感覺到威壓裡的暖意——不是之前劍皇境的淩厲,是種能護著人的溫柔力量,連她袖中沒煉完的毒粉,都沾了點光紋,毒性竟溫和了三分。
“這下能暫時穩住了。”葉遠鬆了口氣,剛想把碎片收起來,就見皇帝拎著龍袍下擺,跌跌撞撞地衝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群想蹭威壓的大臣。
皇帝伸手想碰光紋,指尖剛沾到邊,就像喝了靈酒似的,渾身冒熱氣,連花白的胡子都亮了:“葉愛卿!這威壓能治朕的老寒腿!再讓朕蹭會兒!”
結果皇帝蹭得太投入,沒注意腳下的藤蔓灰,“撲通”摔了個屁股墩,龍冠滾到趙鐵柱腳邊。
趙鐵柱撿起龍冠,順手用玄鐵床板蹭了蹭,龍冠竟沾了層青金色光紋,比之前還亮:“陛下,您這帽子現在能防邪物偷襲了!就是有點沉,戴久了可能壓脖子。”
圍觀的百姓更瘋了。賣糖葫蘆的老張把草靶往光紋裡一插,冰糖瞬間裹上金霜,咬一口竟能提神。
布莊的夥計把紅綢鋪在地上,綢子吸了威壓,能自動避開邪物灰;連之前躲在後麵的小孩,都敢跑過來摸葉遠的劍鞘,指尖沾了點光紋,回去後竟能舉起比自己還重的木劍。
整個天元皇朝,都成了劍尊威壓的“受益者”。
遠劍幫的院子更是亂成了“威壓狂歡會”。
李大嘴把烤架搬到光紋最濃的桃樹下,烤出來的劍鱗魚、邪物翅尖全帶金紋,吃一口能漲半分靈力,引得幫眾們排起長隊,連赤血龍獅都學會了用尾巴占位置。
趙鐵柱用沾了威壓的玄鐵,打了十幾個小搖籃,每個都刻著“防邪防摔”,結果搖籃太滑,孩子躺進去總溜到床底,氣得他又在床底加了層玄鐵網。
藥罐子則把丹爐搬到光紋中心,雖然還是炸爐,但每次炸出來的丹都帶特殊效果——由此炸出的“清醒丹”,讓趙鐵柱說了一下午繞口令,把李大嘴的烤肉串都數錯了數。
最奇的是遠劍幫的雞窩,母雞們在光紋裡下蛋,蛋殼上竟布滿細小的劍紋,煮出來的蛋黃金燦燦的,咬一口帶著淡淡的劍氣香。
李大嘴煮了一鍋,剛端上桌就被搶光,他舉著空鍋喊:“幫主!這蛋壯陽不?俺感覺能扛十斤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