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颺聞此,走來對我道:“師叔已將血魂大陣裡的怨念進行淨化,並重新加固了封印,可上萬冤魂滯留不去,師叔隻能請靈魂擺渡人出麵一一引渡安置,但是這需要一些時日。待當地官府上報朝廷將西山封山,倒也可保上百年無虞。”
我聽明白了,唔了一聲。
有靈魂擺渡人出麵解決那便最好,等此間冤魂都被送往地府,雲州城才算真的太平了。
美人兒師姐已經將阿滌追進了府門,我們幾人在後麵慢慢跟上。
風颺問高瞻:“隋侯珠遁去不知所蹤,宗主一定會派人尋覓其蹤跡。接下來,師叔是要返回歸宗,還是繼續遊曆八方呢?”
高瞻瞥我一眼,我也抬頭去看高瞻,眼神炯炯,強烈期盼不要回去殷墟。
在外麵一路行、一路玩,那多有趣啊!
等吊足了我胃口,高瞻慢悠悠開口了:“暫時不回歸宗。日前接一老友書信,有些事要辦,上元節前要趕去帝都。你們幾人在此已耽擱太多時日了,明天一早就啟程回殷墟吧。”
風颺恭敬地道:“謹遵師叔吩咐!”
高瞻言畢就大邁步朝裡走,我在一邊聽了要去帝都的消息,高興得不能自已。我小跑著追上去:“師父師父,我們明日便啟程嗎?”
高瞻腳不沾地走得飛快,他麵無表情道:“為師一人前往即可,你明日就隨槲寄生等人回山!”
我腳步一頓,對這消息完全不能接受:“為什麼?我是您的徒弟,自然應該鞍前馬後,跟隨您一起啊!我不管,我要去帝都!”
高瞻冷冷一笑:“我可是記得某人這幾日在外,心都玩兒野了,可曾記得半點兒我是你的師父了?放出的鳥兒不知歸巢,你這徒弟我要來何用?還不如守家看院的戰風來得乖巧呢!”
哎呀,這是生我的氣了呢。
我趕忙奉上一幅笑臉:“彆呀,師父,您一向有氣度,怎麼如今跟徒兒一般見識起來了?徒兒這些天沒跟您聯係,那純粹是擔心影響師父修煉,可徒兒的心裡一直惦念著師父哪。您看,這是徒兒從集市上淘來的好物件兒,準備帶回山親自上呈師父呢!”
我連忙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一個木盒,打開後獻寶似的遞到高瞻眼前:“師父快看看,這人偶做的跟您極像吧?”
前幾日出門玩,偶然看到市集上一位老人捏泥人,引得裡三層外三層一群人圍觀叫好。
隻見他那雙手上下翻飛,左捏捏,右點點,眨眼間一個惟妙惟肖的人偶就做好了,然後再挑點兒彩泥上色,用細細的木梳梳出頭發紋理,裹上衣服,點上佩飾,擺在案上,當真與真人形容一般無二。
我越看越喜歡,央老人仿照我的模樣捏了一個人偶出來,那麵容表情與身材動作一模一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版的我嘛。
我愛不釋手地瞅瞅看看,喜歡的不得了。但好東西是要記得分享的,我想起獨自一人在九龍山上的高瞻,連忙將高瞻的形態特征和氣質細細描述了一遍,求著老人才捏出這樣一個人偶來。
彆說,老人的手藝真的好的沒話說,他雖未親見高瞻的形容,但手下捏出的人偶與高瞻神似非常,那純白的衣衫好似隨風飄舞,風流倜儻,一派逍遙,特彆是那清冷的氣質,簡直是形神具備,隻差一口仙氣就可以複活了!
高瞻抬起眼皮瞅了瞅,臉上沒有反應。
我不死心,將人偶舉到高瞻眼前,示意他多看幾眼:“師父,您看看,長得多像您啊!”
高瞻一臉嫌棄地推開袖子,隔得遠遠的:“你給我拿開!”
我覺得好委屈:“師父,徒兒明明記掛著您呐。難道這個,還不能表明徒兒的一片孝心嗎?”
我不失時機地將手裡的人偶擺了擺:“帶我去帝都吧!我想要看看帝都的繁華景象啊!”
高瞻暗地裡冷笑一聲,他翻個白眼,放緩語調:“也罷,看在你這麼有心的份上,為師就勉為其難捎上你吧!不過你定要乖乖跟在為師後麵,若再敢東跑西顛不知分寸,為師就逐你出師門,放你四處逍遙快活去!”
聽到高瞻鬆口,我心裡一陣狂喜,卻礙於高瞻的威嚴,把頭埋得低低的:“是,師父,徒兒記住了!”
高瞻見嚇唬的效果達到了,他輕咳一聲,甩一甩袖子伸出手:“人偶給我!今夜早點歇息,明日一早準時出發!”
我連忙將人偶帶盒子交到高瞻手心,大聲笑道:“是!徒兒絕對不會遲到!”
我歡叫著跑回房去收拾行李,庭中留下高瞻一個人。
瞅瞅四下無人,高瞻仔細看看人偶,又摸摸自己的鼻子和臉頰,突然冒出一句:“我,真有這般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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