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十分震驚。
鬱桐暉眼睛一下睜圓了,顯得吃驚不已,顯然他從未想過言無忌竟然會是被人害死的。
軍醫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他無法接受。而趙紫蘭卻顯得鎮定許多,好似早已料到言無忌是被殺害的。
康王爺特意留意了趙紫蘭與鬱桐暉二人的反應,心內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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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爺看向軍醫:“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王爺,屬下發現死者頸上的勒痕有疊加,而且他手掌心有嚴重的摩擦痕跡,指甲裡有些微棉絮物和皮屑殘留,可以看出在死前他曾激烈掙紮過,並且還抓傷了對方。另外,屬下在死者頭發裡發現了一些黃馨的花粉。屬下有了推斷後便去了案發現場,發現那裡隻有一棵桂樹,並無黃馨。”
趙紫蘭想了想,道:“整座書院隻有臨近後街的地方栽有黃馨,有沒有可能是言無忌死前曾去過後街?”
軍醫隻麵向王爺,看也沒看發話之人,他接著道:“那棵掛著繩子的桂樹樹枝,離地足足有七尺多,而死者身高不過六尺三寸,屬下也曾問過現場學子,皆沒發現樹下有踮腳之物。難道死者是淩空自縊而死嗎?綜上所述,屬下推斷死者看似自縊,實則是先被人謀殺,而後陳屍此處的。”
趙紫蘭無話可說,沉默了下來。
鬱桐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聽了軍醫這番話,麵上有喜有悲:“無忌兄果真不是自縊嗎?我就說,無忌兄是一個胸懷大誌之人,怎會因為一點挫折就自尋死路呢!果真啊......”
鬱桐暉兩行熱淚湧下,他向康王爺深施一禮,鄭重道:“學生請王爺一定徹查此案,擒拿真凶,還無忌兄一個公道!”
韋院長眼睛閉了閉,知道此事無論如何都隱瞞不了世人了。
既然言無忌是死於謀殺,或多或少都降低了書院逼迫人致死的影響,倒也不是一件壞事。他附和鬱桐暉,也向王爺行一禮:“請王爺明察,緝拿真凶,還書院一個朗朗乾坤!”
其他在場眾人也跟隨韋院長一起請命,一時間,廳內群情激昂。
康王爺掃一眼眾人,點頭同意。
本來也是為了查案而來,雖然現在真凶還未可知,但好在軍醫發現了不少線索,也算是有跡可循。
康王爺當即下令命身邊將士前往後街搜尋,推斷言無忌最後的路徑。
韋院長與司徒學監陪著康王爺等在廳內,鬱桐暉與趙紫蘭也在。
鬱桐暉心內對言無忌地橫死萬分悲痛,麵上一直難掩悲痛,但分寸絲毫不亂,康王爺覺得是個有擔當之人。
趙紫蘭眼見康王爺對鬱桐暉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心裡有一股難言的苦澀。他自己尚不知道這種叫妒忌的心態,已經日複一日地累積到了上限,即將爆發。
軍士那邊很快來報,果然在緊挨著書院的後街發現了大片黃馨,軍醫對比了言無忌鞋子上的青苔痕跡,確認是靠近石家書鋪的那一處所在。
“這石家書鋪有什麼異常嗎?”康王爺坐穩了太師椅,慢悠悠的問。
軍士回道:“屬下帶人搜尋了整個書鋪,並未發現可疑,隻在書鋪文檔裡搜出了幾本書籍,上麵有言無忌的署名。屬下已將書鋪老板帶到。”
石家書鋪的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身高中等偏上,身材微腫,他身穿一件綢緞衫,頭戴員外帽,正經書商打扮。
“草民見過王爺......”書鋪老板顫顫巍巍行了跪拜禮,大氣也不敢出。
“你就是石家書鋪的主人?”康王爺問。
“回王爺,草民石金南,正是石家書鋪的老板......”
“言無忌此人,你可認得?”
“回王爺,草民認識。言公子是書院的學子,時常在草民店裡借書。”
康王爺抖抖手裡的書冊,問道:“這些署有言無忌名字的書籍,是從何而來?”
石老板仔細看一眼書冊,如實答道:“回王爺,草民店裡除了賣書,還接著一筆買賣,就是替人抄書。常有富戶人家的老太太、太太、少爺們送了佛經刻本或名家孤本過來,尋字跡雋逸工整之人抄了,要麼供應佛堂,要麼留著自己把玩鑒賞。草民自家接不過來,就找了些家境貧寒些的學子,草民出筆墨銀錢工本費,請學子抄了書,好拿去複命。這言公子就是替草民店裡抄書的,已有一年多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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