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亭植手搭在鬱桐暉手腕上,替他細細診了一回,收回手道:“隻是皮外傷,並無大礙。之所以昏迷不醒,應該是心思憂重所致,除非他自己願意醒來,否則輕易無法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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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家老夫妻都沉默了。
兒子心裡想的念的都是潘盼兒,盼兒若被道長除滅,隻怕兒子也要跟著去了......
“潘公子,我兒子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平日裡對我們老兩口又孝順,讀書又刻苦努力,從來沒做過壞事、更沒害過人。我們老兩口不指望他日後飛黃騰達、為官作宰,就隻想他能平平安安,喜樂一世......”
鬱老娘緊緊抓住潘亭植的衣袖,眼含熱淚道:“盼兒是個好姑娘,她能嫁進我們家,那是我們暉哥兒的福氣。可盼兒畢竟是狐仙,我們暉哥兒福薄,怕受不住盼兒......”
鬱老爹慌不迭想拉住鬱老娘,不叫她出口得罪了潘家,可鬱老娘掙開手,繼續道:“盼兒被那道長帶走,是我拚死攔住暉哥兒不叫他去追的,一切責任都在我!所以你們若是氣惱我們見死不救,就都怪在我老婆子一人身上,千萬不要遷怒於暉哥兒......我知道潘公子身懷神力,老婆子彆無所求,隻求潘公子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救醒暉哥兒。隻要我兒能醒過來,便是叫老婆子立刻自刎於此,老婆子也絕無怨言!”
鬱老娘撲通一聲跪下,就衝著潘亭植磕起頭來,聲淚俱下。
潘亭植輕輕一伸手,便將鬱老娘攙扶起來,他溫和地對鬱老娘與鬱老爹道:“鬱伯母、鬱伯父愛子心切,小侄深受感動。二位不必心有疑慮,哪怕是為了我家小妹,小侄也一定會救鬱桐暉清醒的。”
鬱家夫妻千恩萬謝地謝過潘亭植。
“帶走盼兒的道長說,他最近都在城南的迎賓樓裡歇腳。潘公子若心急盼兒的安危,可去那裡一探究竟。”鬱老爹將三元真人的下落告知潘亭植。
“小侄多謝二位。”
潘亭植從懷裡摸出一個錦囊,遞給潘老爹:“若妹婿病情有凶險,或家中有急事,就立刻點燃這個錦囊,小侄自會感應得到,前來相助。”
錦囊中,是潘亭植身上的一根狐狸毛。
潘老爹鄭重接過,心裡更加感動,親自送潘亭植與蒼耳出門。
“亭植哥,接下來我們去哪?”
“迎賓樓!”
蒼耳心裡暗喜。
果然大哥嘴上說得嚴厲,其實還是擔憂盼兒的。
“我們隻打探情況,不可出手救她,你可要記住了!”潘亭植知道蒼耳心中所想,特意警告他。
蒼耳撇撇嘴,不以為然:“曉得了!”
兩人趁著傍晚時分酒樓人來人往,無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潛進了三元真人的房間。
這是一間上等客房,室內布置華貴,乾淨整潔,空間寬敞,共有兩進,外麵是小廳,裡麵是睡榻,算是極其奢華的了。
蒼耳環顧了一周,道:“不愧是京畿之地,連一間小小的酒樓布置也如此華麗。哎,大哥,你說這臭道士哪裡來的銀錢,能住得起這樣豪華的房間?”
潘亭植巡視了一圈,在空氣中揮揮手,並未感知到生人的氣味:“奇怪,這裡不像近期住人的樣子!”
蒼耳耳朵靈,但嗅覺遠不及潘亭植。
聽到潘亭植如此說,他轉著圈使勁兒嗅了嗅,皺眉道:“我怎麼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哎呀,頭有些疼!”
蒼耳突然覺得頭疼難忍,他哎呀一聲,雙手抱頭,使勁拍打了幾下。
“不好,是猞猁油!”
潘亭植心頭一驚,趕緊喊道:“阿蒼,快屏住呼吸,運氣閉息!”
潘亭植自己摒住脈細,立即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吞下,剛要轉身尋阿蒼時,便見阿蒼已經搖搖晃晃倒地。
潘亭植心裡焦急,立刻搭起阿蒼的胳膊,將他半攬著隱身遁去。
阿蒼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天已全黑,頭上一輪圓月,夜暉大亮,他正睡在一片樹林裡。
“大哥,我這是怎麼了?”阿蒼揉揉太陽穴,仍是覺得頭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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