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刹住腳步,該不會,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吧?
我眼睛都瞪圓了。
前頭美人兒師姐忽然驚叫出聲:“阿滌!”
驚落我一身的惡寒。
我連忙循著聲音跑去,正看見風家兄妹半跪在地上,圍著草窠裡的一人。
待跑到近前,我看到那仰臥在草窠中,麵色蒼白、雙眼緊閉之人,正是阿滌師兄。
美人兒師姐利落的跳進草洞裡,濺起一陣枯黃的草屑和灰塵,灰塵落在阿滌臉上,讓他的麵容更加縹緲若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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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風颺幫著美人兒師姐將人攙扶出來,慢慢放倒在平地上。
美人兒師姐以手搭脈,仔細替阿滌診斷,半晌,才開口道:“阿滌全身乏力,脈象微弱,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但是氣息平緩,沒有受內傷。”
萬幸!我有點開心,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美人兒師姐從隨身錦囊中倒出一粒藥丸,塞進阿滌口內。
“我們先將人帶回去,以免師叔擔心。”
我們三人將阿滌扶回宿營處,與高瞻幾人彙合。
看到阿滌傷重的樣子,高瞻挑挑眉,有些許訝異:“怎麼,這個也被放倒了?”
高瞻吩咐將阿滌與那迦羅並排安置到一處,重新替二人診斷了一回:“這兩個小子的症狀類似,都是受傷後昏迷不醒,但並未受很重的內傷,倒像是被人催眠了似的。”
高瞻說著伸手摸摸他二人的四肢、筋骨,最後,伸手挑開了他們脖子後的衣服,仔細看了看,道:“這便是傷口了。”
我們四人湊過去一看,美人兒師姐便道:“這是傷口嗎?兩個細細小小的紅點,弟子還以為是被蚊蟲叮咬過呢!”
這剛開春的時節,哪裡來的蚊蟲......
高瞻腹議一聲,問:“你們看,這像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傷口?”
小千低著頭瞅了半天,斟酌著開了口:“倒像是我們海裡的喙魚或者劍魚造成的傷口......不過,怎麼會是兩個血點呢?魚喙隻可造成一個傷口,況且,這可是在陸地。可若是普通動物的齒痕,也難以造成這樣細小的傷口啊!”
我偷偷摸摸自己的貓齒,自認也無法咬成這般微小的傷口。
“會不會是暗器造成的?”風颺突然開口,卻給出了不一樣的觀點。
高瞻抬起眼皮看他:“說出你的看法。”
“弟子早年行走江湖,曾見識過類似的暗器,名曰金線蛭,實則是由金鋼鐵打製而成。金線蛭猶如牛毛針一般粗細,借助發射工具,可輕易釘入人體骨骼深處,傷人於無形,其造成的傷口便是這般大小。傷口雖細小,卻很難愈合,會使人血流不止而亡。因為此暗器殺人無痕,吸血飲髓,故此得名。”
高瞻嘴角微微一笑,點頭:“風颺倒是見多識廣。”
風颺聞言,眼中帶笑,滿是受到長輩表揚後歡喜的樣子。
高瞻轉而又道:“不過金線蛭乃是荊門謝氏的獨門暗器,謝氏當家人謝秋陽,少年時在武林大會上一戰成名,卻因為此暗器太過毒辣,被武林正道所不齒,硬生生被排擠出了英豪榜,實為憾事!謝秋陽少年意氣,一怒之下遠走大漠,如今,金線蛭已經絕跡於江湖。”
高瞻笑眯眯盯著風颺:“不過,此事已經過了幾十年,謝秋陽應是垂老之年,風颺是從何得見呢?”
風颺眉目一凜,薄唇輕抿。
沒想到歸宗九龍山的遠離塵世之人,對荊門謝家之事也知之甚詳!
謝秋陽雖老,可他對當年之憾並不甘心,暗中培養了一位接班人,此人正效命於魔域修羅場,因此風颺有緣得見金線蛭的厲害。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風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麵色十分坦然:“入山之前,弟子曾四處遊曆,偶然與謝氏後人相交,從他口中得知往事一二。”
美人兒師姐聽了笑眯眯:“哥哥真是厲害,到處都有朋友!”
高瞻收回目光,嗬嗬一笑:“可惜這並不是金線蛭造成的傷口,而是伏蝠翼牙齒咬噬的痕跡。”
“蝠翼?”
我湊過去:“房舍、寺廟簷下倒懸著的蝠翼?那東西也能咬人?”
高瞻一臉嫌棄的推開我的頭:“普通蝠翼隻以蚊蟲瓜果為食,可咬傷倆小子的並不是普通的蝠翼。”
我、美人兒師姐、小千齊齊看著高瞻,求解答。
高瞻卻高深莫測的一笑:“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人了。”
然後閉口不語。
我們繼續追問,高瞻卻一個字都不肯多說了,他吩咐我們去尋蝠翼的巢穴,取夜明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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