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高瞻慢吞吞開口:“不成。我心中已有成算,此次比試須得離殤出戰方可。其他人,都不合適。”
我疑惑不解的看著高瞻,而眾人則是如墮雲霧中的看著我,我們都不明白高瞻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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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聽到座下有一位歸宗來的師兄在悄咪咪的跟旁人言講:“離殤師妹好歹是九龍山的嫡係弟子,高師叔私下傳授了什麼絕世神功也不一定,不然,不能這麼氣定神閒!”
“原來如此!師兄言之有理!”
有理你個頭!
我瞥一眼那幾位聊得正開心的師兄們,氣不打一處來:有理你個大頭鬼!
看不出高瞻正滿嘴胡謅嗎?
他的徒弟我啊,不過是一隻略有些道行的小妖,學了一些驅魔的咒語,得了一兩件靈器法寶,武藝不高,學識不精。
可那魔域的夏日暖是何等人物?
那可是能獨立出任務的高階殺手,擅長木偶機關,掌風能將活生生的人銷骨化粉,我在禹州城親眼見識過的!
我突然覺得高瞻不懷好意,一想到哥舒危樓曾經跟我講過的話,我不會是高瞻的棄子吧?
我雙目灼灼的盯著高瞻,希望他能看明白我的祈求。可直到會議完畢,高瞻都沒有正麵瞧我一眼。
等王帳會議結束,在場之人陸陸續續散去,我跟在高瞻身後朝外走。
“怎麼,你疑惑為師為何非安排你出戰不可?”
我點頭。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高瞻腳踩著鬆軟的草地,耳邊是劈劈啪啪燃燒著的火堆,目光所及之處是熱鬨喧囂的人群,一張張燦爛的笑臉,一個個鮮活的人。
那麼真實......
“離殤,若有可能,我寧可用我自己的命去換取你們所有人的生存。為正義而獻身,是我們正道中人的責任,更是我們戰靈師一脈的義務。你道我九龍山上為何隻有我師徒二人?”
高瞻的聲音輕輕柔柔,虛幻縹緲而來,清晰的傳進我的耳中。
“徒兒也曾好奇過,其他山頭都門下弟子眾多,隻有我們九龍山空有師徒二人和白虎戰風,人員稀少......是有什麼緣故嗎?”
我隨著高瞻的話題問道。
“為師原本是掌門玄隱真人的關門弟子,百餘年前拜入歸宗門下,當時九龍山上有戰靈師、驅魔師數十人,人丁興旺,深受宗內弟子推崇。但是因為一場魔域引起的江湖浩劫,驅魔師全數殞命,我的好幾位同門師兄也不幸遇難,自此歸宗戰靈師一脈無人繼承。因為當時我入門最晚,還來得及改學驅魔陣法,掌門師尊便做主將我歸入九龍山,成為新的戰靈師。”
我恍惚想起,曾聽欽天監吳勉說起過往事,其中有提過一句高瞻與魔域的仇怨由來,是因為他的師兄們為魔域所害。
指的應當就是百年前那場災禍了。
我能感受到此刻高瞻周身散發出來的濃濃悲傷,便沒有說話。
隻聽高瞻接著講道:“我入門伊始,有一位最依賴的師兄,他的名字叫莊翊。他也在那場江湖浩劫中犧牲了...為了救我的性命......”
我詫異的抬頭,赫然發現高瞻此時已經淚流滿麵,遠處閃爍的篝火將他的臉龐映照的模糊一片,但那片水光反而更加顯眼。
我呆呆的看著沉浸在悲傷中的高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呆立當場。
“所以師父是想通過徒兒戰靈師傳人的身份,向魔域複仇?”
我想到這麼一個可能,可仍舊疑惑:“可徒兒實在心有餘、力不足,恐怕不是夏姑娘的對手......”
“不全然是如此,但這是主因。對付那隻木靈,為師已然有了破解之法,稍後為師傳授與你,你勤練三天,管保她不能傷你分毫。此法乃驅魔陣法,隻傳本派弟子,所以非你莫屬。”
原來有陣法可破敵!我大喜,這樣我完全就不必擔憂了!
原來我並不是高瞻的棄子,他是純粹的為我好呢!
我沉重的心情瞬間消散不見,覺得渾身輕快了不少。
我心結既已解,便開開心心地隨高瞻學了那套新陣法,並在高瞻的幫助下,將與詭絲的默契度提升了一大截。
三天過後,我竟覺得有脫胎換骨之感,靈力大增,信心大漲。
等作彆送行的眾人,我在高瞻帶領下趕到魔域約定的場地,隻等著與夏日暖一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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