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重新回到比武場上。
我壓根不清楚魔宮那幾人都議論了些什麼,光應付眼前這位夏姑娘的銀劍,我就已經應接不暇了。
夏姑娘看起來身材比我還要纖細,又是個娃娃臉兒,一副純良無害、嬌弱的模樣,可她舞起劍來真是虎虎生風,招式令人眼花繚亂。
我堪堪對了幾招,就不得不轉為守式,毫無進攻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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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閃的間隙我望向高瞻,意圖求救,可高瞻依舊氣定神閒,他抬手摸摸右耳朵。
我眼睛一亮。
這是來之前跟高瞻對好的暗號!
這是在提示我,該使用那套新學的咒法了!
我大喜,用詭絲大力彈開夏日暖的一劈後,我倒退幾步站直身體,收起詭絲後雙手結印,口內誦出那段已熟記於心的咒文,催動全身靈力驅動出一個法陣。
法陣從地底湧出,飛速變大,瞬間便將夏日暖困在其中,法陣周邊燃起熊熊烈火,讓她動彈不得。
夏日暖原本是木偶化靈,木靈最是懼火,這法陣便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法陣雖然是我驅動出來的,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它的真麵目,當下,我也被嚇了一跳無他,我也怕火。
可能妖類天性如此吧。
我悄咪咪退後幾步,不讓烈火燒到我身上。
法陣中的夏日暖神色大變,她舉起胳膊擋住烈火的侵襲,咬咬牙打算跳出圈去,結果不論她接近哪處,那一處的火勢必定大漲,將她阻攔的死死的。
看著愛徒無處脫身,站在外圍的迦樓羅十分氣憤且心疼,不由得大聲指責:“你們歸宗不是自詡名門正道嗎?怎的也用這下三濫的手段!這還叫比武嗎!”
高瞻壓根不理她,津津有味的看著陣中夏日暖四處躲避的身影,嘴角竟微微翹起。
嵐皋正巧看到高瞻的那一抹笑意,他心裡一驚,右手拇指與食指摩挲了片刻,慢慢出聲:“祝融法陣!”
哥舒危樓聽後,微微側頭:“何為祝融法陣?”
“回聖君,祝融法陣又名重黎咒,乃是上古火神重黎所創術法,用的是三昧真火,凡間兵器輕易不可破。傳聞此陣法能滌蕩罪惡,燼滅邪祟,而赤心正道不受其擾。倘若被此陣圍困住,等閒脫不了身,隻能肉身與魂識俱滅!”
嵐皋立即回複。
“滌蕩罪惡?燼滅邪祟?這說的,不正是我們麼?”
哥舒危樓嘴角一笑,漫不經心道。
嵐皋身子陡然一僵:“請聖君恕屬下口無遮攔之罪!”
哥舒危樓擺擺手:“不妨事。你繼續說。”
“因重黎咒殺傷力極大,祭出後必得見血方可罷休,還曾有過弑主的傳聞,因此在歸宗中被視為禁術,嚴禁弟子修習涉獵。不知離殤姑娘是從何處學來的......”
迦樓羅冷哼一聲,立即插言:“還能從何?必定是那姓高的戰靈師所教授唄!高瞻此人著實可惡,連自己的徒弟,自己人,他都舍得放出來送死,絲毫不擔心她會遭到反噬?聖君,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今日若不借機除掉他,日後必是魔域大患啊!”
哥舒危樓卻沒有回應,他將視線轉回到場中。
迦樓羅猜不透聖君心中的想法,她不敢再多言,但心裡忿忿不平。
暖兒本是木偶之靈,木靈最懼怕的就是火。高瞻師徒這法陣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夏日暖的!
迦樓羅擔憂的看著火陣中的夏日暖,牙齦狠咬,想出手相救,又怕擾亂了聖君的計劃,十分為徒兒擔心。
一旁的黑袍留意到迦樓羅的情緒不穩,他悄聲開口:“聖君自有應對,無須擔心。”
迦樓羅十分不喜這位來自人族的投歸者,她斜眼看了一眼對方,沒有作聲。
黑袍也不惱,無所謂的收回了視線。
我後撤幾步離法陣遠了些,擔憂的看著在陣中左右抵擋、不斷突圍的夏日暖,十分不忍心。
高瞻不是說,這隻是個困敵之法嗎,怎麼還召喚出火焰來了?莫非我記憶有誤,喚錯了法陣不成?
我趕緊心裡又默誦一遍咒語,再伸手一試:陣中的火勢瞬間更上一層樓,燃燒的更加旺盛了。
咒語沒有錯!
我不由得再次轉頭看向高瞻,就見他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衝我挑挑眉,喜上眉梢的樣子。
我無奈的看著他:他原來喜歡玩火,我怎麼不知道?
我隻跟高瞻學了召喚重黎咒的咒文,尚不知該如何解除它,正想跟高瞻請示,請求將夏日暖放出來時,一道身影從密林中飛出,直直衝我襲來。
我感覺到掌風,腳尖一點,連忙退後幾步,那人卻越過我,向祝融法陣衝去。
待看清楚來人的相貌,我頓時急了:“楊不降,你怎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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