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義正言辭的訓孩子,劈頭蓋臉一頓罵。五個人唯唯諾諾,誰也不敢擅動,乖乖巧巧的老實聽訓。
我回頭看一眼癱在地上的楊不降,不忍心的替他把穴道解開。
楊不降親眼目睹夏日暖魂魄俱散,此刻還未回過神兒來,目光呆滯,一臉的痛不欲生。
我將楊不降扶起來,勸導他:“人魔殊途,楊兄弟還是早日看開些吧!”
高瞻這時候住了嘴,回頭表示讚同:“離殤這回說的不錯。世間好女子千千萬,你偏要看上一隻妖,你們本就沒有可能的。如今那木靈已死,你也該收回本心,回歸宗後潛心修行。”
楊不降對高瞻的話充耳不聞,他如同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渾身無力,無精打采。
師兄師姐幾人看他這副樣子,有的不置可否,有的麵露惋惜。
阿滌剛才聽到賭約,知道魔君允諾退兵,他著急回部落確認安危,乾脆一把拉起楊不降,抬步就走:“可彆忘了,你是咱們歸宗的弟子,豈能對妖魔動情?你要這個樣子回歸宗,邵掌門必定嚴懲你,保不齊,還要驅逐你出山門!”
“高師叔,我們趕緊回家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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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瞻再次表示讚同,一行人極速離開魔域的地盤,向巫馬部落疾行而去。
待回到部落,聽到阿滌帶回的魔域退兵的消息,整個部落沸騰了,所有人都喜笑顏開,大家搬出美酒好肉,載歌載舞,熱烈慶祝。
我躲開歡騰的人群,悄悄一個人回到帳篷裡,攤開手心。
我手裡攥著一顆褐色的靈石,指甲蓋大小,靈石在我攤開的手心裡發出一絲微弱的光芒。
這顆靈石是高瞻在誅殺夏日暖時,趁人不備彈射到我手裡的,我默契的把它攥的緊緊的,誰也未告訴,一路帶回來。
我認得,這是靈族的靈石,相當於妖族的內丹,隻要靈石還在,那魂魄便有重生的可能。
高瞻,是要給夏日暖一條生路。
我重新把靈石收到隨身錦囊裡,打算趁無人時問問高瞻,該如何處理它。
雖魔君承諾退兵,但保險起見,高瞻還是派離鑫等人悄悄在邊境偵查幾天,待確認魔域確實一片安定後,高瞻才與巫馬部落女王商談,一方麵仍舊加強防範,一方麵準備告辭,帶領門下弟子回山。
謝絕了女王的再三挽留,高瞻帶領我們一眾弟子辭彆,禦劍飛離鬼方。
阿滌自然是和我們一同離開,他開開心心的與母親和姐姐告彆,在親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越飛越遠。
弓普賢送彆了小弟,照常來到大巫師帳中,就見醫帳中隻留下幾個小學徒:“大巫師呢?”
“大巫師離家遊曆去了,著我等跟大少主稟報一聲。”
“大巫師可有說何時歸來?”
“並沒有…”
弓普賢神色莫名,從醫帳中慢慢退出來。
大巫師時常外出遊曆,短則月餘,長則一兩年,部落裡的人都已習慣。但不知何時,弓普賢突然發現大巫師離開與回歸的時機,總是與小弟阿滌往返部落的時機相吻合。
隻要阿滌一回家,大巫師就會突然出現,而阿滌一離開,大巫師便也外出遊曆,長時間沒有音信傳回來。
就好像,大巫師回歸部落,隻是單純為了見阿滌一麵而已……
弓普賢越想越想不明白,她趁大巫師、阿滌回來時仔細觀察過二人的相處,最是自然不過,沒有任何異常。
阿滌甚至對大巫師十分不客氣,嘴巴毒辣,又愛回懟,但大巫師從來都是溫和有禮,對待阿滌就如同春風般和煦,從不生氣計較。
弓普賢默默想,興許隻是巧合罷了……
……
離開鬼方後,甫一回到王朝地界,高瞻便不允許我們仗劍飛行了,都得乖乖下地趕路。
趁大家都休整的時機,高瞻悄悄叫走了楊不降,他們說了什麼,我不得而知,隻是楊不降回來時,一改之前的頹廢沮喪,變得神采奕奕起來,臉色肉眼可見的開心了。
我料想高瞻是將夏日暖的靈石交到了楊不降手上,至於以後楊不降怎麼協助夏日暖重新修煉,就不是我好奇的了。
這趟鬼方之行,我也算增長了見聞,不僅見識了北方草原的遼闊、部落族人的熱情,還見到了傳聞中的山神,更見到了凶名赫赫的魔君哥舒危樓。
我在心中,已然將明媚溫和的書生明初剔除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域頭子。我隻是好奇,那魔君為何想我留在魔域中呢?
我小小一屆貓妖,有什麼值得魔宮覬覦的呢?
這件事情我思來想去,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便暗戳戳拉了高瞻的袖子,想要高瞻為我解惑。
其實這也是高瞻近幾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魔域之行如同一場兒戲,雙方沒有劍拔弩張,沒有兵戎相見,僅僅用一場兩個小孩子的比武就化解了。
與魔域作鬥爭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遭讓高瞻贏得如此輕而易舉。
簡單到高瞻自己都猶如在夢中,他腦海裡複盤過好幾次,愣是找不出魔君此舉的真正用意。
真就隻是想拐帶隻貓兒,那麼簡單嗎?
那魔君委實不像缺寵物的人呐!
高瞻不由得再次將目光投放到徒兒身上:離殤身上,會不會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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