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變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大喝殺無赦的明軍將領,此刻額頭冷汗密布,身體都在顫抖。
因為他清楚,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麵前,他可以趾高氣昂,耀武揚威,但在沙場精銳麵前,他啥都不是。
此時此刻。
街道兩旁的酒樓或者青樓裡,不少人打開窗戶,頂著刺骨寒意,望著嘉定伯府外的場景,津津樂道。
“你喊的殺無赦?”
封常德胯刀走到那明軍將領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淩厲如刀的眼神,讓那明軍將領如墜冰窟。
“是,是我!“
那明軍將領哆哆嗦嗦,牙齒打架,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顯然恐懼達到極致,甚至褲襠都濕了一大片。
“廢物,”封常德眼裡滿是不屑,隨後轉過身,下令道:“將這些人看管起來。”
說完,他大步來到李平麵前,在一雙雙不解的目光下,恭恭敬敬道:“大人,五十人全部就位。”
瞬間。
整個街道上一片嘩然,尤其是留下來的紈絝子弟和便服官員,此刻呆愣當場。
他們不敢相信,那個黝黑小帥的年輕漢子,居然是手握重兵的遼東侯。
雖然他們平時玩物喪誌,流連風月場所,屍餐素位,但各種注意大事,或是聽同僚提起,或是聽家中長輩提及。
而在京城,有如此精銳的還能有誰?
當然莫過於一人:
遼東侯李平!
所有人默默向後退去,生怕引火燒身,畢竟事情到這裡,顯然不是他們能看,也不是能評頭論足的。
甚至街道上的窗戶也紛紛關上。
反觀狗眼看人低的開門家丁,此刻癱軟倒地,整個人像一灘爛泥,眼裡滿是驚懼,恐慌。
那些打手被甲士團團圍住,全都跪在雪地上,瘋狂磕頭,嘴裡喊著求饒,欺軟怕硬體現得淋漓儘致。
李平此刻對著封常德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道:“將這些人手腳砍了,丟在雪地裡。”
說完,他拔出封常德腰刀,笑意盈盈地朝那開門家丁走去。
然而。
在開門家丁眼中,仿佛看見死神向自己招手,他試圖狗爬式逃跑,但卻驚訝發現腿腳根本不聽使喚。
“彆殺我,我有眼無珠,我該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求你,放過我……”
他翻過身,驚慌失措的求饒。
李平蹲下身,看著求饒不止的家丁,失望地搖頭:“像你這樣的人,要怎麼改變?隻有死。”
說完,抓起那家丁一條手臂,噗嗤一刀下去,鮮血飄灑。
啊!!!
噗嗤又是一刀。
兩條大腿斷開,那家丁歇斯底裡般哀嚎著,就像過年時殺年豬一樣,慘叫聲震懾街頭巷尾。
躲在酒樓裡,透過窗戶縫隙,望著嘉定伯府門前的一幕,所有人膽戰心驚,不寒而栗,心頭莫名湧上一股恐懼。
“這遼東侯想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這架勢不就是抄家嘛,隻是沒想到會抄嘉定伯府,這周奎可是周皇後父親,難道遼東侯就不怕?”
“怕?你知不知道遼東侯有多厲害,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說殺就殺,威脅朝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嘶!如此猖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