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好!”
陳二泉此刻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雖然他身上有著多處刀傷,血液不停順著皮膚流淌,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是興奮不已,揚眉吐氣。
“放平炮口,給老子往死裡轟。”
火炮一發接一發的轟擊明軍防線,由於是近距離,炮彈所過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漂杵。
然而。
當明軍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就像堤壩一樣,隻要破開一道缺口,積壓的河水就會朝那缺口傾泄,在高壓水流的衝刷下,缺口會越來越大,直到徹底決堤。
此刻。
衝擊防線的士兵像河水一樣,全朝陳二泉和鐵蛋打開的缺口湧去。
明軍防線短暫的真空,成為壓死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固若金湯的防線開始崩潰。
“哈哈哈,爽!”
鐵蛋還準備裝填火藥,卻被陳二泉猛地一把抓住手腕:
“夠了,我們離開這裡,該玩的命我們玩了,接下來我們退回去,這些軍功足矣讓我們飛黃騰達。”
鐵蛋這才回過神來,他剛才完全殺紅了眼,如果沒有陳二泉提醒,隻怕今天就會留在防線上。
“他娘的。”陳二泉踹了他一腳:“還愣著乾什麼,跑。”
說完,陳二泉率先鑽出堡壘,他先是在顯眼的位置亮了個相,然後快速朝外跑去。
他很聰明,沒有直接去給自己的直屬上級彙報,而是瞅準李定國所在位置,拚儘全力的跑。
很快。
他和鐵蛋衝到李定國戰馬前。
陳二泉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一動不動,似乎暈死了過去。
一時間鐵蛋不知所措,明明二狗哥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倒就倒?
李定國看了兩人一眼:“我看見了,你們倆是首功。”
這時候,根本不需要李定國下什麼記錄的命令,就有兩名拿著紙筆的士兵上前,對鐵蛋進行了簡單詢問。
隨後,兩名後勤士兵抬著擔架,將陳二泉抬了下去。
傷痕累累的鐵蛋也跟了下去。
由於兩人的英勇表現,被單獨安排在了一個帳篷裡。
等大夫上完藥走出帳篷時,下一刻,陳二泉眼睛猛地睜開,因為臂膀上有多處傷口,他此刻趴在床上。
鐵蛋明顯一怔,震驚道:“二狗哥,你沒有暈死過去啊?”
他此刻坐在凳子上,身上纏滿繃帶,雖然模樣很狼狽,但卻隻是些皮外傷,休息半個月差不多也就好了。
“廢話!”陳二泉瞥了他一眼:“老子不裝暈,怎麼體現我拚命?不過,現在你我的功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等身體恢複,好日子也就來了。”
聽到這話,鐵蛋卻是麵露擔憂:“二狗哥,會不會有人頂替我們的軍功?以前在那邊的時候,這種事情可沒少發生。”
“頂替!”陳二泉嗬嗬一笑:“知道老子為何不像以往一樣裝死,而是選擇像今天一樣拚命嗎?”
鐵蛋茫然搖頭:“不知道。”
“你小子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