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後院的老槐樹在風中沙沙作響,投下斑駁的陰影。詹塗淳貓著腰走在前麵,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枯枝。詹塗焉緊隨其後,雙手提著裙裾,生怕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驚動了王府護衛。
馬廄裡,父親的愛馬聽到動靜,警覺地豎起耳朵。這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是詹世清的命根子,平日裡連碰都不許彆人碰。詹塗淳咽了咽口水,手心沁出一層薄汗。他輕輕推開柵欄門,木門發出一聲輕響,嚇得兄妹倆同時屏住了呼吸。
好追風...詹塗淳壓低聲音,從袖中摸出早就準備好的蜜餞。追風嗅了嗅,溫熱的鼻息噴在他手心裡。白馬的眸子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似乎看穿了他們的意圖。
詹塗焉趁機解開韁繩,不料馬鞍上的銅鈴輕輕一晃。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兩人僵在原地,直到確認廂房裡的燈火沒有動靜,才敢繼續動作。
這時追風突然又打了個響鼻,前蹄不安地刨著地麵。詹塗淳連忙撫摸著它修長的脖頸,能感覺到強健的肌肉在光滑的皮毛下微微顫動。詹塗焉踩著馬鐙的動作一頓,繡花鞋上綴著的珍珠在月光下一閃。詹塗淳躡手躡腳地牽著追風走出後院,然後翻身上馬。
詹塗淳低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追風如離弦之箭般竄出,雪白的鬃毛在夜風中飛揚。詹塗焉驚呼一聲,整個人往後一仰,慌忙抓住哥哥的腰帶。
月光下,白馬如一道銀色閃電,穿過沉睡的街巷,朝東邊奔去。詹塗淳能感覺到追風澎湃的力量,這匹平日裡溫順的駿馬此刻展現出驚人的爆發力。
拐過鎮口的牌坊時,追風突然一個急刹。詹塗焉的簪子被甩落在地,青絲頓時散開,在風中肆意飄揚,她緊緊抱住哥哥的腰。
而此時正走在回家路上的李華,正美滋滋地數著掙來的銅板。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這麼晚了,怎麼會有馬蹄聲?”李華眯起眼睛,借著月光朝聲音來處張望。他下意識攥緊了錢袋。馬蹄聲越來越近,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該不會是官差巡夜吧?他嘟囔著,正想躲進旁邊的巷子,卻見不遠處一道白影迅速朝他奔來,躲閃已然來不及,李華絕望的閉上眼睛,心想:難道我又要死了,我還沒富甲一方,封侯拜相,娶好多老婆呢!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李睜開一隻眼睛,卻看見有兩人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上。
他正疑惑間,突然聽到的一聲脆響。低頭一看,一支精致的銀簪正躺在青石板上。李華習慣性地撿起,並遞還給馬上的兩人。
這一看不要緊,李華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月光將馬背上的詹塗焉照得如同畫中仙子。她散落的青絲在夜風中飛舞,有幾縷黏在因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上。那雙總是含著溫柔笑意的杏眼此刻盛滿了驚慌,卻更顯得楚楚動人。
李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零添加,純天然的美女,感覺語言一下子匱乏了,隻能蹦出兩個“哇偶。”遞出銀簪的手不自覺地發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詹塗焉,恨不得多長幾個眼睛看她。
話分兩頭,兄妹二人不知為何追風會突然停下,詹塗焉隻感覺母親送給自己的發簪掉了,正準備下馬尋找,扭頭卻見一個手裡拿著發簪,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這一看又不要緊,“這…不正是…世子嗎?”一想到這兒,詹塗焉連忙扯了扯哥哥的衣服。詹塗淳一扭頭,借著月光,也看清那個人的臉。寫這不正是要找的…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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