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塗淳見正是自己和妹妹要找的“世子”,他急忙下馬,從腰間的布袋裡掏出幾塊乳糖,對著李華說:“花狸,看看我手裡有什麼?”說完還在李華眼前晃了晃“跟我回家,我保你有吃不完的糖。”
李華聽後,則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詹塗淳,然後歎了一口氣,並拿出幾個銅板來連同發簪遞給詹塗焉,說道:“你領著他,去鎮上詹郎中家去看看腦子,我隻有這麼多了。”
詹塗焉並沒有接過銅板和發簪,她發現這個“世子”似乎不傻。詹塗焉的手懸在半空,指尖微微發顫。月光下,她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那雙眼睛清明透亮,哪有半分癡傻之態?
哥...她輕喚一聲,聲音裡帶著遲疑,他好像...不傻。
詹塗淳也覺得不對,從剛才隻言片語中,感覺到,這個花狸並不傻…
李華被兄妹倆盯得渾身不自在,乾笑兩聲:二位要是沒彆的事,我就先...話未說完,詹塗淳就打斷了李華,高興之餘又有些急切:“花狸兄弟,剛才有些唐突了,我們兄妹二人特來尋你,是因為有一件要緊事有求你幫忙。”李華警惕地看著他倆說道:“什麼事。”詹塗焉下馬後,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李公子,事關重大,還望借一步說話。”
三人牽著馬來到河邊一處廢棄的茶棚。月光從破敗的茅草屋頂漏下,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實不相瞞,詹塗焉輕聲道,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今日蜀王世子服用了我家珍藏的藥方,但由於我們的疏忽,藥裡缺少了一味關鍵的藥材,世子恐怕...凶多吉少。
而更加巧合的是,詹塗焉繼續說道,聲音發顫,我們發現了你,竟與世子長得一模一樣!
李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我去!你們該不會是想...
忽然,李華想起自己今天在港口遇到過那個蜀王世子,隻是當時管事拚命把自己的頭往下摁,自己沒看見他,他也沒看見自己。也幸虧當時世子沒見到自己,萬一讓他看見,自己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這還了得!
話又說回來了,自己要不要幫他們呢,他們犯了錯,為什麼要讓我給他們擦屁股;可是,這似乎也是一個機會,讓自己提前實現目標的機會。什麼富甲一方,什麼封侯拜相,見了世子還不是乖乖要低頭。自己若是答應,當了假世子,蜀王肯定是能當的,若是有萬分之一機會,說不定還能……李華趕緊用手擋住即將失控的嘴角。
兄妹二人見李華沉默不語,連忙跪下懇求道:求你大發慈悲!我詹家三條性命,全係於你一念之間啊!
李華心想:才三條!我還以為怎麼著都要二十來口人。等一下,詹家?
詹塗焉抬起頭,月光下淚眼盈盈:我們知道此事風險極大,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隻要您肯相助,詹家願傾儘所有報答您!
“傾儘所有…”說完,桀桀桀!
李華看向兄妹二人身後的追風,那可真是一匹好馬呀!
李華以前在現代時,雖然沒見過什麼汗血寶馬,但是卻聽過普通馬兒奔跑時的馬蹄聲,竟然遠比不上那匹白馬有節奏,清脆有力。倘若到時候計謀暴露,自己也可以騎著這匹馬跑路,再不濟也能把它賣了,也應該能換不少錢。
詹塗焉抬頭,看見李華“猥瑣的”表情。一下子仿佛跌入冰窖,但為了父親和哥哥,她咬著牙說道:“一切聽憑你的安排。”詹塗淳在一旁無能狂怒,想要阻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李華驚了,這麼爽快,回過頭來一想,也是,都快吃上斷頭飯了,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李華興奮的說道:“就這麼定了,現在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李華之所以這麼快答應,不單單是因為馬,而是自己也需要一個這樣的機會,即使這個機會也會讓自己萬劫不複,他也願意。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說完,李華立刻跑到“自己的”白馬麵前,並向身後的詹塗淳問道:“這馬叫什麼名字?”
詹家兄妹聽後,明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想要追風!”詹塗淳立刻轉怒為喜喊道:“叫追風。”詹塗焉的臉地一下漲得通紅。她方才見李華那副表情,還以為他要提出什麼非分之想,連指甲都掐進了掌心。卻沒想到……
追風?不好聽!李華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白馬的鬃,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以後你就叫鞠義!
詹塗焉頓時羞憤交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居然會那樣想...簡直...簡直不知羞恥!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合理,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花狸,不禁懊惱,自己怎麼會想那麼多……
“妹妹?詹塗淳疑惑地看著她忽紅忽白的臉色。
沒事!詹塗焉猛地彆過臉去,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既然說定了,就快些準備吧!
李華皺眉,心想:女人都一個樣,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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