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塗焉的繡功一言難儘,上次我看她肚兜上繡著一隻鴨子,於是便想誇誇她,沒想到她卻說繡的是鴛鴦,這下給她氣得,好幾天都沒搭理我,連手都不讓摸。你說這事整的,好心辦壞事。不過也不怪我,實在是像,當時我還在想,怎麼會有人在肚兜上繡鴨子呢?”——李華《世子升職記》
李華也不知是怎麼走漏的風聲,自己院裡藏了個有夫之婦的消息,竟像長了翅膀一般,飛快地傳遍了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如今上至管事下至雜役,幾乎無人不知世子殿下近來口味突變,偏好身材豐腴的成熟婦人,甚至不惜為此金屋藏嬌。
任亨泰初聞此流言時,是絕對不肯相信的。他雖知世子有時行事跳脫,不拘禮法,但強占一個有夫之婦?這實在太過荒唐離譜,絕非世子所為!他甚至還厲聲嗬斥了幾個私下議論此事的胥吏。
然而,傳言愈演愈烈,細節描繪得有鼻子有眼,甚至連那婦人被安置在何處、身形如何都說得一清二楚。任亨泰心中那點堅定的信任,也不禁開始動搖,生出了一絲疑慮和不安。
終於,一日,他因有緊急公務需麵見世子,尋至丹房外等候通傳時,恰巧瞥見一個身影從丹房側門閃過。那婦人雲鬢微亂,身段確實如傳言所說般豐腴窈窕,臉上帶著一抹尚未褪儘的紅暈和倉促之色……
隻這一眼,任亨泰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僵在原地,仿佛天都塌了下來!之前所有的僥幸和不信瞬間粉碎,隻剩下巨大的失望、憤怒和一種被辜負的痛心。
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君臣禮儀,什麼等待通傳,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進了丹房,撲通一聲跪倒在正悠然品茗的李華麵前,老淚縱橫,聲音因激動而劇烈顫抖:
“世子殿下!老臣……老臣懇請殿下懸崖勒馬啊!”他重重磕下頭去,抬起頭時,臉上已是涕淚交加,“殿下!您乃蜀地之望,萬民之表率!豈可……豈可因一時之欲,行此……此行此強占人妻、敗壞綱常之事!此事若傳揚出去,殿下清譽何存?王府顏麵何存?又如何麵對天下悠悠眾口啊殿下!”
李華被任亨泰這突如其來的痛哭流涕和激烈諫言嚇了一跳,手中的茶盞都險些打翻。他慌亂地放下杯子,急忙解釋道:“任師傅!您……您先彆急,聽我解釋!她不是有夫之婦!她……對!她的相公早就死在逃難路上了!她是寡婦!對,是寡婦!”
情急之下,李華下意識地將栗嵩當初用來糊弄他的說辭搬了出來,試圖平息任亨泰的怒火。
誰知任亨泰一聽這話,非但沒有平息怒氣,反而更是氣血上湧,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痛心疾首:
“什麼?!殿下您……您竟然連寡婦都不放過?!這……這豈非更是趁人之危,寡廉鮮恥!殿下!您更應避嫌才是正理!如今這般將其藏於深院,置禮法綱常於何地?置殿下您的賢名於何地啊!”
李華都無語了,安慰幾句結果任亨泰還是那副樣子,就要堅持讓世子把人送走。
李華知道含糊其辭已無用處,索性把心一橫,直截了當地說道:“任師傅,事已至此,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人,我是絕不可能送走的。”
他語氣強硬,但看著任亨泰瞬間灰敗的臉色,又放緩了些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無賴的“務實”態度:“任師傅,您換個角度想想。既然在我這兒,您肯定是勸不動了,您與其在這兒白費力氣,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把王府裡這些風言風語給壓下去,把這事捂嚴實了。”
他甚至還試圖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這樣一來,我既不用送她走,我的名聲呢,好歹也能保住些。咱們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任亨泰聽完這番話,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差點背過氣去!他瞪著李華,心裡簡直無語問蒼天:這世上什麼好事都能讓你占了?強占民婦在他認知裡)的是你,現在還想讓我幫你擦屁股、掩蓋醜聞?
眼看在李華這裡已是油鹽不進,任亨泰悲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世子名聲儘毀,思前想後,竟把心一橫,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決定——他直接去求見了蜀王妃!
他在蜀王妃麵前,將世子的荒唐行徑和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痛陳一番,懇請王妃以母親的身份出麵,規勸世子,並將那來曆不明的婦人即刻送走,以絕後患。
然而,蜀王妃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任亨泰的意料。她早已聽聞兒子的風流韻事,卻隻是慵懶地撥弄著指甲,不以為意地說道:“任師傅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燾兒年紀輕,貪玩些也是常情。不過是個玩物罷了,說不定世子過幾日就膩了。再者說,既然他喜歡,留在身邊伺候又何妨?總好過出去惹是生非。隻要他高興便好。”
任亨泰聽著王妃這番溺愛縱容、毫無原則的話,隻覺得眼前一黑,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心中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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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李華又來到李玉蘭屋裡。
李玉蘭如今也已聽到了府中甚囂塵上的風言風語,心中忐忑不安。見李華竟還毫不避諱地過來,她又是感動又是憂慮。待李華進屋,她便柔聲規勸道“殿下,您...您近日還是少來奴婢這裡吧。如今外頭.....閒話傳得厲害,奴婢卑賤之身不足惜,隻怕....隻怕有損殿下的清譽。”
她話音未落,李華卻已欺身上前,根本不容她再說下去。他一手攬住她的腰肢,溫熱的唇便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落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留下細密而濕熱的吻。另一隻手則不安分地在她豐腴的身軀上遊走摸索,帶著明確的需求。
李玉蘭身子一顫,未儘的話語化作一聲細微的嗚咽咽了回去。她深知自己不能、也不敢掃了世子的興致,隻得強壓下心中的惶惑,軟軟地倚在他懷裡,任由他施為。
李華似乎覺得隔著衣物不夠儘興,那隻在她後背摩挲的手竟靈活地探入裙擺,順著光滑的腿側徑直向更隱秘處撫去。
李玉蘭驚喘一聲,臉頰瞬間緋紅,身體下意識地繃緊了一瞬,卻又很快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睫毛劇烈地顫抖著,閉上了眼睛,徹底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和言語,任由身上這位年輕的世子殿下為所欲為。所有的擔憂和勸誡,在絕對的權利和欲望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李華將憂心忡忡的李玉蘭輕輕抱起,安置在鋪著柔軟錦被的床榻上。指尖溫柔地梳理過她微亂的秀發,試圖撫平她眉間的不安,低聲道:“那些煩心瑣事,不必擔心。一切有我。”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試圖驅散她心中的恐懼。
言罷,不待李玉蘭回應,李華便俯身,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力道,將她輕盈的身子翻轉過去,讓她背對自己。這是他最為偏愛的姿態,能全然掌控,亦能清晰感受她每一絲細微的顫栗。
幔帳輕搖,燭影曖昧地投在牆壁上,交織出晃動的光影。新的征伐,於無聲處悄然開啟,將方才那點憂慮暫時隔絕在暖昧的溫度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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