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占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越來越不給力,朝廷的兵馬一直在打敗仗。本以為很快就能平定,可如今叛賊的勢頭不減反增,這可絕對是朝廷不想看到的。估計皇帝現在正大發雷霆,罵趙崇明是個飯桶!——李華《世子升職記》
李華正看得目不轉睛,全然沉浸在眼前那驚人的景致中。這時,王氏恰到好處地裝作剛剛注意到世子的到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與惶恐,急忙上前幾步,深深屈膝行禮:“臣妾任氏,見過世子殿下!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這突然的舉動和聲音把李華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待看清是任亨泰的夫人,他連忙收斂心神,略顯尷尬地虛扶一下:“原來是任夫人,快快請起。真是……真是巧啊,沒想到在此處遇見夫人。”
就在這時,一旁的任瀾儀也仿佛才反應過來,依著母親的教導,微微側身,向著李華盈盈一拜,聲音輕柔婉轉,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怯意:“民婦任氏,見過世子殿下。”
她這一動一拜,身段曲線更是顯露無疑。
李華這才恍然想起,眼前這誘人尤物,竟是任亨泰那個被夫家休棄回家的女兒!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荒謬感和替她不值——那薛家是瞎了眼嗎?如此絕色,竟然說休就休?簡直是暴殄天物!不知珍惜!
他心中念頭飛轉,麵上卻努力維持著平和,說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任師傅是我的老師,無需如此拘謹客套。”
聽著李華那明顯帶著客氣和些許尷尬的寒暄,王氏眼角餘光敏銳地捕捉到世子的視線仍似有若無地、不受控製地往自己女兒身上瞟,心中便知火候已到,不宜久留,過猶不及。
她立刻又行了一禮,恭敬而識趣地說道:“殿下事務繁忙,臣妾與小女便不打擾殿下禮佛清靜了。臣妾等先行告退。”
說罷,也不等李華再多說什麼,便拉著女兒任瀾儀,保持著恭謹的姿態,緩緩退出了觀音殿。
一出殿門,走出一段距離,任瀾儀便忍不住擔憂地小聲問道:“母親……殿下他……似乎並未多說什麼,會不會……”
王氏聞言,卻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拍了拍女兒的手,低聲道:“傻孩子,你是沒瞧見世子殿下剛才看你的那個眼神!娘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那眼睛都快長在你身上了,拔都拔不出來!”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和肯定:“況且,我女兒生得這般花容月貌,如今身段又是一等一的好……哼,也就是薛家有眼無珠的蠢材瞎了眼!你放心,這事啊,已經成了七八分了!”
任家母女走後,李華哪裡還有半分心思拜佛祈福,滿腦子都是任瀾儀那豐腴誘人的身影和驚鴻一瞥的容顏,心癢難耐,坐立不安。
一旁的郭晟將世子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暗喜,明白這事已經成了七八分,剩下的,就看世子殿下這心急的勁兒能忍到幾時了。
李華果然再也待不住,草草去和前殿的南平郡主打了聲招呼,便借口府中有急事,帶著人匆匆打道回府。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李華連口水都顧不上喝,立刻對郭晟吩咐道:“去!把夏铖和栗嵩給本王叫來!”
郭晟心領神會,知道這事已經成了。
不多時,夏铖和栗嵩便應召而來,心中還嘀咕著不知殿下又有什麼新差事。誰知李華一見他們,直接開門見山,毫不掩飾地說道:“我今天去上香祈福,看上任亨泰那個被休回家的女兒!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怎麼才能將人順順利利、又不至於鬨得太難看的弄進府裡來!”
兩人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栗嵩立刻想起任亨泰平日那副瞧不起自己這等內侍、道貌岸然的模樣,心中頓時生出幾分惡意和表現欲,搶先一步諂媚地笑道:
“殿下,奴婢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有何難?那任氏女既然已被夫家休棄,名聲早就壞了,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歸家女罷了。能得殿下青眼,那是她天大的造化!殿下若想要,那是給她臉麵!依奴婢看,直接讓任亨泰將女兒送來便是,量他也不敢說個‘不’字!”
李華聽了栗嵩那簡單粗暴的主意,卻皺起了眉頭,擺手道:“這樣直接強要,不合適。而且任師傅畢竟是我老師,麵上須得過得去,鬨得太僵,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一旁的夏铖見狀,眼珠一轉,上前一步,提出了一個更圓滑的建議:“殿下所慮極是。奴婢倒有個主意,殿下不妨先探探任大人的口風。您就以關心任夫人的名義,私下裡問問任大人,對他女兒日後有何打算。”
他壓低聲音,分析道:“這被休棄歸家的女子,名聲有損,想要再尋一門像樣的親事,可謂是難如登天。尋常人家要麼嫌棄,要麼也隻能許給些續弦填房或者不堪之人。若是殿下您流露出些許納其為側室的意思,對任大人而言,或許反而是一條意想不到的上好出路——既保全了顏麵,又為女兒找到了一個無人敢欺的靠山,更是與殿下您親上加親。萬一……任大人自己就同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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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覺得夏铖的話頗有道理,決定依計而行。等到下午,任亨泰果然如常前來書房議事。待正事談畢,李華便故作隨意地提起話頭,關切地問道:“任師傅,令愛之事……不知日後有何打算?”
任亨泰聞言,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歎了口氣,如實回答道:“勞殿下掛心。小女……唉,終究是女子,總不能一直留在家裡。老臣已在暗中托人尋訪合適的人家,看看是否有不介意她過往、願意接納的,也好為她謀個後半生的依靠。”
李華一聽,心裡無語,臉上卻還得維持著平靜,甚至擠出一絲理解的微笑,語氣委婉地繼續試探:“原來如此……隻是,我還是有些不解。那薛家如此欺辱令愛,任師傅為何寧願忍氣吞聲,也不願具本上奏,討回一個公道呢?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任亨泰被問及此事,麵色愈發晦暗,沉默了片刻,才聲音乾澀地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當年老臣家境貧寒,進京趕考之時,盤纏用儘,困頓潦倒,多虧了薛老大人慷慨解囊,贈予銀錢衣食,助我渡過難關,方才得以金榜題名。後來在京候缺,薛老大人對我也多有提攜關照之恩……此恩此德,老臣一直銘記於心。”
他痛苦地閉上眼,搖了搖頭:“如今……如今雖是那子孫混賬,做出此等惡行,可……可若是老臣因此事與薛家對簿公堂,鬨得沸沸揚揚,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徒?況且,瀾儀...無子也是事實。”
李華聽到這兒,都不知道說啥了,任亨泰直接把天聊死了。
郭晟一直在身旁伺候,聽到這些以後,隻道不下一劑猛藥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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