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晟將任亨泰已然同意的消息回稟給李華時,李華正歪在榻上吃柿餅,聞言驚得連柿餅都忘了嚼,含糊道:“……這就同意了?任師傅那般固執的一個人……”
郭晟垂著眼,語氣平穩地分析道:“殿下,想必是昨日任小姐自儘的慘狀,真正嚇破了任大人的膽。他是真怕女兒再次想不開,到時追悔莫及。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女兒的性命相比,那些虛名和固執,也就不算什麼了。”
李華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嘖嘖兩聲:“原來如此……倒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他雖這般說,臉上卻已露出誌在必得的笑容。
第二日,任亨泰果然主動前來求見李華。兩人在書房內閉門談了整個上午。無人知曉具體談了什麼,隻隱約聽到任亨泰聲音低沉多是歎息,而李華則大多時候是安撫和保證。
當書房門再次打開時,任亨泰雖麵色依舊沉重,但眉宇間那股絕望的掙紮似乎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認命般的平靜。兩人顯然已達成共識。
三日之後,黃昏時分,一頂再普通不過的青布小轎,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蜀王府最為僻靜的西側角門。沒有鑼鼓喧天,沒有賓客盈門,甚至沒有一絲一毫喜慶的裝飾,一切從簡到了極致,仿佛生怕驚動了任何人。
任瀾儀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玫紅色衣裙,這便是她全部的“嫁衣”了。她低著頭,由一名沉默的婆子引著,一步步邁過了那道高高的門檻,走進了這深深庭院。身後那頂小轎迅速離去,角門也隨之輕輕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隔絕了她與過去的所有聯係。
她被引到一間早已收拾好的、位置還算不錯的廂房內。房間陳設雖比任家好了不少,卻依舊透著一種臨時安置的敷衍感。她獨自坐在床沿,看著跳躍的燭火,想起母親臨行前抱著她哭訴的囑托、父親那複雜而愧疚的眼神、以及自己這如同物品般被悄悄送進來的境遇,巨大的委屈和茫然湧上心頭,再也忍不住,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很快便哭成了淚人,單薄的肩膀不住地顫抖。
不知哭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和侍女請安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一身常服的李華走了進來。
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哭得眼睛紅腫、梨花帶雨的任瀾儀。燭光下,她那份柔弱無依、我見猶憐的模樣,與她豐腴誘人的身段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竟格外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李華腳步頓了一下,心中那點因輕易得手而產生的得意,被這淚水衝走了,還生出幾分難得的憐惜。他放緩了腳步,走到她麵前。
李華走到她麵前,並未立刻有什麼逾矩的動作,隻是伸出手指,動作算不上十分熟練卻帶著幾分刻意放緩的溫柔,輕輕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痕。
他的聲音也放得比平日低沉柔和了許多:“好了,彆哭了。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
他看著她依舊抽噎的模樣,繼續安撫道:“既然進了王府的門,以後便是我的人了。日後出去,這蜀地境內,再沒人敢給你半分氣受,更沒人敢欺負你。”
這番話,雖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卻也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承諾。他試圖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驅散她的不安和恐懼。
任瀾儀聽到李華這番帶著庇護意味的承諾,心中的委屈和不安似乎找到了些許依靠,哭泣漸漸止歇,隻是睫毛上還掛著細碎的淚珠。
正當李華覺得氣氛漸佳,欲要俯身親近時,任瀾儀卻像是受驚的小兔般,微微向後縮了一下,躲開了他的觸碰,臉頰飛起兩片紅雲,聲如蚊蚋地說道:“殿下……請、請稍等片刻……容婢妾……去換身衣裳再來伺候殿下……”
李華正在興頭上,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打斷弄得有些掃興,忍不住嘟囔道:“這有什麼可換的?換來換去多麻煩,反正到最後不都……”他話未說儘,故意拖長了語調,眼神曖昧地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任瀾儀被他看得更是羞窘,連耳根都紅透了,卻還是堅持著,聲音細弱卻認真:“母親……母親特意叮囑過,說……說為妾者與為正妻者不同,更要……更要懂得如何用心伺候夫君,不可……不可怠慢……”
後麵的話她實在羞於啟齒,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垂越低。
李華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這是王氏在教女兒如何以妾室的身份取悅男人。他非但不覺得麻煩,反而被勾起了更大的興趣和期待,立刻從善如流,催促道:“原來如此!好好好,快去快回!我等著!”
任瀾儀如蒙大赦,趕緊起身轉入屏風後。窸窸窣窣的換衣聲傳來,每一聲都撓得李華心癢難耐。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李華快要等不及時,屏風後身影微動,任瀾儀緩緩走了出來。
隻一眼,李華便覺得呼吸一窒,眼中爆發出驚豔的光彩!
隻見她換上了一身極其大膽誘人的裝束:一件鮮紅色的、用料極其節省的肚兜,那小小的布料根本遮掩不住其下呼之欲出的飽滿雪峰,反而更襯得肌膚如玉,溝壑深邃;下身則穿著一條以細繩係帶的、近乎透明的紗質褻褲,幾根紅色的細繩巧妙地纏繞在纖腰和腿根,將一雙修長嫩白的玉腿和曼妙的臀部曲線勾勒得若隱若現,淋漓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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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打扮與她方才那副梨花帶雨的清純模樣形成了極致反差,充滿了令人血脈賁張的誘惑。李華隻覺得口乾舌燥,所有的耐心都在這一刻消耗殆儘。
李華隻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低吼一聲,便將她攔腰抱起。就在抱起她的瞬間,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叮鈴”聲。
李華動作一頓,這才注意到,在她纖細白皙的腳腕上,竟精巧地係著一根紅繩,繩上墜著一枚小小的金鈴。隨著她的動作,鈴聲輕響,平添無數旖旎風情。
李華心領神會,這定又是王氏教的“伺候”之道。他不再猶豫,抱著她大步走向床榻,將她輕輕放入錦被之中。
這一夜,任瀾儀拋卻了所有的羞澀與矜持,極儘主動與逢迎之能事,將她母親所授和自身領悟的萬種風情悉數展現,極大地滿足了李華身為男子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直至夜半時分,那床帳內激烈的動靜和著清脆的鈴鐺聲才漸漸歇下。
雲雨初歇,任瀾儀強忍著身體的酸軟,披衣起身,端過床邊矮幾上備好的溫水盆,浸濕了帕子,背對著李華,輕輕擦拭著身上的汗漬與歡愛痕跡。
她正專注著,忽覺身後一道目光灼灼,一回頭,竟發現李華不知何時已然支起身子,正斜倚在床頭,目光幽深地、毫不避諱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嘴角還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任瀾儀頓時羞得無以複加,仿佛所有秘密都被看光了一般,慌忙用衣衫掩住身子,嗔怪道:“殿下!您……您彆看……轉過去……”
李華見她羞窘模樣,哈哈大笑,從善如流地躺了回去,連聲道:“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
良久,任瀾儀收拾妥當,重新回到床上,依偎在李華身邊。沉默了片刻,她鼓起勇氣,聲若蚊蚋地問道:“殿下……今夜……可還滿意婢妾的伺候?”
李華聞言,側過身,伸手捧起她泛著紅暈的臉頰,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滿足:“滿意,當然滿意!一萬個滿意!”
說完,他朗聲一笑,猛地一拉錦被,將兩人一同蓋住。床帳內,那清脆的鈴鐺聲伴隨著細微的嬉笑與喘息,再次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直至天明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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