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鬱悶的老翰林_世子去哪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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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鬱悶的老翰林(1 / 1)

李華沒一會兒就又沉沉睡去,呼吸變得均勻綿長。元阿寶側臥著,看著身邊這張近在咫尺的、帶著幾分稚氣卻又已初具威嚴的睡顏,心中真是又喜又氣。喜的是夫君與自己親近依賴,氣的是他行事愈發荒唐,不知收斂。

她輕輕歎了口氣,替李華掖好被角,然後悄聲喚來自己的心腹金嬤嬤。

“嬤嬤,”元阿寶壓低聲音吩咐道,“你去知會一下殿下新帶回來的那三位…去西邊小院,就說我午後在花園設了茶點,請她們一起來賞花,也順便見見麵。”

金嬤嬤是元阿寶從娘家帶來的老人,最是穩重可靠,立刻領命:“是,姑娘,老奴這就去。”

金嬤嬤跟著引路的栗嵩,一路來到了安置鄭觀音母女三人的僻靜院落。栗嵩讓金嬤嬤在院中稍候,自己進去通傳。

不大一會兒,鄭觀音、賈文琇、賈文瓔三人便匆匆從各自的房間裡整理好衣裝走了出來。她們顯然有些緊張,不知道世子妃突然召見所為何事。

金嬤嬤目光如炬,一眼掃過去,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三位新“姨娘”…看年紀和容貌氣質,不像平輩的姐妹,倒像是一母所生的母女三人!尤其是年長的那位,雖然風韻猶存,但眼角眉梢的歲月痕跡是掩不住的,而旁邊兩個年輕姑娘眉眼間與她極為相似,卻明顯稚嫩許多。

栗嵩見金嬤嬤盯著三人看,卻不說話,輕聲提醒道:“金嬤嬤?”

金嬤嬤這才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驚詫,臉上恢複平靜,對著鄭觀音三人微微頷首,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傳達道:“老奴奉世子妃殿下之命前來。殿下午後在花園設下茶點,邀請三位姨娘前去一同賞花。屆時府中其他的姨娘們也都會到場,正好也讓三位姨娘認認人,免得日後生疏。”

鄭觀音三人一聽是世子妃親自邀請,哪裡敢有半分拒絕?心中更是忐忑不安,連忙躬身應道:“是…是…奴婢們一定準時前往,多謝世子妃殿下恩典。”

金嬤嬤完成使命,不再多言,轉身回去複命。

一回到元阿寶房中,金嬤嬤便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低聲對元阿寶說道:“姑娘…老奴剛才去看了…殿下新帶回來的那三位…看模樣…不像是一般的姐妹,倒像…倒像是母女三人!”

“什麼?!”元阿寶聞言,驚得差點從榻上站起來,她壓低了聲音,美眸圓睜,“竟然是母女三人?!這…這…”

她猛地想起早晨接到的聖旨和婆婆的怒氣,此刻才恍然大悟,氣得捶了一下軟榻:“怪不得!怪不得聖上要如此重罰殿下!禁足罰俸還派了先生來!殿下他…他真是愈發胡鬨了!這等…這等有悖人倫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說罷,她又氣又無奈地望了一眼床上依舊酣睡的李華。

金嬤嬤湊近些,繼續低聲道:“姑娘息怒。老奴剛才也私下向孫公公打探了幾句口風。據他們說,府裡先前那些已經生育或年長些的姨娘,多半都是栗嵩、夏铖那兩個殺才,瞧著殿下年少,變著法子攛掇殿下納進門的!如今這母女三人…恐怕也少不了他們兩個在背後出謀劃策,討好殿下!”

元阿寶聽完,銀牙暗咬,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原來是這兩個閹人搞的鬼!真是該死!”她心中對栗嵩和夏铖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同時也對夫君的耳根子軟和荒唐感到深深的無力。

蕭時中從王府出來,心中那份無力感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沉重了。他滿懷困惑與挫敗,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了任亨泰的住處。

任亨泰見老師麵色凝重,連忙將他請入書房,奉上熱茶。

蕭時中坐下後,長長歎息一聲,將今日在王府中與李華的對話,尤其是關於那對母女的說辭以及那把突兀的“萬民傘”,原原本本地向任亨泰敘述了一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迷茫:“古雍啊…老夫為官授課數十載,自問秉持聖人之道,明辨是非善惡。可麵對這位殿下…他行事明明悖於禮法,強占他人妻女,此乃大惡!可偏偏…他又能做出散儘不義之財、分田於民、贏得百姓感激的‘善舉’…這善惡交織,功過相抵,老夫…老夫竟不知該如何教了!這《春秋》筆法,該如何在他身上落下?”

任亨泰安靜地聽完,臉上也露出複雜的神色,他歎了口氣,說道:“先生此刻的困擾,學生當年初到王府時,也曾深切體會過。殿下行事,看似肆意妄為,甚至荒唐不羈,有時確令人發指。然則…學生觀察日久,發現殿下雖視禮法綱常如無物,卻有一條底線似乎從未逾越——那就是不害民,甚至…對此異常重視。”

他舉例道:“先生可知,去年滇雲州大災,流民湧入我川蜀境內,沿途州縣或驅趕或敷衍。正是殿下,得知消息後,主動下令開倉放糧,設置粥棚,妥善安置了數千災民,活人無數。此事殿下從未張揚,您說,這又該如何論處呢?”

蕭時中聽著任亨泰的話,痛苦地揉了揉眉心:“是啊!這正是最讓我頭疼之處!若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昏聵暴戾之徒,反倒簡單了,隻需引經據典,嚴詞斥責便可。可他偏偏…唉!似惡實仁?似仁實惡?這其中的分寸,太難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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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亨泰為蕭時中續上熱茶,沉吟片刻,說道:“先生,學生以為,既然殿下並非不明事理之人,心中自有其一套準則…或許,您不必過於糾結其行事的對錯後果。您隻需恪守師道,該怎麼講,就怎麼講。將聖賢的道理、是非的標準,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傳授於他。至於聽聞之後,殿下究竟作何決斷,是聽從不聽從,采納不采納…那便是殿下自己的事了。您儘到了為師之責,問心無愧即可。強求其立刻改變,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蕭時中聞言,怔了半晌,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緩緩點頭,臉上的愁容漸漸舒展:“古雍,你所言甚是!是老夫執著了…儘人事,聽天命。老夫隻需將聖賢之道闡明,種下種子即可。至於這種子能否發芽,何時發芽…確非我能強求。好!好!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想通了這一點,蕭時中心中的巨石仿佛落地。他起身向任亨泰鄭重道謝,隨後便告辭離去,腳步似乎也輕快了許多,準備以新的心態去麵對那位讓他頭疼不已的學生。

午後,陽光正好,微風和煦。

蜀王府的花園裡,早已是鶯聲燕語,一片熱鬨景象。李華的諸位妾室——牡丹、李玉蘭、任瀾儀、詹凃焉、芍藥,如意,鄭春娘——都已聚齊,三三兩兩地坐在花架下,一邊品嘗著精致的茶點,一邊竊竊私語,話題的中心自然是殿下此次外出新帶回來的“姐妹”。

性格活潑潑辣的牡丹率先猜測道,她用手比劃著,眼神曖昧:“要我說呀,殿下這次帶回來的,肯定又是個不得了的美人兒!說不定…身段比咱們玉蘭姐姐還要好呢!”說著,還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身旁的李玉蘭。

李玉蘭被她說得俏臉緋紅,羞惱地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戳了一下牡丹的胳膊:“死丫頭!就你話多!看我不撕你的嘴!”她身段最豐腴婀娜,最是惹火,也常被其他姐妹打趣。

任瀾儀見狀,用團扇掩著嘴笑道:“牡丹,我怎麼覺著,你比殿下還惦記玉蘭姐姐的身段呢?莫非是羨慕了?”

這話一出,引得眾女紛紛掩口笑了起來,花園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這時,一向心思細膩、喜歡觀察的詹凃焉將目光轉向了安靜坐在一旁的芍藥。芍藥是她們之中最早跟著殿下的,性子也最是溫順內斂。詹凃焉笑著打趣道:“芍藥,你可是咱們這裡的‘老人’了,最是了解殿下。你猜猜,殿下這次會領個什麼樣的人回來?也給她們透個底嘛~”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芍藥身上。

芍藥突然被點名,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暈,她有些手足無措地低下頭,絞著手中的帕子,聲音細若蚊蚋:“我…我哪裡知道…殿下他…他的心思,誰能猜得準呢…”

眾女都笑著催促她。

芍藥被逼得沒法,隻好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飛快地掃了眾人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用更小的聲音羞澀地說道:“我…我就是覺得…殿下他…好像…好像喜歡…不太一樣的…”

她這話說得含糊,卻瞬間勾起了所有姐妹的好奇心。

“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法?”

“芍藥姐姐快仔細說說!”

花園裡的氣氛更加熱烈了,眾人都翹首以盼,期待著那位傳聞中“不一樣”的新姐妹的出現。就在這時,鄭觀音領著兩個女兒緩步走入花園。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她們。鄭觀音三人亦抬眼望去,隻見滿園珠翠羅綺,鶯鶯燕燕,無論是身上的衣裳還是佩戴的首飾珠寶,無一不光彩奪目,遠非她們所能及。她們的衣著在這片錦繡叢中,反而格外顯得樸素。

張恂見人已到,立即吩咐下人搬來三把椅子,安置在花架下的陰涼處,隨後客氣地示意她們入座。賈文琇與賈文瓔並未立即坐下,而是先望向母親,待到鄭觀音微微頷首允許,兩人才斂裙端坐。這整個過程之中,四下鴉雀無聲,每一道目光都毫不避諱地停留在她們身上,打量著,探究著。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微妙而幾乎可觸的寂靜。在場的都是明眼人,不過片刻功夫,便都已瞧出端倪——這三位新來的客人,絕非什麼“姐妹”。那婦人眼角雖細膩卻仍見風霜的痕跡,神情間有一種少女難及的沉穩與淡泊;而她身旁的兩位姑娘,眉眼間與她極為相似,卻更顯稚嫩青澀,行動間亦流露出對母親的依從與敬重。任誰看去,都是一對依偎於母親身旁的女兒。

座中幾位姨娘交換了意味深長的眼神,但更多的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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