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好不容易將彭啟豐忽悠走,長長舒了口氣。“差點讓他發現了!”他迫不及待地轉身返回臥房,腦海裡還縈繞著阿思亞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
可推開門扉的刹那,一股混雜著熏香與情欲的氣息撲麵而來。李華不由得蹙起眉頭——這滿室旖旎的餘味,此刻卻顯得格外掃興。他站在門檻外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收回了踏進的腳步。
“栗嵩。”他喚來貼身內侍,“送她回去吧。”
說罷又轉向另一名侍從:“夏铖,速速找人將這裡收拾妥當。”他自己則理了理衣襟,轉身往元阿寶的住處去了。
阿思亞被栗嵩送回院落,此時的她步履輕快得像隻翩躚的蝶。行至所居院落門前,她故意放慢腳步,將衣領微微扯鬆了些。院中正在閒談的四人聞聲抬頭,目光不約而同地凝固在她雪白頸間那抹嫣紅的印記上。
“姐姐回來了?”較為年長的高麗州貢女金玉妍強笑著開口,眼神卻像刀子般在她身上逡巡。
阿思亞恍若未聞,徑直從她們中間穿過。裙裾曳地,環佩輕響,她故意將脖頸仰起一個優美的弧度,讓那處曖昧的痕跡在夕陽下愈發清晰。她能感受到身後灼熱的視線,那些目光裡摻雜著嫉妒、不甘,還有難以掩飾的驚惶。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群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因著異域的容貌,她沒少受這些人的排擠——用膳時總被安排在末席,梳妝時永遠分不到時新的胭脂,就連說話時稍帶口音,都要被她們在背後學舌取笑。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她緩步走上台階,在推門而入前回首一瞥。那四人仍站在原地,暮色為她們的身影鍍上一層灰敗的色澤。阿思亞的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淺笑,指尖輕輕撫過頸間的紅痕。
這枚印記如同一道無形的詔書,昭示著她已然躍上枝頭。往後的日子,怕是該換她們來仰望她了。
“有什麼可得意的!”另一個高麗州貢女金玉婉啐了一聲,聲音不高,卻像碎瓷片刮過銅鏡,刺耳得很,“不過一夜恩幸,就真把自己當成鳳凰了?”
海蘭珠指節攥得發白,帕子上的纏枝蓮紋在她掌心皺成一團。她望著阿思亞遠去的身影,眼中翻湧著難以抑製的嫉妒。
憑什麼?一個異域女子,不過仗著幾分妖嬈媚態,竟能……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白瑪拉姆看見海蘭珠死死盯著阿思亞,便出言安慰道:“姐姐,說不定殿下隻是一時興起,過幾日就將她忘了。”
可說完,白瑪拉姆自己都有些拿不準,殿下是不是已經將自己忘了。
四人相視,各懷鬼胎,卻又在那一刻達成詭異的同盟。她們的嫉妒融成一片,像四條盤纏的毒蛇,悄悄昂起頭,信子掠過空氣,發出極輕的“嘶嘶”聲。
李華來到元阿寶住處,金嬤嬤看見李華來了,趕緊就要去叫醒元阿寶,李華趕緊製止,並偷偷溜了進去。
李華進門後才發現元阿寶竟然還在睡,頓時便生出了捉弄的心思,將手伸進錦被...
元阿寶似乎是感受到什麼,忽然驚醒,一轉過頭竟然看見自家殿下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殿下,你怎麼來了,金嬤嬤人呢?”
李華翻身上床,說道:“是我讓她彆叫醒你的。”
元阿寶看見自家殿下上了床,趕緊往下推他,“殿下,快下去!”
李華不明所以:“怎麼了,你是我的世子妃,怎麼還不能上床了。”
元阿寶說道:“您還在孝期,不能...不能做出格的事!還摸!”
李華聽到元阿寶的訓斥,這才悻悻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