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自作主張,為家族招來滅門禍端!”
什麼?!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跪在地上的陳福。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家主,眼中滿是錯愕和不解。
“家主!我……我沒有!我是為了家族的顏麵啊!家主饒命!”
但陳文山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兩名如狼似虎的護院衝了進來,死死架住陳福,拖著他就像拖一條死狗般往外走。
“家主,這……”一名族老忍不住開口。
陳文山冷冷掃視一眼:“誰再多說一句,同罪。”
那名族老頓時噤若寒蟬。
很快,庭院外便傳來了棍棒擊打皮肉的悶響,以及陳福那撕心裂肺的慘嚎。
議事廳內,落針可聞。
在所有族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陳文山站起身,沉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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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去庫房,挑選價值三千兩白銀的珍寶藥材,備上厚禮。”
“另外,我親自修書一封。”
他看向自己最得力的兒子,陳立。
“立兒,你親自帶隊,趕往清泉鎮。”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以為家主終於要下令報複了。
然而,陳文山接下來的話,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不是去報仇,是去賠罪。”
……
夜深人靜,陳文山的書房內。
“父親,孩兒不明白!”
身材高大,麵容桀驁的陳立,臉上寫滿了不忿與屈辱。
“我陳家在邵清縣立足百年,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為何要向一個鄉下小子低頭!”
陳文山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一掌化木為粉,這是何等手段?”
“我曾聽一位走南闖北的客卿說過,這非暗勁巔峰,甚至隻有踏入化境的宗師才能做到!”
“化境宗師?”陳立倒吸一口涼氣。
“黑風嶺幾百悍匪,一夜之間被儘數剿滅,你以為是憑什麼?”
陳文山的聲音愈發冰冷:“我陳家這點家底,百十號家丁,幾十條槍,夠人家塞牙縫嗎?”
“此人背後,必有我們難以想象的根基與來曆!”
“此仇,非不報,而是時機未到!”
陳文山走到窗邊,看著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梟雄般的狠厲與算計。
“當下,我們必須隱忍。不僅要隱忍,甚至還要捧他,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他不是要開學堂,辦武館嗎?我們就幫他!讓他聲勢越大越好!”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等他真正礙了縣裡,甚至省裡那些大人物的眼,我們才有坐收漁利的機會!”
陳立聽得心神劇震,這才明白父親的深意,額頭不禁滲出冷汗,躬身道:“父親深謀遠慮,孩兒……受教了。”
……
三日後,清泉鎮。
振華學社正式開課的第一天。
數輛滿載著珍貴禮品的馬車,在陳家大少陳立的帶領下,緩緩駛入了清泉鎮。
在振華武館門前,在全鎮百姓眾目睽睽之下。
這位在邵清縣向來眼高於頂的陳家大少,竟親自下車,對著前來迎接的周明,深深地躬身一揖。
“陳家陳立,特為日前族中下人魯莽之舉,向周先生賠罪!”
他的姿態謙卑至極,言辭懇切萬分。
周明看著他,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他坦然受了這一禮,伸手虛扶。
“陳少爺客氣了。”
“不知者無罪,此事就此揭過。”
他頓了頓,目光平靜地看著陳立,意有所指地說道。
“隻要陳家安分守己,我周家莊,便也無意擴張。”
一場足以席卷全縣,掀起腥風血雨的巨大風波,便在周明的雷霆手段與陳文山的梟雄隱忍之下,悄然消弭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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