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莽看著他,話鋒一轉,沉聲說:“然武道之途,勁力是術,氣血是本。晚輩,不過是根基比前輩……厚實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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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徐莽從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雙手遞了過去。
“此乃先生普傳天下的《氣血修煉法》前三層心法,用以固本培元,鑄就無缺根基。前輩或可一觀。”
李瑞東的視線落在那本手抄的冊子上,封麵上“氣血修煉法”五個字,帶著一股說不清的魔力。
他顫抖著伸出手,接過了那本冊子。
入手很輕,卻又很重。
他緩緩翻開第一頁,隻掃了幾行,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那上麵沒有玄奧的術語,沒有高深的法門,隻用最樸素的文字,闡述著一個他從未想象過的修煉路徑——如何引導天地間無處不在的能量,來溫養己身,彌補虧空,壯大氣血本源。
這……這怎麼可能?
他繼續往下看,越看,心頭的震撼就越強烈,呼吸也變得急促。
當他看到第三層“無缺圓滿”,看到那“凡軀淬煉極致,成就無缺之身”的描述時,他再也控製不住,猛地合上了冊子。
許久,李瑞東仰起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這位縱橫天下、威名赫赫的罡勁宗師,眼角竟有渾濁的淚光閃動。
他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
“根基……根基!我輩武人,何嘗不知根基之重!”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無儘的悲涼與不甘。
“然天地靈機日益衰微,米糧藥石皆是有限,尋常人家連果腹都難。”
“我等習武之人,又去何處尋那如山如海的資源來淬煉體魄?”
“強行打熬,隻會耗儘本源,油儘燈枯……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這一聲悲歎,喊出了一個時代所有武人的絕望。
他們不是不懂,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這片天地,已經給不了他們支撐武道高樓的根基!
徐莽聞言,亦是默然。
他想起了自己,若非遇到先生,他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和李瑞東一樣,在化勁的道路上走到儘頭,然後在一身傷病中,不甘地老去。
“前輩,”徐莽低聲說,“後續的功法,需憑‘貢獻點’在賞功堂兌換。不過,以您的身份,等先生回來,必會有不同的安排。”
李瑞東身軀一震,緩緩低下頭,視線再次落在那本冊子上。
他沉默了良久,然後對著省城的方向,深深地,行了一禮。
再起身時,他臉上的茫然、悲愴與不甘儘數褪去,隻剩下一種近乎虔誠的求索。
……
就在李瑞東的武道之心被徹底顛覆的同時。
總辦府另一端的“魯班堂”內,工部奇才劉秉章,也正在經曆一場天翻地覆的認知崩塌。
他被蘇清雪和幾位戴著老花鏡的“學者團”教授簇擁著,呆呆地立在一台正在轟鳴運轉的龐大機械前。
那是一台由水力驅動的複雜聯動機械,巨大的水輪帶動著一根根傳動軸。
經過一係列齒輪的變速變向,最終驅動著十幾片薄刃鋸片,正在對一根巨大的原木進行著無比精準的切割。
沒有震耳的噪音,沒有刺鼻的煙塵,隻有流暢而高效的運轉聲。
劉秉章徹底失神了。
他猛地撲到機器前,不顧上麵沾染的油汙,顫抖著撫摸著一處關鍵的傳動軸連接處。
在那裡,一顆顆光滑的鋼珠,正在小巧的凹槽內飛速滾動。
滾珠軸承!
正是那個年輕人,在巷口輕描淡寫提起的物事!
“天工……天工啊!”
劉秉章喃喃自語,渾濁的老眼中,淚水奔湧而出。
他一生鑽研機關營造之術,自詡為當世魯班。
可眼前的這台機械,其設計之精巧,理念之超前,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他窮儘一生,不過是在摸索著堆砌磚石,而這些人,卻已經掌握了建造瓊樓玉宇的真正法門!
“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
他猛然回過頭,一把抓住旁邊一位工程學教授的手臂,神情狂熱,聲音嘶啞地問道:“那位周先生……他,他究竟想造一個怎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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