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使君最恨契丹人......
真真假假,晉王可分不清。杜晏球將信箋收進懷中,三日後夜裡子時,迎仙樓後巷,我要見李使君的人。他起身時青氅掃過蘇慕煙的裙角,帶夠誠意,否則......
壽州刺史府的密室裡,李昭聽完蘇慕煙的轉述,指節重重叩在案上:好個杜晏球,連偽證都備齊了。他展開郭崇韜剛送回的密報,上麵畫著迎仙樓的地形圖,後巷有兩條出路,你帶人守東邊,趙匡胤守西邊,徐溫帶親衛埋伏在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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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煙將金鈴解下放在案上:那偽信必須拿到,否則李克用就算不信,也會存疑。她望著李昭眼底的暗沉,忽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我扮作你的親衛,子時三刻準時出現。
三日後的揚州後巷,月光被雲遮得隻剩一線。
杜晏球裹著青氅站在牆根,聽著更鼓敲過子時,正欲轉身,便見巷口轉出個玄衣人影。
他眯眼瞧去,那人腰間懸著壽州的虎符,正是當日在迎仙樓的女子——隻是此刻她卸了妝容,眉目間多了幾分英氣。
李使君為何不來?杜晏球沉下臉。
李使君說,見你這樣的鼠輩,不必親自出馬。蘇慕煙冷笑,手按在腰間劍柄上,把偽信交出來,留你全屍。
杜晏球突然大笑,笑聲驚起幾隻寒鴉。
他反手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刀尖抵住蘇慕煙咽喉:你當我是傻子?話音未落,房頂上驟然響起瓦片碎裂聲,徐溫的身影如鷹隼般撲下,一刀劈落杜晏球的短刀。
與此同時,東西巷口湧出數十個玄衣衛,將杜晏球團團圍住。
搜他身上。李昭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他披著玄色大氅,身後跟著郭崇韜,腳步踏碎滿地月光。
杜晏球被按在地上時,蘇慕煙從他懷中摸出那封偽信,還有半袋未用完的朱砂——上麵赫然印著汴梁朱記。
帶下去。李昭轉身時,目光掃過後巷的殘雪,明日午時,揚州鬨市斬首。
三日後的揚州街頭,萬人空巷。
杜晏球被綁在十字木架上,額角滲著血,卻仍在嘶喊:李昭通敵!
那信上的印......話音未落,郭崇韜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進雪堆。
李昭站在高處,將偽信和汴梁朱記的印模舉給眾人看:此乃朱溫奸計,欲陷我與河東於不義!他轉身對傳信的驛卒道:將這些呈給晉王,附上我的信——臣與河東,共飲汾水長大,豈容奸人離間?
太原晉王府裡,李克用捏著信箋的手微微發抖。
他望著案上的偽信和朱記,突然拍案大笑:好個李昭!
當年朱溫用反間計害我六弟,今日倒被他拿住破綻。他提起筆在回信上重重蓋了印,去告訴李使君,他若戰淝水,我河東鐵騎,隨時可渡黃河!
壽州校場裡,李昭展開李克用的回信,眼底閃過一絲銳光。
他轉身望向眾將,身後的帥旗被風卷得獵獵作響:楊行密丟了壽州,斷不會善罷甘休。他指著牆上的《淮南輿圖》,淝水兩岸被紅筆圈成七星狀,三日後,淝水之畔,我要讓他看看,什麼叫觀星定策
夜漸深時,李昭獨自登上壽州城樓。
冬風卷著雪粒撲在臉上,他望著東南方的天際,忽然頓住腳步——北鬥七星正緩緩連成一線,星光穿過雲層,在雪地上投下銀亮的軌跡。
報——
急促的馬蹄聲打破夜的靜謐。
一名斥候滾鞍下馬,甲胄上還沾著泥水:啟稟使君!
楊行密在合肥集結五萬大軍,前鋒已渡淝水,目標直指壽州!
李昭抬頭望向北鬥,星芒在他眼底流轉。
他摸出懷中的觀星盤,指尖拂過七星連珠的刻痕,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笑——這一局,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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