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鐵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槍頭垂著的紅纓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放他們過橋。李昭低聲下令。
王彥章的鐵蹄踏過蔡河橋時,橋板發出吱呀的呻吟。
李昭數著過橋的人數——三千,五千,七千。
當最後一麵汴軍旗幟踏上南岸時,他猛拍城垛:燒橋!
火折子擦響的瞬間,橋邊的柴草騰起烈焰。
王彥章抬頭望見火光,鐵槍重重砸在地上:中伏了!他撥轉馬頭,卻見橋已被燒斷,蔡河水在腳下翻湧如沸。
放箭!李昭一聲令下,城牆上的弩手同時扣動扳機。
箭雨如蝗,汴軍的黑色甲胄頓時綻開朵朵血花。
王彥章揮槍撥打箭矢,槍杆上叮當作響,卻見身側的親兵一個個落馬,慘叫聲混著河水聲刺入耳膜。
他吼道,鐵槍橫掃開一片空地,烏騅馬踏過同伴的屍體往回衝。
身後的汴軍哭爹喊娘,有的跳水逃生,有的抱著斷旗往樹林裡鑽。
等王彥章殺到北岸時,身後隻剩三百殘兵,鐵槍上的紅纓被血浸透,成了暗褐色。
李昭真乃神人也!他望著南岸的火光,喉間泛起腥甜。
壽州帥府內,李昭剛脫下染血的甲胄,郭崇韜就撞開了門。
他手裡攥著一卷羊皮地圖,發帶散了半邊:使君!
朱溫在幽州布了三萬兵力防契丹,咱們若派使者去見耶律阿保機...
李昭接過地圖,目光掃過上麵密密麻麻的批注:你是說,虛張聲勢讓朱溫以為契丹要南下?
正是!郭崇韜的眼睛亮得像星子,朱溫最怕後院起火,隻要咱們把契丹的旗號打出去,他必定要調兵回防。
李昭拍案而起:好!
你速去選十個精壯的,帶五十車茶葉、百匹蜀錦北上。
就說壽州願與大契丹共分中原沃土。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一個渾身是雪的探子滾鞍下馬,懷裡的信筒還滴著水:使君!
太原李晉王遣使來見,說要共抗朱溫!
李昭捏著信筒的手頓了頓。
信上的墨跡未乾,是李克用的親筆:聞賢弟破王彥章於蔡河,某心甚慰。
今遣犬子存勖持禮來見,共商大計。
窗外的雪突然大了。
李昭望著漫天飛雪,想起前世史書中李存勖的赫赫戰功,又想起此刻他該是二十來歲的少年,正跟著父親在沙陀軍中磨礪。
他摸了摸案頭那柄趙匡胤送還的刀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亂世的棋,終於要越下越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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