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觀星台夜話,天下棋局初現_魂穿五代,我占壽州為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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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觀星台夜話,天下棋局初現(1 / 2)

夜風裹著淮河的潮氣漫上觀星台,李昭的玄色錦袍被吹得獵獵作響。

他指尖撫過觀星儀斑駁的銅紋,涼意順著指節竄進骨髓——這具身體雖已換了二十載光陰,某些記憶卻比銅器更冷更沉。

前世案頭那本《五代十國藩鎮年表》突然浮現在眼前,泛黃紙頁上同光元年李存勖滅梁天成元年李嗣源奪位的批注,此刻在星鬥下竟清晰如刻。

大帥。

一聲輕喚混著燈籠火苗的劈啪聲傳來。

李昭轉身,見蘇慕煙提著青瓷燈盞立在台階上,月白裙角沾了星點夜露,發間那支檀木簪子還凝著日間琵琶弦的餘溫。

她今日去教坊安撫歌伎,發間還散著淡淡沉水香。

這麼晚還不睡?李昭伸手接過燈盞,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背——自三年前從楊行密府裡將她救出,這雙手便再沒碰過酒盞,如今倒常替他研墨理軍報。

蘇慕煙抬眼望他,眸中映著北鬥的光:見大帥的影子在觀星台晃了半個時辰,連更夫敲過三更都沒察覺。她頓了頓,從袖中取出個油皮紙包,剛讓廚房煨了薑茶,趁熱喝些。

李昭揭開紙包,薑香混著陳皮味騰起。

他突然想起前世寒冬熬夜備課,總愛泡杯薑茶暖手——這丫頭不知何時記去了,如今倒成了他案頭常客。今日汴州審案,你在人群裡擠了半日。他舀起一勺茶,可有人衝撞?

百姓扔爛菜時,有個賣糖葫蘆的老伯拿竹筐替我擋了。蘇慕煙倚著觀星儀,指尖輕輕劃過李昭方才撫過的銅紋,李大帥替咱們殺了通敵的,這姑娘定是好人她忽然抬手指向西南方向,可我更擔心西南——今早收到成都來的飛鴿,王建的商隊在劍門關被扣了二十車蜀錦。

李昭的茶勺在碗裡頓住。

前世史書中王建據蜀李茂貞跋扈的記載如走馬燈般掠過:你是說...

李茂貞想獨吞關中商路。蘇慕煙的聲音輕得像星子落進河心,他若和李存勖、王建真聯成一線,咱們南邊的糧道就被卡死了。

可王建這人...當年他在成都修水利時,我阿爹還寫過詩讚他能使枯田變桑麻她的手指在銅紋上畫出川蜀的輪廓,若用淮南的鹽鐵換蜀錦,再透個信說李茂貞要占鳳翔銅礦——您說,王建還肯和李存勖一條心麼?

觀星儀的銅針在風中微微顫動。

李昭望著她眼底躍動的燈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楊行密府裡初見時,這女子抱著琵琶唱《後庭花》,眼尾的淚痣都浸著脂粉氣。

如今那淚痣還在,隻是底下多了股子亮——像寒夜裡的火折子,吹不滅,壓不住。

明日讓周行逢帶二十車淮鹽,再加兩箱建州茶。他將茶碗遞回,告訴王大人,淮南的商隊以後過劍門,隻收半成稅。

台階下忽然傳來甲胄輕響。

徐溫的身影從陰影裡踱出,玄鐵鎧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大帥,末將有話要講。他腰間的橫刀沒佩刀鞘——這是他議事時的習慣,說刀在鞘裡憋久了,人也容易嘴笨。

李昭挑眉:徐留守不在汴州看糧草,倒跑到壽州偷閒?

汴州的糧倉修到第三層了。徐溫走到沙盤前,粗糲的手指劃過中原地圖,可末將今夜來,是想求個苦差。他抬頭時,眼角的刀疤跟著扯動,讓末將留在汴州。

你是淮南行軍司馬,留在壽州幫我總攬全局不好?

不好。徐溫伸手拍了拍沙盤上的汴州標記,這地方是中原咽喉,李存勖要南下,朱溫舊部要反撲,契丹人還盯著河北馬場。他從懷裡掏出個布包,抖開竟是卷泛黃的漕運圖,末將這些年跑遍了汴河十三倉,哪段河灣淤了,哪座碼頭能泊糧船,閉著眼都能畫出來。

若設個漕運司,把南北糧道攥在手裡...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些,大帥要爭天下,總得讓前線的兵吃飽飯。

李昭盯著那張漕運圖——圖角還沾著泥點子,顯然是剛從哪個草垛裡翻出來的。

他記得徐溫早年在廬州當鹽梟,最恨的就是官船截糧,如今倒成了最懂漕運的人。明日讓吏部擬旨。他解下腰間的銀魚符拍在沙盤上,節度副使的印,你且收著。

徐溫的手在銀魚符上懸了片刻,最終重重按下去:末將定讓汴州到壽州的糧船,比李存勖的快馬還準時。他轉身要走,又回頭補了句,蘇娘子的茶,趁熱喝。

話音未落,觀星台入口處傳來青竹杖點地的聲響。

郭崇韜搖著羽扇踱進來,腰間掛的不是劍,是個裝著算籌的竹筒——這是他推演兵法時的習慣。大帥,末將的沙盤推演好了。他的竹杖點在鳳翔位置,李茂貞以為咱們剛平了朱友貞,至少要歇三個月。

可石敬瑭的雁門軍如今在潞州,離鳳翔不過六百裡。

你是說...

讓石將軍帶三千輕騎佯攻鳳翔,燒他的草料場。郭崇韜的竹筒倒過來,算籌嘩啦啦撒在沙盤上,李茂貞一急,必然調駐守漢中的兵回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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