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契丹南下幽州急,李昭夜議退敵策_魂穿五代,我占壽州為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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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契丹南下幽州急,李昭夜議退敵策(1 / 1)

帥帳內的牛油燭被北風掀得忽明忽暗,李昭的影子在牛皮地圖上晃成一片模糊的墨團。

他攥著幽州急報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信紙上耶律阿保機十萬鐵騎居庸關破幾個字被燭火烤得發卷,像要燒穿他的掌心。

諸位都看看。他將急報拍在案上,青銅鎮紙撞翻茶盞,濺濕了徐溫的半幅衣袖。

帳外傳來甲葉相撞的輕響,李昪掀簾而入時帶起一陣寒氣,鼻尖還凝著晨露。

緊隨其後的郭崇韜揉著被夜風吹得發紅的耳垂,譚全播的草鞋沾著嶺南紅土,在氈毯上印出幾個模糊的腳印——他們剛從各自營寨趕來,連鎧甲都未卸全。

契丹人來得好快。徐溫掃過急報,喉結動了動。

這位跟隨李昭十餘年的留守總管素日最是沉穩,此刻指節卻捏得發白,前月探馬還說阿保機在潢水北岸會盟,怎的...

他等的就是咱們南下攻南漢的空當。李昭扯下腰間玄鐵劍,劍刃出鞘三寸,寒光映得帳內眾人臉色更白,幽州若失,契丹鐵騎五日可抵黃河,中原百姓又要遭十年兵燹。他猛地收劍入鞘,震得帥案上的軍報簌簌作響,可廣州城高池深,劉龑龜縮其中已有半月,若此刻撤兵...

帳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李昪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魚符,那是水軍指揮使的信物;譚全播撓了撓後頸,嶺南濕熱氣候留下的汗漬還未乾透;郭崇韜則盯著地圖上幽州與廣州兩點,指尖在二者間來回比量,像在丈量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

王爺。郭崇韜忽然開口,聲線像浸了冰水般冷靜,劉龑的南漢軍已失欽州糧道,又被李將軍斷了珠江口,如今城內存糧撐不過兩月。他屈指叩了叩廣州標記,此城如甕中鱉,早取晚取不過是旬月之差。

李昭目光一凝:你是說...

幽州乃中原門戶。郭崇韜撫著灰白長須,眼底泛起灼光,契丹若破幽州,便可沿太行山東麓直撲汴梁——屆時莫說咱們淮南,連李存勖的河東、朱友貞的大梁都要動搖。他忽然上前半步,案上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請王爺速派使者北赴太原,說動晉王出兵雁門關,牽製契丹後路。

隻要李存勖肯分兵,阿保機便不敢傾巢南下。

好計!徐溫拍案,震得茶盞裡的冷茶潑了一片,李存勖與契丹早有舊怨,當年阿保機背盟襲他蔚州,這口氣他憋了三年。

若咱們許以糧秣,他斷不會坐視契丹壯大。

李昭盯著地圖上幽州那團刺目的紅,喉間泛起鐵鏽味——前世他曾在《遼史》裡見過這頁,阿保機這一仗原本要到乾化三年才打,如今卻因自己提前攻南漢,打亂了曆史的齒輪?

不,不對,是契丹人窺到了機會。

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目光如刀:廣州不可棄,幽州亦不能失。

徐溫。他轉向留守總管,你即刻回壽州,從鎮淮軍、忠正軍中挑三萬精兵,取道江西、過宿州,十日內在定州集結。徐溫剛要應諾,他又補了一句,帶夠冬衣,幽州的雪比淮南早下兩月。

末將遵命。徐溫抱拳,鎧甲上的獸麵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趙崇韜的江淮糧道必須暢通。李昭抽出一支令箭拍在案上,傳我手諭,讓他把今年新收的兩成軍糧調往河北,沿途州縣敢有克扣者,軍法處置。

帳外傳來親兵領命的吼喝。

李昪。李昭轉向水軍主帥,珠江口的封鎖再加三分。他指節重重敲在地圖上虎門位置,劉龑若狗急跳牆,說不定會孤注一擲突圍。

你派二十艘火船晝夜巡邏,但凡有敵艦出港,先燒帆再沉船——我要讓他連塊船板都漂不出去。

末將這就去調橫海營。李昪抹了把臉,眼中躍動著戰意,今夜子時前,虎門到獅子洋的水寨定叫鐵桶一般。

譚公。李昭最後轉向嶺南義軍首領,語氣軟了些,您的義軍熟悉地形。他指著廣州外圍的幾個紅點,明日起,帶弟兄們去襲擾番禺、增城的糧道。

要打草穀就打,要燒營寨就燒,但彆硬拚——咱們要讓劉龑以為咱們要總攻,把他的預備隊全調出來。

譚全播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被檳榔染黑的門牙:王爺放心,當年我在大庾嶺打山匪,最會跟人捉迷藏。

等您打完北邊回來,保準給您留個餓癟了的廣州城。

帳外的更鼓敲過三更,李昭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正欲讓眾人退下,忽聞帳外傳來細碎的馬蹄聲。

報——

話音未落,一個渾身沾著泥漿的密探掀簾而入,腰間的銅鈴還在叮當作響。

他膝蓋剛觸地,便從懷中掏出個油布包:交趾吳將軍的密信,小人抄近路翻了大瑤山,三天沒合眼...

李昭接過油布包的手頓了頓。

油布上還帶著體溫,拆開後是張薄如蟬翼的越州紙,墨跡未乾,寫著:劉龑遣使至交州,許以靜海軍節度使、黃金五千兩,求某發兵助守廣州。

燭火地爆了個燈花,李昭望著信末那個潦草的字,忽然笑了。

他將信紙遞給郭崇韜,目光卻落在帳外的夜色裡——嶺南的風裹著潮氣湧進來,帶著幾分甜腥,像極了暴雨前的味道。

傳我的話。他聲音輕得像歎息,卻讓帳中眾人齊齊抬頭,給吳權回封信。

就說...靜海軍節度使的位置,本王也能給他。

更漏又滴了兩刻,諸將陸續退去。

李昭獨自坐在帥案後,望著地圖上幽州與廣州兩點,忽然伸手將那枚代表契丹的黑旗拔了下來。

玄鐵劍的寒光裡,他的影子與前世在高校講台上的身影重疊——那時他指著《契丹國誌》說阿保機南侵是五代北患,如今他要親手將這柄懸在中原頭頂的刀,折在自己手裡。

帳外,北風卷著幾片木棉絮撲來,落在淮南王的帥旗上,像誰悄悄撒下的一把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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