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粗的圓木裹著碎石砸進敵群,慘叫聲混著骨裂聲炸成一片。
蕭撻凜在馬背上猛勒韁繩,左肩舊傷被震得裂開,血浸透了鎖子甲。
他望著城牆上字旗,突然想起前日夜襲時那精準的弩箭——李昭的觀星哨,難道真能看透他的部署?
他拔刀砍翻個後退的親兵,再衝三次!
探清他們的箭陣規律!
夕陽把城牆染成血紅色時,遼軍終於退了。
高行周扶著女牆滑坐下去,掌心沾了滿手血——剛才搬滾木時,指甲蓋被木刺掀了。
他望著山下橫七豎八的屍體,突然笑出聲:王爺說得對,遼人就是群餓狼,看著凶,沒耐心。
幽州星象台的望樓頂上,李昭披著月白道袍,仰頭望著天際的火星。
沈彬舉著渾天儀的銅杆,聲音發顫:熒惑東行...王爺,這是敵軍氣衰之象。
李昭摸出懷裡的星圖,前世課堂上的板書在眼前清晰浮現:熒惑東行,主客兵疲。
他轉身時,道袍下擺掃過冰涼的銅壺滴漏,傳令王彥章,子時二刻,二線騎兵從左翼包抄。
遼軍連攻七日,今夜必然鬆懈。
沈彬剛要應,突然指著東方夜空:王爺!太白...
先辦正事。李昭扣住他手腕,目光卻掃過那抹忽明忽暗的白光——太白經天,主夜有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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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緊腰間的玉玨,指節發白。
前世的記憶裡,正是這顆太白星,引著遼軍在三日後的夜襲險些要了他的命。
但這一世...
居庸關外的遼軍大營裡,耶律斜軫扯下染血的披風摔在火盆裡,火星劈啪炸上帳頂。七日!
七日攻不下個小小居庸關?他抽出佩刀挑起塊半生的羊肉,刀尖戳進蕭撻凜肩傷,你說李昭的觀星哨是騙術,現在倒說說,他怎麼每次都能算準我們的進攻時辰?
蕭撻凜疼得額頭冷汗直滾,突然聽見帳外傳來馬蹄聲。
未等他喊,喊殺聲已像潮水般湧來。
王彥章的鐵槍挑飛帳前燈籠,火光照見遼軍士兵慌亂套甲的身影。
耶律斜軫一刀劈翻撲過來的親兵,望著被衝散的中軍帳,突然想起李昭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觀星預言——難道這漢人,真能與天對話?
潰退的遼軍踏過自家的營寨時,一名斷後的百夫長被流箭射落馬。
他在血泊裡望著逐漸遠去的字旗,喉嚨裡發出含混的呢喃:王爺...竟真知天命?
幽州星象台的望樓上,沈彬望著東方漸亮的太白星,欲言又止。
李昭背著手站在欄邊,夜風掀起他的發梢。
他望著遼軍退去的方向,耳中回響著那百夫長的呢喃——天命?
不,他隻是比所有人,更早看見黎明罷了。
先生。他轉身時,眼裡有星子在跳,今夜的太白,比往日亮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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