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事,算穩了。李昭將虎符按在案上,金芒映得整座演武場發亮,明日起,各軍按整軍令重新編隊。他轉身望向北方,雁門關的輪廓在雲後若隱若現,三日後,本王要登關看一次——
他的聲音突然低下來,像在說給風聽:看這北疆的防線,能不能扛住契丹人的馬刀。
演武場的號角突然吹響,驚起一群寒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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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望著鴉群掠過城牆,想起昨夜收到的密報——耶律斜軫的帳篷已經紮到了歸化城以北三十裡。
他摸了摸袖中那半枚虎符,突然笑了:高將軍,三日後陪本王登關。
三日後的清晨,雁門關的城磚還凝著霜。
李昭踩著階梯登上最高處,寒風卷著他的大氅,露出腰間的虎符與星監令符相撞,發出清脆的響。
高行周跟在身後,望著他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民間的話本——說真命天子出世時,天上會有紫微星照路。
李昭突然停住腳步,手指南方。
高行周順著望去,隻見中原大地在晨霧中舒展,像塊未織完的錦緞。
他聽見李昭的聲音混著風聲傳來:北疆既穩,是時候南下了。
萬勝!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嗓子,接著是城牆上的戍卒,演武場的甲士,整座雁門關都被的呼聲震得搖晃。
李昭望著腳下翻湧的人潮,想起前世課本裡那些冰冷的數字——五代亂世,人口十不存三。
此刻他摸了摸胸前的銅鑒,那裡麵刻著母親的名字,還有他在壽州城對百姓發過的誓:終我一生,不讓這亂世再吃一人。
草原深處,耶律斜軫勒住馬。
他望著南方翻湧的塵煙,喉間泛起苦澀。
身後的契丹勇士正擦拭馬刀,刀光映著他眉間的皺紋——他太清楚李昭那道整軍令意味著什麼:北疆的防線會像鐵桶般嚴實,而他的騎兵,將再難飲到黃河水。
大汗,要不...
耶律斜軫打斷親衛的話,等他南下,中原的城牆再高,也擋不住草原的風。他望著雁門關的方向,突然笑了,隻是苦了那些中原的王爺們——他們連李昭的影子都沒見著,就要被碾成泥了。
幽州王府的書房裡,李昭盯著牆上的地圖。
他的手指從北疆劃到淮南,在二字上停了停,又向南移到。
燭火突然晃了晃,將他的影子投在地圖上,像隻展開翅膀的鷹。
真正的棋局,才剛剛開始。他低聲說,指尖輕輕點在上。
窗外傳來更夫的梆子聲,咚——的一聲,驚得燭芯爆了個花。
李昭望著那簇跳動的火苗,突然想起三日後的祭星禮——李延嗣說,那天紫微星會格外亮。
他摸了摸袖中的密信,嘴角揚起一絲極淡的笑。
祭星禮後三日,觀星台的星燈徹夜未熄。
李延嗣捧著星圖衝進密室時,李昭正盯著案上的青銅漏刻,漏壺裡的水剛好滴完第七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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