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夜觀星象,見青城山有兵氣衝鬥牛。”李昭迎著他的目光,“若想化解血光,必須在子時前燒了甲兵,否則...”他指向窗外漸起的山風,“子時三刻,火星入井最深處,那時刀兵一動,小皇子的命...”
少年突然哭出聲來。
刀疤道士的刀慢慢鬆了,他轉頭對身後的親衛說:“去地窟,把甲兵清單拿來。”
李昭的手指在袖中掐了個訣。後殿外的山風裡,傳來一聲鶴鳴。
子時三刻,玉清觀的地窟口燃起火把。
李昭站在崖邊,看著刀疤道士帶著親衛搬來甲兵清單,清單上的數字刺得他眼睛發疼——五千輕騎,全是西川最精的玄鐵鱗甲,馬具上還留著前蜀的龍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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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他指著清單,“連甲帶馬,一起燒。”
刀疤道士剛要動手,山腳下突然傳來喊殺聲。
李昭猛地扯開道袍,露出裡麵的玄甲,袖中短刃直取刀疤道士咽喉:“玄甲衛,殺!”
三記鶴哨撕破夜色。
三百玄甲衛從鬆林裡衝出來,馬掌包布的悶響變成炸雷。
地窟口的守衛還沒反應過來,淬毒弩箭已經穿透他們的咽喉。
李昭的短刃捅進刀疤道士心口時,對方眼裡全是不可置信:“你...你不是仙師...”
“我是來送你們歸西的。”李昭抽出短刃,血濺在玄甲上,像開了朵紅梅。
高行周的聲音從山腳下傳來:“所有出口封死!一個不留!”
五千輕騎擠在地窟裡,根本來不及上馬。
玄甲衛的馬刀砍進鐵甲的聲音此起彼伏,火把被撞翻,地窟裡燃起衝天大火。
李昭站在崖邊,看著火光照亮少年驚恐的臉——那是王衍的血脈,也是亂世裡的一顆棋子。
“帶下去,關到成都大牢。”他對親衛長說,“彆殺。”
天快亮時,玉清觀的飛簷在火光中坍塌。
李昭站在廢墟前,看著最後一縷黑煙升上天空。
山風卷著焦味撲過來,他摸了摸懷裡的地圖,上麵的墨點已經被血浸透。
“燒乾淨。”他對留隊搜山的士兵說,“一磚一瓦都彆剩。”
剛要翻身上馬,親衛長突然遞來封急報。
封泥是成都府的朱印,拆開的瞬間,李昭的瞳孔縮成針尖——“張格已於昨夜發動政變,擁立王衍幼弟登基!”
山風掀起他的披風,露出腰間未係緊的玉牌。
李昭把急報揉成一團,指節捏得發白。
他望著東方漸亮的天色,嘴角扯出個冷硬的笑:“好個張格,等的就是我離開成都。”
“回成都。”他翻身上馬,玄甲在晨光裡泛著冷光,“告訴高行周,搜山的事交給王宗弼,我們得去會會這位‘新皇帝’了。”
馬蹄聲撞碎滿地殘霜,向成都方向疾馳而去。
青城山的煙塵還未散儘,李昭的玄甲上還沾著血,他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成都城,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張格以為他中了調虎離山計,卻不知...
“玄甲衛,加速!”他一聲令下,三百騎的鐵蹄聲頓時如雷,“讓成都的老朋友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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