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祥又驚又怒,他終於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掉進了孟知祥精心布置的陷阱裡。
那個看似沉穩的蜀將,心思竟縝密狠辣至此!
眼看計劃敗露,楊乾真嚇得魂飛魄散。
他不再理會城外的南詔軍,轉身就想趁亂從城內逃遁。
但他剛跑出幾步,幾名身著蜀軍甲胄的士兵便如鬼魅般從暗處閃出,幾下就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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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嶲州城府衙地牢。
楊乾真被兩名士兵粗暴地扔在地上,渾身篩糠般顫抖。
孟知祥坐在審訊桌後,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鋒在燭火下反射著森然的光。
他沒有說話,但那股沉默的壓力,比任何酷刑都更讓人窒息。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楊乾真嘴硬道。
孟知祥冷笑一聲,將匕首猛地插進桌案,入木三分。
“楊乾真,你以為我留你一命,是想聽你廢話的嗎?”他緩緩站起身,踱到楊乾真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高泰祥火攻嶲州,陣仗雖大,卻更像一場佯攻。說,段思平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他的主力在哪裡?”
在孟知祥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逼視下,楊乾真的心理防線迅速崩潰。
他知道自己已無退路,再頑抗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他將頭埋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將南詔的全部戰略意圖和盤托出。
原來,夜襲嶲州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標是更為重要的戰略要地——姚州。
段思平親率的第二梯隊主力,此刻正沿著金沙江水路秘密推進,隻待嶲州戰事一起,吸引西蜀主力目光,他們便可一舉奪下防禦空虛的姚州,從而徹底切斷西蜀通往南境的咽喉。
聽完供述,孟知祥的臉色愈發凝重。
他立刻修書一封,用最高等級的軍情急報,連夜發往成都。
成都,節度使府。
李昭看完孟知祥發來的捷報和審訊口供,臉上露出一絲讚許。
孟知祥不僅守住了嶲州,更難得的是在戰火之中洞悉了敵人的真實意圖,這份臨場指揮和判斷能力,實為將才。
“傳令孟知祥,”李昭的聲音沉穩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嶲州之圍既解,立刻整軍追擊南詔殘敵。高泰祥部已是驚弓之鳥,不足為慮。你的首要任務,是沿江南下,務必搶在段思平主力之前,切斷金沙江所有重要渡口,絕不能讓他們再有喘息之機,更不能讓他們輕易抵達姚州城下!”
信使領命,飛身上馬,帶著新的將領再次奔赴前線。
府內,李昭負手而立,目光投向牆上巨大的西蜀疆域圖。
他的手指在嶲州、姚州和金沙江沿線緩緩劃過,腦中飛速推演著戰局的每一種可能。
就在此時,一名親衛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封信函。
“主公,這是追擊部隊剛從一名南詔逃兵身上搜出來的。那逃兵寧死不降,被當場格殺,但這封密令被他藏在貼身夾層裡,尚未送出。”
李昭接過密令,展開一看。
信上的字跡潦草而急促,顯然是倉促間寫就。
然而,信上的內容卻讓他原本沉穩的目光陡然一凝。
那上麵隻有短短一句話:“若嶲州不克,則轉攻雅州。”
雅州?
李昭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如刀。
他抬起頭,看向地圖上與姚州方向截然相反的另一個州郡——雅州。
那裡地勢更為險峻,卻也是通往蜀中腹地的另一條要道。
一股寒意從他心底升起。
“看來,”李昭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段思平是想……聲東擊西。”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在地圖上的“雅州”二字,仿佛要將其洞穿。
一個更為大膽,也更為陰險的布局,在他腦海中瞬間浮現。
姚州,金沙江,或許都隻是迷霧,是段思平拋出的又一個更為龐大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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