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跑起來的速度，跟特麼裝了馬達似的！後麵烏泱泱一群追著你，看得我手心全是汗！太刺激了！太牛逼了！我看你不像特工，倒像是……田徑隊跑百米衝刺的！”
蘇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疲憊的苦笑，彈了彈煙灰：“什麼特工運動員，就是個想活下去的普通人罷了。”
他抬頭看了看被城市燈火映得泛紅的夜空，“今晚看來隻能在這裡過夜了。沫兒需要休息，我也快散架了。”
“沒事兒，大哥！”阿正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在有吃有喝有地方貓著，還有大哥大嫂……呃，還有小黑在，慢慢走唄！安全第一！”說完，他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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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沉默中抽完煙，掐滅煙頭。
回到休息站內，李沫兒已經按照蘇哲的吩咐，用酒精擦拭過身體，也吃下了退燒藥，正裹著一條從櫃子裡翻出的舊毯子，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雖然臉色依舊帶著病態的潮紅，精神萎靡，但呼吸似乎平穩了一些。
氣氛有些微妙的安靜。
三人一狗簡單地分食了一些食物和水。
在末日裡，能奢侈地用桶裝水稍微擦拭一下身體，洗去滿身的汗臭和汙垢，已經是難得的享受。
輪流在簡陋的洗手間裡完成這“奢侈”的清潔後，疲憊感徹底席卷而來。
阿正自覺地躺回他那張硬邦邦的“椅子床”，沒多久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蘇哲仰躺在沙發的一頭，身體依舊殘留著過度透支的酸痛。
李沫兒猶豫了一下，默默地挪到沙發另一端，輕輕地將頭靠在了蘇哲的肩膀上，似乎這樣能汲取一絲安全感，很快也沉沉睡去。
蘇哲身體微微一僵，但最終沒有推開，隻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小黑則安靜地趴在門口，耳朵時不時轉動一下，警惕地守護著這來之不易的短暫安寧。
一夜無話，隻有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和遠處隱約的、不知名的異響。
當清晨微弱的曙光透過高窗縫隙灑入房間時，李沫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動了動，發現蘇哲早已醒來，正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而她依舊枕著他的肩膀。
她連忙坐直身體，臉上飛起兩朵紅雲，但精神明顯比昨晚好了許多，眼中的疲憊和病態的紅暈褪去了大半，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不再是那種隨時會昏倒的狀態。
“感覺怎麼樣？”蘇哲睜開眼，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
“好多了，頭不昏了，就是還有點沒力氣。”
李沫兒小聲回答，避開了蘇哲的目光，起身開始收拾散落的物品和自己的背包。
這時，阿正也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背包，拿出無人機控製器：“大哥，大嫂，等我看看路況！”
他熟練地操控無人機升空，屏幕畫麵快速掠過清晨寂靜的街道。
幾分鐘後，阿正興奮地彙報：
“大哥！前麵十裡內的路，主乾道基本暢通！隻有零星幾輛車撞在路邊，喪屍影子都沒幾個！”
蘇哲點點頭，站起身活動了一下依舊有些酸痛的筋骨，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堅定：
“收拾東西，我們走吧！”
三人迅速整理好行裝，再次武裝起來。李沫兒重新穿上碳纖維護甲，握緊了她的柳葉矛。
蘇哲背上背包，手提“遊龍”槍，腰彆唐刀。
阿正也背好鼓鼓囊囊的包，握緊斧頭。
推開休息站的門，清晨微涼的空氣帶著末世特有的塵埃氣息湧入。
陽光驅散了部分陰霾，但前路依舊未知。
引擎低鳴，兩輛電動車再次駛上那條通往南方、布滿荊棘卻也承載著渺茫希望的道路。
車輪碾過破碎的柏油路麵，朝著未知的黎明，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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