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錢院士的腦電波始終處於極度微弱的狀態。”
‘這說明他的大腦核心功能區已經接近停滯。”
張承德說到這裡頓了頓,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
“各位都是醫學界的同行,我現在把話說明白。”
“錢院士的情況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可能撐不過今晚。”
這句話一出,走廊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錢文博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旁邊幾個錢家的親屬更是直接紅了眼眶。
張承德這是在下最後通牒,也是在給所有人施加壓力。
“我的方案是這樣的,對錢院士進行微創開顱手術。”
“用微電流物理刺激的方式直接作用於大腦核心功能區。”
張承德說話的時候拿出了一份詳細的手術方案。
“這套方案是我們團隊連夜製定的,理論上可以強製激活錢院士的腦部功能,讓他恢複意識。”
聽起來很有希望,但張承德緊接著說的話讓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但這個方案的風險極高,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
“而且即便成功了,錢院士也可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後遺症。”
百分之五的成功率,這幾乎等於宣判死刑。
但張承德說得很坦誠,他把所有的風險都擺在了台麵上。
“可是如果不做這個手術,錢院士就隻能等死,所以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選擇。”
張承德說完這句話,看向了錢文博。
作為錢院士的直係親屬,錢文博必須在這份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錢文博拿著那份手術方案,手在發抖。
百分之五的成功率,這讓他怎麼簽,但不簽,父親就真的沒救了。
就在這個時候,夏飛開口了。
“張教授,您的方案隻會加速錢院士的死亡。”
這句話說得很平靜,但在這個充滿了絕望氣氛的走廊裡,卻像一顆炸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夏飛身上。
張承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夏醫生,我知道中醫講究辨證施治。”
“但現在是在討論具體的治療方案,不是在這裡說風涼話。”
張承德這話說得很重,直接把夏飛的話定性為不負責任的質疑。
旁邊幾個協和醫院的醫生也紛紛皺起了眉頭。
他們跟著張教授做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樣質疑他的方案。
夏飛沒有被張承德的氣勢壓住,他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了一眼裡麵的錢院士。
“錢院士現在的問題不是大腦功能停滯,而是神魂離體。”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西醫都愣住了。
神魂離體,這是什麼東西,這是醫學術語嗎。
張承德冷笑了一聲。
“夏醫生,我們現在討論的是現代醫學的治療方案。”
“不是在講神話故事,請您用科學的語言來描述病情。”
夏飛轉過身,看著張承德。
“張教授,您說錢院士的腦電波微弱,那我問您,為什麼他的心肺功能完全正常,各項生理指標也都在正常範圍內。”
這個問題把張承德問住了。
這確實是一個矛盾點,如果錢院士真的是大腦功能衰竭,那麼身體的其他器官不可能這麼正常。
“這說明什麼,說明錢院士的身體本身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連接身體和意識的那座橋梁。”